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收針。
沈妍曾用這個方法把海婷婷治得人不人、鬼不鬼,換成端華公主,效果也不會差。男尊女卑的社會形態,即使貴為公主,貞潔也至關重要,新婚夜也要鋪元帕。徐慕軒是個心思縝密、敏感多疑的人,現在又變得心思深沉,有好戲看了。
收針之後,沈妍替端華公主(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衣服,又抬起腳在端華公主的裙裾上留下了兩個腳印。乍一看上去,好象端華公主被她洩憤踹了兩腳一樣,正好遮掩她實際做的手腳。能拖延一盞茶的功夫,銀針刺穴的痛感就神不知、鬼不覺消失了。
她用端華公主的雪綢絲帕擦了擦手,嫌香味太濃郁,就把手帕丟到了端華公主臉上。端華公主只是被藥迷昏,聞到嗆鼻的香味,嚶嚀幾聲,半昏半醒。
“姑娘,奴婢和龍葵喂那些太監宮女吃了軟骨丸,他們想打人都沒力氣了”
龍葵瞪了端華公主一眼,問:“姑娘,要不要喂她幾粒軟骨丸?”
“一顆軟骨丸造價幾十文呢,別隨便浪費。”沈妍搖頭一笑,又說:“不能喂她藥,讓人發現,給我們扣上毒害金枝玉葉的罪名,還會牽連家人。我踹了她兩腳,出一口惡氣就行,他們快醒了,我們出不去,還要想妥當之法應付。”
沈妍用銀針刺穴之法讓端華公主提前破身落紅之事只有天知、地知,還有她自己知道。這種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心腹丫頭,不是不信任,而是太齷齪。
她恨端華公主屢次蓄意謀害欺侮,也在不經意間恨上了徐慕軒,用這種手段對付端華公主也是對徐慕軒陰毒且猥瑣的報復。她沒有想到今日之事在以後的日子影響了一個家族的命運,以至帶來了朝堂的動盪,波譎雲詭錘鍊了每一個人。
端華公主幽幽轉醒,揉著昏昏沉沉的頭睜開眼睛,對上沈妍詭詐的笑臉,立刻精神百倍。她看到自己躺在地上,正殿裡的宮女太監也全部倒地不起,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立即指著沈妍破口大罵,還爬起來要撕打沈妍。
沈妍笑意吟吟躲過她的攻擊,一副罵不還口、滿不在乎的樣子。今天她埋下的這顆隱雷足以讓端華公主難受一輩子,又何必再爭一時長短呢?
大概是端華公主的叫罵聲殺傷力太大,被迷昏的太監和宮女都醒了。他們都知道昏倒是沈妍主僕做了手腳,來不及多想,趕緊爬起來向端華公主告罪。又狗仗人勢一般圍住沈妍主僕,卻因筋酥骨軟,想動手身上連半點力氣都沒有。
端華公主咬牙切齒,剛想再呵令宮人接著杖斃沈妍主僕,就聽到門外有人傳話說“白賢妃駕到”。她緊緊皺眉,猶豫片刻,還是沉著臉讓人開啟了正殿的門。
龐貴妃被禁足,端華公主少了依靠,沒人管教她,她也覺得自由了。可最近這些天,白賢妃把她看得很緊,她心裡膩煩透頂,卻敢怒不敢言。白賢妃管她是龐貴妃的意思,她知道是為她好,可她出不了氣,感覺很窩囊。
沈妍給山橙龍葵使了眼色,就跪下了,兩丫頭也跟著規規矩矩跪下。這是君為臣綱的社會形態之下為人臣者該有的禮儀,哪怕是做給人看,也要做做樣子。
“把她們綁起來。”端華公主跺了跺腳,帶人出去迎接白賢妃了。
太監們都吃了軟骨丸,病氣懨懨,渾身無力,連綁沈妍主僕都由她們自己代勞。她們自己綁自己,打的都是活結,可別人看上去卻勒得很緊。
端華公主神情親暱,挽著白賢妃的胳膊進來,邊走邊講述沈妍主僕偷她宮裡貴重物品的事。白賢妃聽得很認真,不時詢問情況,好象很關注這件事。
“母妃,你可要為我做主呀!這賤人竟敢跑到我宮裡來偷東西,真是膽大妄為。如今捉賊捉髒,人證物證俱全,若是不杖斃她們,難以服眾。”
白賢妃微微點頭,坐到主座上,滿眼疼愛地拉著端華公主坐到她身邊。她打量了沈妍幾眼,目光別有意味,似乎在給沈妍使眼色,而沈妍卻不明白她的用意。
“母妃,這個賤人已經認罪了,你快下令把她杖斃。”
“端華,你說沈姑娘偷了你的名貴之物,即使人證物證俱在,也不能直接把她們杖斃。沈姑娘不是你宮中的奴才,且有一定的身份,事關名聲又人命關天的事豈能馬虎?”白賢妃見慣了端華公主的行事方式,說話的語氣不緊不慢。
沈妍雖說給徐慕軒當了八九年的童養媳,如今已然退婚,又結下了仇怨。從此以後,她和徐慕軒、和徐家再無干系,即使相遇也如同陌路。
可端華公主總是放不下心,她認為徐慕軒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