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妍則在睡夢中連打了幾個噴嚏,媽媽的,哪XO蛋在罵姑奶奶。
“統領,沈妍確實可惡,不如先把她除掉,免得她破壞我們的計劃。”
“除掉她?可以,你有本事就動手,別破壞本統領的計劃就行。若是你不能除掉她,讓她除掉你,飛狐營少了你這樣的蠢貨,本統領就能少費一份心。”
平蓉知道自己又犯了蠢,忙說:“不除掉她也好,其實她也有利用價值。今天若不是她弄出個歡喜佛替屬下圓場,屬下恐怕就會被趕出徐家。”
黑衣人搖頭冷笑,“你大概已經忘記是誰給你下的藥了。”
“呃,當、當然是她。”
“她替你遮掩,你不會蠢到認為她是為你好吧?哼!你離開徐家,就到了暗處,她不知道你的動向,只能盲目防禦。你留在徐家,和她一樣,都在明處,她就能掌握你的一舉一動,不至於被動受敵。她太精於算計,你邁出第一步,她就算到了你的第十步,你不是她的對手,不許再招惹她,先把正事做完。”
“是,統領。”平蓉嘴裡答應,心裡不服,她就不信她不比沈妍聰明。
黑衣人坐在椅子上,拍了拍手,兩個小丫頭進來。白天,好象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呆板傻愣的丫頭現在目光晶亮,渾身上下透出幹練爽利。
“你以後要做什麼,先跟她們商量之後再動手,明白嗎?”
“屬下明白。”平蓉依舊跪在地上,膝蓋痠疼,卻不敢有半點怠慢。
黑衣人讓兩丫頭退下,問:“那東西有線索了嗎?”
“回、回統領,還沒有,屬下試探過幾次,好象不在徐老太太手裡。”
“趕緊查。”黑衣人丟下這句話,沒等平蓉反映過來,就躍窗而去。
平蓉爬起來,揉著痠痛的膝蓋,唉聲嘆氣,轉念間又恨得咬牙切齒。
她自認為才情樣貌心計都比沈妍強,為什麼沈妍不用吃苦受累就能享受榮華富貴?將來,沈妍有可能成為一品侯夫人,就算徐慕軒不能襲爵,沈妍也能成為官夫人。而她天天被人驅使,費盡心思,還整天擔心不能完成任務而受懲罰。
太不公平了。
平蓉越想越痛恨,越想越不服氣,她早已把黑衣人的話拋到腦後,苦思怎麼對付沈妍。她一定要讓沈妍失去一切,苦不堪言,再把沈妍的一切全部據為己有。
……
清晨,清風飄飄,細雨紛紛,滋潤初夏欲漸乾燥的空氣,清爽洋溢。
沈妍平躺在柔軟舒服的撥步床上,透過窗戶上朦朧的茜紗,望著窗外雨絲紛飛,聽著水落湖面,蕩起層層的漣漪的妙音,心裡泛起酥軟的悸動。
許久,她輕嘆一聲,拉回渾然物外、追憶飄緲的心神,凝神思慮。
後天是徐老太太過壽的正日子,武烈侯府從今天開始擺流水席宴客,直到正日子的後兩天,共擺五天宴席。侯府一個月前就開始做準備了,這幾天是忙碌的高峰期,主子僕人都忙得團團轉,就連她這個閒人也被武氏督促著做了不少事。
徐老太太知道大家都很忙,就給眾人下令說沒事不用去看她,她想誰了自會讓人去叫。老太太都把晨昏定省免了,松陽郡主當然要效仿,也免去了各房的請安。海氏受了懲罰,現在處於半禁足狀態,妾室和子女就不用去請安了。
這正合沈妍的心思,以前她還派丫頭每天早晨到徐老太太、松陽郡主和海氏院子裡去說一聲。現在,連這個過場也不用走了,她就更輕鬆自在了。
“姑娘,您醒了嗎?少爺房裡的秋霜姐姐來說話?”門外響起雪梨的聲音。
“讓她等一下,我馬上起來。”
白朮和黃精進來伺候她洗漱,梳妝完畢,雪梨拿出配套的衣服首飾供她挑選。
今天下雨,氣溫較低,沈妍就選了一件橘紅色霞光錦滾金邊繡玉蘭花圓領長袍,淺粉色中衣,配了一條淡紫色長裙,腳下一雙嫣紅色綢面繡花鞋。
這套衣服是武烈侯府針線房做的,昨天剛送來,沈妍準備在徐老太太過壽這幾天穿。當時,沈妍拿這種布料去針線房,見多識廣的繡娘們都驚呆了。繡娘們放下手頭的活兒,一起動手給她做這套衣服,就為摸摸這引為天下珍奇的霞光錦。
不管活幾輩子,她都是個小女人,總有小女人虛榮攀比的心思。看到別人驚歎豔羨的眼神,她心裡很得意,又下定決心,埋頭賺錢,爭取更優質自在的生活。
其實這些布料都是金財神特意送給她的,也只在金家的布坊買賣,宮中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