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悶時可以找他玩。”
“好啊!等我病好了,我也到太學讀書。”左琨不善言談,但很快就跟沈妍熟悉了,約好讓沈妍替他看病,而他幫沈妍偷偷倒掉了幾杯酒,做為回報。
即使左琨幫她倒掉了幾杯酒,沈妍也喝了很多,酡顏微薰、醉眼迷離。人在似醉未醉時,興致更高,不知是誰一句話,竟然讓沈妍和沐元澈鬥起了酒。沐元澈怕沈妍醉酒傷身,他喝三杯,才讓沈妍喝一杯,而沈妍還是先醉為敬了。
白芷和黃芪進來,看到房裡的情景,嚇呆了,連身上的雪花都顧不上打掃了。
沈妍喝醉了,手裡握著一隻空杯,嘴上叨著一個雞腿,說什麼也不鬆開。沐元澈要抱她去休息,正好白芷和黃芪進來,他就把沈妍交給了她們。
一個婆子引路,一個婆子背上沈妍,兩丫頭護衛,把沈妍送到後院的客房休息。客房收拾得很乾淨,鋪蓋全新,點著幾個碳盆,屋裡很暖和。
白芷連哄帶勸外加搶,才從沈妍手裡拿出酒杯,從她嘴裡撥出雞腿。沈妍沒有酒杯和雞腿,嘴裡喃喃有聲,又開始嚶嚶哭泣,聽得白芷連聲長嘆。雞腿和酒杯都是尋常物,這恰是沈妍能把握住的東西,她不想放手,可又由不得她。
婆子給白芷和黃芪拿來一盤烤肉,一盤果蔬,還有一壺葡萄酒,一壺茶,又給她們找來鋪蓋和湯婆子及碳盆,讓她們在客房的外間吃喝休息。
夜幕降臨,雪花依舊紛飛,天氣更加陰寒,而前院的歡歌笑語更加激昂。
一覺醒來,沈妍頭痛欲裂,她按揉頭上幾處大穴,緩解疼痛。回憶酒醉時的情景,她不禁搖頭一笑,忽然覺得那時候的沐元澈很可愛,難道是她喝醉了?
天濛濛放亮,沈妍下床活動了一會兒,排洩、洗漱、喝茶,吃了一碗養胃的清粥,又爬到床上,繼續睡覺,反正這些日子她也沒正事可做。直到丫頭把她從睡夢中叫醒,說沐元澈來看她了,她才趕緊起床收拾,而這時天已過午。
“昨天是不是醉得很徹底、很痛快?”沐元澈見面問候都與別人不同。
“是呀!我活了幾十年,第一次感覺自己還能放縱得痛快淋漓。”
前世,沈妍被相戀八年的男友拋棄,成了狗血怨婦。她是好強之人,不願意看到男友同情的目光,又怕小三笑話她,才硬撐一口氣,在人前強作笑顏。正因為她放不開,也不敢放縱,整整兩年,才走出失戀的陰影,可謂過程漫長。
這一世,她認識徐慕軒也有八年了,兩人雖說交結不多,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礎。退親提到日程上,可等於她失戀了,而且比她的前世更增加了諸多糾纏。
就在醉酒的那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走出來了,昨日的愁情煩事似乎都已消失不見。這要感謝沐元澈,一個肯寵她、溺她,陪她醉、陪她放縱的男人。
“你還在說醉話,幾十年?你活了有幾十年嗎?”沐元澈坐下來,衝她微微一笑,很真誠地說:“以後不管有什麼煩心事,都不要憋在心裡,我不可能事事都幫你解決。但可以陪你喝酒歡樂,讓你忘掉憂愁,能忘記的事就不值得煩心。”
沈妍很感動,微笑點頭,低聲說:“謝謝你。”
“跟我不要客氣,忘記你昨晚叫我什麼了嗎?”沐元澈的手指劃過沈妍的秀髮,又說:“我讓下人準備了清粥小菜,等你吃完飯,我帶你到花園裡走走。花園裡梅花開得正豔,我們踏雪尋梅,還可以帶上酒,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說。”
沈妍剛要問話,沐元澈彈了彈手指,拋給她一個誇張的笑臉,就出去了。沈妍掐著頭,努力回憶她昨天管沐元澈叫了什麼,可總也想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婆子端來了一碗清粥,六樣清香可口的小菜和幾塊點心,請沈妍用飯。她吃完飯,酒也全醒了,呼了幾口寒涼的空氣,身體頓覺舒爽輕鬆。
雪已經停了,天地間一片蒼茫,一輪紅日低懸在灰濛濛的天空,光芒微弱。
沐元澈身穿一件純黑色織金羽皮毛大氅,桔黃色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泛起縷縷金色的光暈。白雪映襯,金光微渺,為他俊美無儔的臉更添朦朧飄逸。
看到沈妍走過來,他溫和一笑,很自然地牽住她的手,身體也靠過來。沈妍躲避了一下,沒能抽出手,只與他的身體保持了一尺的距離。
後花園不大,主要栽種了青松和梅樹,此時正青松蒼翠、梅花盛開。滿樹梅花開得絢爛繽紛,晶瑩的冰雪覆蓋枝頭,與青松交映,更添傲寒的韻味。
“你在花亭等我,我去摘幾枝梅花。”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