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流露出要招他為婿的意思了?仁郡王這不是妄猜聖意嗎?”
妄自猜測皇上的意思就有欺君之嫌,一經查證,就是重罪。做為奪嫡爭儲最有希望的人選,大皇子即使得聖寵,也不願意背上這樣一重罪名。
大皇子臉色一暗,眼底閃過怨恨,又擠出幾絲尷尬的笑容,說:“本王只是和沈妹妹開個玩笑,幾句閒話而已,沐統領何必這麼認真呢?”
“這種玩笑不能隨便開,若讓皇上知道,仁郡王可就說不清了。”沐元澈根本不把大皇子的臉色放在心上,又義正言辭提醒了他幾句。
大皇子趕緊陪笑說:“沐統領箴言,本王受教,本王還有一點小事,告辭。”
“恭送仁郡王。”沐元澈抱了抱拳,目送大皇子等人走遠,他輕嘆一聲,轉向沈妍,說:“別把仁郡王的話放在心上,他就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軒兒還沒參加鄉試,皇上就是有愛才之心,也不會以賜婚聯姻網羅人才。”
“我知道,謝謝你。”沈妍衝沐元澈淺淺一笑,心中的感激深刻真誠。
徐慕軒要參加今年的秋闈,這只是鄉試,接下來還有會試和殿試。他現在只是寫了幾篇文章,得到了皇上的關注,受到褒獎賞賜。文章寫得好,在幾次考試中成績不理想的也大所人在,皇上就是愛才,也不會現在給他賜婚。
她聽到一些小道訊息,又覺察到端寧公主愛慕徐慕軒,聯想到皇上愛惜徐慕軒的才學,就鑽進了牛角尖,把自己繞到裡面了,仔細想想,真是很蠢。
沐元澈一番話點醒了她,她確實需要認真想想,調整情緒,認真客觀地對待感情問題。若因為一時衝動,授人以柄,對她、對徐慕軒都會形成隱患。
“軒兒來了,你們聊吧!”沐元澈丟下一句話,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沈妍聽出沐元澈語氣裡的拈酸惆悵,重嘆一聲,心裡隱隱不安,又自責。她厭煩徐慕軒被人覬覦,可她自己呢?若徐慕軒知道她和沐元澈的事,又會做何感想呢?人與人之間總要將心比心,若一板一眼比較,反而是她有負于徐慕軒。
沐元澈對她痴心一片,處處照顧,這令她感動的同時,也感覺到很沉重。她小時候對沐元澈惱恨厭煩,可現在她自己也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感覺。她樂得享受沐元澈對她的關愛呵護,卻不敢讓自己的感情氾濫,因為她不能將自己一分為二。
午夜夢迴,她也常常為此自責難安,她無法承受這份感情,卻沒有勇氣說清楚。不管說與不說,結局都是對沐元澈的傷害,她因此而害怕、而愧疚。
“妍兒,我剛才還想收拾好了就去找你,沒想到你早來一步。”徐慕軒的俊臉上盪漾著濃濃的笑意,能與沈妍拋開書信的方式傾談,他由衷高興。
“找我做什麼?”沈妍的臉色異常沉靜,語氣也很淡漠。
“去那邊說。”徐慕軒拉了拉沈妍的手,指了指湖溏對岸花木掩映的涼亭。
沈妍輕嘆一聲,沒理會徐慕軒,大步朝對岸的涼亭走去。見徐慕軒神色情態一如既往,她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已蠢到庸人自擾,真是可笑至極。
徐慕軒搖頭一笑,跟在沈妍身後,朝涼亭走去。兩人一前一後剛走上通往涼亭的小路,就看到徐慕繡和徐慕緗迎面走來。
徐慕繡冷哼一聲,沒理會沈妍,徑自朝徐慕軒走去,跟他低聲說話。徐慕緗把沈妍拉到一邊,把武氏寫的信轉交給她,替武氏傳了話,又跟她說了幾件閒事。
“別忘了祖父祖母跟你說的話,那可是關係到徐家命運的大事。”徐慕繡抬高聲音,好象故意說給沈妍聽一樣,丟下這句話,轉頭就同徐慕緗走了。
徐慕軒微微怔神,臉龐閃過凝重,見沈妍看他,馬上又恢復如常了。他拉起沈妍就向涼亭走去,那一瞬間熱情如火,吞沒了他們之薄淡的隔閡。
沈妍坐到涼亭的木椅上,半嘲弄半認真地問:“侯爺和郡主跟你說了什麼?竟然是關係到徐家命運的大事,難道他想直接立你為世孫,把侯爵傳給你?”
“不是,我……”徐慕軒不善於說慌,尤其是在沈妍面前,但他不敢把徐秉熙和松陽郡主交待的話告訴沈妍,害怕引起誤會,再也無法解釋清楚。
不知是誰傳言說端寧公主要在此次聚會時擇婿,事關皇族顏面,這就成了各大家族私下密議的話題。皇上欽點徐慕軒來參加聚會,徐秉熙和松陽郡主認為這是皇上想給徐慕軒機會,讓她先入端寧公主的眼,招為駙馬自是順理成章。
徐慕軒一則與沈妍有婚約,二則他對做駙馬也沒興趣,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