子裡的一顆話梅輕輕往馬屁股上一丟,這匹馬就像是屁股上被狠狠戳了一下,猛的長嘶一聲拔腿就向前奔去。
這一跑不要緊,我背上的那些傷口立馬集體起義了,痛得我忍不住大叫出來。而身後馬車上傳來死小孩故作無辜的聲音說:“怒怒,你的馬居然不聽你這個主人的話亂跑,還真是不乖呢,你可要好好罰它哦。”
“遵命。”怒面女冷靜地回答一聲。
還沒等我明白怎麼回事,怒面女突然放開手裡的韁繩,一把抓起我的衣領往上一提,足尖在馬背上輕輕一點就帶著我躍離了馬背,而同時另一隻手拔下腰間的刀,只見寒光一閃剛才還瘋了一樣的馬就血濺三尺倒地不起了。
被拉到一旁站著,背上的傷口好像全裂開了鑽心地疼,感覺黏黏的估計全是血。
此刻,倒底是該對這個怒面女能在片刻之間完成這麼高難度的動作感到吃驚,還是該對眼前這幕血淋淋的命案現場感到噁心,或者是對這些人不正常的一系列行為感到詫異,已經分不清了。
馬車停在了我們旁邊,死小孩從車窗探出半個身子,含著話梅歪著頭看著怒面女撅著嘴不滿地說:“怒怒你太粗魯啦!明明只要把它的四肢砍了讓它慢慢死掉就好了,你非得挑脖子上一刀砍死了,這不,搞得到處血淋淋的,這樣會嚇到過往的路人的啦!”
為什麼她可以這麼笑嘻嘻地說出這些話來呢?!
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一瞬間理智完全被吞沒了,衝著馬車上的死小孩暴吼道:“你個變態死小孩,別以為自己穿著一張人皮就是人了!即使是匹馬,那也是一條命耶,說殺就殺了,到底你有沒有長人心這種東西啊!”
“醜奴你終於肯說話啦!”死小孩嘻嘻一笑,一臉悠哉地嚼著話梅盯著我說:“要是剛才你也這麼乖乖說話,我也不會因為鬱悶亂丟梅子了,不丟梅子的話那匹馬也許就不會亂跑了,不亂跑那它也就不用死了。所以說,它落到這個下場,都是醜奴你的錯哦!”
“我的錯?!”咬牙瞪著她吼道:“難道你叫我說話的時候我就該乖乖說話,你叫我閉嘴的時候我就要閉嘴嗎?你以為靠著暴力,威脅之類手段的讓比人害怕恐懼就可以征服人心嗎?你到底把人當什麼了?”
“醜奴你說的真是好笑呵。你是我的小奴,不管是你這個人還是肚子裡的那顆心,自然也都是我的啊。既然是我的東西,我想怎麼樣都行嘛。”死小孩吐出嘴裡的梅子,眯起眼輕輕一笑說:“不管是你還是那匹馬,都是靠著主人的餵養才能活下去的,不聽主人話的就要接受處罰,這就是活下去的遊戲規則哦!”
真的是忍不下去了,不管是背部的疼痛還是對於這個魔鬼一樣的小孩子的憤怒。明明是想著要反駁她的,可是卻覺得胸中伴隨著憤怒一股腥味湧上來。
猛的居然吐出一口血來,然後眼前一黑軟趴趴地就倒了下去。
我討厭這種倒栽蔥的倒地姿勢,不僅不帥還極有可能傷到我英俊的臉!不過討厭也沒辦法因為我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去改變姿勢了。居然一天之內暈了兩次,這一次還誇張到吐血,我的身體真的有這麼差勁麼?!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傻了。
我所在的房間足足有一百平米大,整個房間全是純白的,正對面寬大的落地窗上輕紗帷幔飄動,地上鋪著銀白色的長絨地毯,正中央擺著一張超大的床,四角還用床簾遮起來,到處充滿著神秘的異國風情。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最為驚訝的,當我猛的發現自己是穿著類似睡袍的衣服,更準確一點說是類似於古代人穿的寬大袍子的衣服。
穿的什麼我可以不計較,可是看到自己躺在類似於狗窩的一個大籃子裡,脖子上好被栓了一個項圈一樣的東西的時候,猛地關於這兩天來的詭異(炫)經(書)歷(網)一下子湧進腦海裡。
不用說,這一切都是那個死小孩乾的好事!
突然聽到一陣鈴鐺的聲音,抬頭看去正是那個死小孩走了過來。
這一次她倒是打扮地很仔細,穿著雪紡長裙一樣的服飾,不過這種服飾右邊並沒有袖子而是直接露出白皙的手臂,而手臂上戴著鑲嵌著血紅色瑪瑙石的臂環,而且明顯地可以看見她的手臂上有彩色的紋身一樣的東西。
身上也佩戴了許許多多奇怪的裝飾,頭髮用銀色的發冠懶懶束起來,垂下來的髮絲長及腰際,被風吹動著看起來非常張揚。最為醒目的是她細細的腳腕上戴著銀色的鈴鐺腳環,剛才我聽到的聲音正是她的腳環發出來的。
跟在她後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