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厲害,連五官的形狀都毀掉了。就是因為劇烈的砸擊,才導致他失憶,又因為頭部被砸傷而恢復記憶。在解毒時,歸真給他做了表層植皮,以至他現在這張臉與原來截然不同。
如果是慧寧公主真想殺老程,給他下一種毒即可,何必給他下三種毒?即使她知道三種劇毒相剋有可能保住沐程風的命,她也不敢冒險。
拋棄榮華,生死相許,邊郡五年,相濡以沫,慧寧公主不是無情之人,她不會殺沐程風。再說,沐程風已死,慧寧公主只會心痛,絕不會在他死後又用重物砸擊他洩憤。由此可見,真正害死沐程風的人絕不是慧寧公主,沐程風誤解了。
稍微懂得醫理的人都知道同時中三種劇毒有可能會毒性相剋,致使中毒的人僥倖不死。除非下毒的人蠢笨至極,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下毒者不是一個人。
先皇逼慧寧公主毒殺沐程風,又知道沐程風身份敏感,且沭家確實蒙冤,此事他絕不會聲張。當時,慧寧公主剛從邊郡突圍回京,勢力並不強大。慧寧公主若是想救沐程風,就要找信得過的人幫忙,而先皇早已想到了這一點。
能被先皇利用且被慧寧公主信任又很蠢笨的人除了當今皇上,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所以,殺死沐程風的人極有可能是當今皇上,還有誰參與,他也知道。
當然,這只是沈妍初步的推斷,裡面還有好多未知的東西。
若真是當今皇上做了手腳,最初,慧寧公主肯定被矇在鼓裡了。當她知道的時候,沐程風已死,她無力迴天,又不可能殺了當今皇上和先皇報仇,只好自己揹負痛楚。她也想不到沐程風根本沒死,更想不到昔日的愛人此時已恨她入骨。
沐元澈見沈妍話說了一半,又開始沉思,急得抓耳撓腮,“你快說呀!”
“我說知道是誰只是猜想和推斷,沒有證據。”沈妍的語氣很鄭重,她又思慮片刻,才把救治沐程風時的情況以及她的猜測告訴沐元澈。
“每每說起我爹的死,我娘總是痛心疾首,自責不已。上次我聽說是我娘害死了我爹,就以很隱晦的話暗示她,她也沒否認,只是傷心欲絕。”沐元澈語氣低沉,又掐著額頭連聲長嘆,顯然處於激烈的矛盾之中,一時不能自撥。
沈妍拍了拍沐元澈的肩膀,溫柔一笑,以示安慰,輕聲說:“跟你爹把這些話講清楚,讓他再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景,就不難推斷出誰是真兇了。”
沐元澈滿臉感激,微笑點頭,猶豫了一會兒,低聲問:“妍兒,如果沐家沉冤得雪,我就不用再姓沈了,跟你就不再是宗親兄妹,你願意嫁給你嗎?”
“到時候再說,看心情。”沈妍站起來,努嘴輕哼,“我要去看曇花。”
“妍兒,你不相信我是真心的嗎?”沐元澈擋住沈妍的去路,隨時準備把她攬進懷中,“其實我也擔心,若當今皇上是殺我爹的人,他肯定不會為沐家洗冤。”
沈妍輕嘆一聲,說:“等待機會吧!沉冤幾十年了,不急在一時。”
當今皇上昏庸魯直,卻是剛愎自用之人,若不是慧寧公主輔佐他,他還不知道會做出多少糊塗荒唐事。慧寧公主現在是有夫之婦,若給沐家洗冤,她為了名聲,不方便出面。若指望當今皇上為沐家洗冤,就不只是有難度,而是絕無可能。
沐元澈剛想開口,突然聽到外面有響動,立即拍開窗戶飛躍而出,縱身跳上房頂,一會兒又回來了,說:“是我爹,他說你是個好姑娘,適合做沐家的媳婦。”
沈妍得知沐程風在偷聽她和沐元澈,頓時粉面緋紅,對沐元澈挑眼重哼,“我要去看曇花,你不許再跟著我,趕緊去辦你的事,別惹我心煩。”
“呵呵,我這就走。”沐元澈目送沈妍的背影融入夜色,就躥上房頂消失了。
看曇花只是沈妍的藉口,到了花房,她就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了。怕丫頭們說她,她半閉著眼睛欣賞了一會兒,就掐了開得最鮮豔的一朵,回房睡覺了。
住在自己的宅院裡,不用惦記著給誰去請安,也不怕別人說閒話,想睡到什麼時候由自己做主。日上三杆,沈妍才舒舒服服睡醒,在寬大的軟榻上伸展四肢撒迷怔。無獨有偶,蕭水葳比她還能睡,現在還沒醒,而且睡姿比她要難看得多。
沈妍起來,洗漱梳妝,喝了一杯養胃紅茶,就到花園裡散步了。她在花園裡轉了一大圈,採摘了些鮮花碧草,回到主院,蕭水葳才懶洋洋起床。
“妍兒,我昨晚跟你說了嗎?今天要帶你去見我父親,還有花朝國的使臣。”
“呵呵,你有可能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