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機會。但沈妍不是軟柿,不可能任由他們隨便揉捏,項雲珠挑錯了墊背者。
項雲珠抬起頭,怔怔看著沈妍,臉上的高雅溫和消失怠盡,取而代之的是狼狽和陰狠,她幽沉出語,“你知道環兒來了月事,行動不便,才不請她同去。當時聽你這麼說,我信以為真,以為你關心環兒,誰知道是你專門給我設下的陷阱。你把我騙到包間,我就昏迷了,後來發生什麼事,我全然不知,直到父親……”
“你放屁。”沈妍的五臟六腑氣得直疼,不得不暴粗口罵人。
真沒想到項雲環有這等本事,把絲毫沒影的事嫁禍給她,還能編得那麼合情合理。這番話說出去,就算把疑點一一捅破,沈妍也要白生一肚子氣。
項雲珠咬牙冷笑,眼底閃過得意,“你真狠毒,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害你?虧你說得出口。”沈妍的大腦在轉念間就閃過幾十種置人於死地的方法,她很想上前踢項雲珠幾腳,再把這幾十種死法都在她身上實驗一遍。
沈妍狠狠掐自己的手,讓自己冷靜下來,壓制內心翻天覆地的衝動。
項雲珠是狹隘狠毒的人,已經把事情考慮得很透徹了,她深知怎麼說才能把沈妍拽進去。她已經抱了必死的心,她恨沈妍,就是死,也不想讓沈妍痛快。
對付項雲珠這種人,要仔細謹慎,還要認真衡量利弊得失。若此時項雲珠突然死了,沈妍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這就是項雲珠的高明之處,沈妍自愧不如。
“小賤人,今天你要是不死,我們母女就死到你面前,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有多麼惡毒。”項大奶奶把名門夫人的賢淑謙恭拋到九霄雲外,變成一個十足的潑婦。她嫌怒罵難解心頭之恨,又撲上來要撕打沈妍,被項雲謙攔住了。
沈妍顧不上理會項大奶奶,她現在急需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對策,否則她的結局會很慘。毀掉項家大小姐的名聲,項家不會放過她,還要連累汪儀鳳。若大皇子跟項雲珠沆瀣一氣,也反咬她一口,那麼她就死罪難逃了。
“你說我約你賞花,為什麼我只約了你,沒約別人?就算環兒不方便,那其他人呢?你看到只有你我兩人,難道心裡就沒有一點疑問嗎?我跟你私交很好嗎?誰能證明是我約你、而不是你找藉口出去跟大皇子私會?”
沈妍強忍怒氣,儘量把語調放得很平緩,想透過問一些細節上的小事,找出事情的破綻。項雲珠沒想到偷情被撞破,誣陷她也是臨時決定,不可能面面俱到。
項雲珠拋給沈妍一個輕蔑的眼神,看到沈妍掉進她的圈套,苦苦思索辯白之辭,她很得意。這件事鬧開,她就是死,能把沈妍拉上墊背,她也滿足了。
在沈妍沒出現之前,她是高雅優越的項家大小姐,不管走到哪裡,都受人追捧。在承恩伯府,她象一個丫頭一樣跟在沈妍身後,那時候,她恨死了沈妍。
當然,她不想死,沈妍是一個難得的對手,她想活著跟沈妍鬥。
“你說你約了好多人,她們都來得晚,你就把我帶到海悅樓的包間裡,讓我等一會兒,沒想到你竟然……”項雲珠高聲飲泣,抽抽咽嚦說不出話來了。
能把沈妍耍得團團轉,項雲珠很得意,即使她死了,沈妍也是她的手下敗將。
“你胡說,我家姑娘……”白芷想替沈妍辯駁,被沈妍攔住了。
沈妍冷哼一聲,暫時找不到疑點,她也告戒自己不能心煩氣燥,“我約你是下的貼子嗎?那貼子呢?海悅樓什麼時候開放迎客?你又是什麼時候到的?我今天一件一件跟你對質,誰也別想糊弄,我還要找出證人來。”
“是捎的口信,沒有貼子,是你讓白梅告訴我的,可白梅她……”項雲珠捂住臉,高聲痛哭,指縫間閃爍精光,卻沒有一滴眼淚流出來。
今天項雲珠出去,就帶著兩個丫頭,一個婆子,其中一個丫頭就是白梅。發生這種事,項大太太一氣之下,就下令把兩個丫頭、一個婆子全部杖斃了。
說是透過白梅傳得口信,就是死無對證,活人是沒法撬開白梅的嘴了。
項雲謙滿臉同情看著沈妍,告訴她說白梅死了,沈妍就知道項雲珠的打算了。
沈妍冷笑幾聲,說:“項伯伯,我要到順天府衙門擊鼓鳴冤,今天這件事必須講清楚。我是怎麼約的她,透過哪個門人傳的話,到了海悅樓,又是哪個夥計伺候的。這些情況若移到衙門一問,沒有問不出來的,這件事必須水落石出。”
“這……”項懷安已確定沈妍冤枉,可事關項家名聲,他不敢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