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張環壓著傷痕累累的雷薄走了過來。等將雷薄扔上木筏,南無極對著使臣說道:“本來我是可以殺了他的。可他整夜喊著不服,所以我決定放了他。”
“是,謝少將軍!”使臣答謝,俯身解開雷薄身上的繩子。然後架起木筏慢慢向北岸駛去。
“少帥!我們現在怎麼辦?”諸葛元紹見到南無極轉身就要走,急忙追上問道。
“去睡覺!”南無極伸著懶腰,說道:“我們的底細已經完全被敵人知曉了。在敵人改變戰略,準備好下一次攻擊之前,我們要好好地休息!”說著,南無極意味深長的嘆道:“真正的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第一百八十章 全線出擊
使臣和雷薄匆匆的趕回北岸的元奴軍大營。一進帳門,雷薄就“刷”的一聲跪倒在邪弧的身前,羞愧的低頭道:“大將軍!罪將回來了。”
“雷薄!”邪弧看見雷暴安全歸來,欣喜的從位子上站起來。疾步上前將雷薄扶起來,笑道:“回來就好,來回就好!”
“罪將慚愧!沒能擊敗敵軍···”雷薄哽咽的喃道。
“不礙!不礙!”邪弧大方的搖頭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雷薄將軍你不必過於自責!”
邪弧望著九死一生的雷薄,讚許的點頭道:“你還是先去休息一下,等來日再戰!”
“是!”雷薄抱拳道:“末將先行告退!”
待雷薄離開以後,邪弧坐回到位子上,衝著使臣問道:“關於我們的條件,對方是怎麼回答的?”
“他不答應!我的尊敬的主人!”使臣心有餘悸的回答道:“對方長官說,就算殺光他們。他們都不會投降,更不會退出土剌河南岸防線!並且···”
邪弧見到手下人支支吾吾的,不耐煩的追問道:“說下去!”
“是!”使臣點頭道:“並且對方長官還揚言,說就算我們從他們的屍體上踏過去了。他也會讓您的軍團失去參加會戰的戰鬥力!”
“哼~~~”邪弧輕哼一聲,嘆道:“面對敵眾我寡的巨大差距,可還能說出如此豪言壯志的話來!真不愧是尉遲信啊!”
“這個···”聞言,使臣又有點為難的說道:“我尊敬的主人。據小人觀察,對岸康朝軍的指揮官並不是尉遲信。”
“什麼?!”邪弧聞言大驚,他不敢相信的說道:“那對岸康朝軍的指揮官是誰?”
“這個小人也不知道。”使臣搖搖頭道:“但是小人決定確信他不是尉遲信,因為年輕看起來太年輕了。”
“給我詳細的說說他。”邪弧直起身問道。
“是。”使臣站起身,說道:“來將大約二十歲上下,穿著一身赤紅的豔麗長袍···”
“你說他穿著一身紅袍!”
“是的。”使臣點頭道。
“那他們的軍旗是什麼樣子的?”
“嗯~~~”使臣仔細想了想,回答道:“他們的軍旗很奇怪。是金邊紅底,旗子的中央還繡著一隻吊白老虎和一條深色的蟒蛇。”
“是蛇虎旗···”邪弧就像被當頭一棒,癱坐回位子上,喃道:“沒錯的,是蛇虎旗!奉天的蛇虎旗!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南烈。”
“南烈?!”使臣一愣,馬上說道:“主人!南烈不是早死了嗎?”
聞言,邪弧才回過神來。木訥的點著頭,道:“是啊,南烈死了。”就算語氣聽起來非常的輕鬆,可邪弧發現自己的手竟開始不禁的顫抖起了。當邪弧注意到自己的手下也察覺到自己的異樣,立馬揮手讓他離開。
待帳內的人全離開以後。邪弧才將自己的雙手用力的握在一起,可雙手還是不停地顫抖著,並且久久不能平復。現在南烈已死,可邪弧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會渾身顫抖。那並不是一種害怕的表現,而是一種興奮的表現···想當年的漠北之戰。邪弧隨元奴王-霍恩出征北漢,官拜先鋒大將,是元奴軍第一名將。漠北平原大戰,元奴軍大敗北漢軍。邪弧親率兩萬鐵騎追擊早已潰不成軍的北漢軍,一天一夜,東進兩百里,一直打到漠北城下。當時守關的南烈還是北漢軍中一名默默無聞的中級軍官,而防守漠北城的北漢守軍也只有區區八千人。那時的漠北城早已是一座孤城,邪弧本打算一口氣就攻下漠北城,從而一戰就拿下整個漠北。可惜就在攻城時,他不小心被流箭擊中,錯失了第一次與南烈交鋒的機會。邪弧只能無奈的下火線到後方養傷,留下副官帶領先鋒大將的職務繼續攻城。可就在邪弧離開以後,他的大軍就受到了南烈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