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並沒回武家,而是在外面一套宅院住下了。那套宅院離引鳳居不遠,是武氏的私產,裝修佈置得很不錯,可見武氏是極有心思的人,早就為自己留了一手。
沈妍回了引鳳居,安排好生產間的事務,就去看了武氏。武氏被休離,又被扣下大筆的財產,心中深深怨恨,跟沈妍閒話了一會兒,情緒才漸漸恢復。
武氏對兒女放心不下,她不怨徐三爺,卻恨透了徐秉熙和松陽郡主等人。見到沈妍,她大倒苦水,把徐家二房上輩子的隱秘事都挖出來,說給沈妍聽。
“什麼?徐二爺不是徐家的血脈?那怎麼可能?”沈妍聽說松陽郡主所出的嫡子、徐慕軒的生父不是徐秉熙的骨肉,驚得瞪大眼睛,這訊息太勁暴了。
“怎麼不可能?三爺的生母原是侯爺房裡的大丫頭,自幼服侍侯爺,剛生下三爺不到一年,就不明不白死了,據說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武氏高深莫測一笑,又說:“郡主的父親是先皇的親叔叔,親王爵,郡主又是親王府唯一的嫡女。當時的徐侯爺文不成、武不就,又沒功名,襲爵也不可能輪到他,郡主為什麼要嫁給他?皇族貴女不可能再高嫁,但最起碼要嫁一個能襲爵的嫡長子吧?”
沈妍隱晦一笑,問:“侯爺和老太太不知道嗎?”
“侯爺是庸碌魯直之人,郡主幾句好話就能把他哄得團團轉。聽三爺的奶孃說老侯爺、老太太都懷疑過,可這種事沒有鐵證,誰敢隨便說?那時候郡主的孃家很得勢,徐家不敢得罪,要象現在沒爵沒產的,這事早吵開了。”
松陽郡主嫁給徐秉熙時,祖皇帝還在位,那可是松陽郡主的親祖父。祖皇帝嫁崩之後,松陽郡主的父親又因跟先皇私交甚密,自然位高權重。徐家那時候還不是一等侯,就是徐氏一族都起了疑心,事關徐家的顏面和皇族名聲,也不敢聲張,更不敢查問。松陽郡主也不傻,事情稍加掩蓋,也就遮過去了。
現在,松陽郡主的孃家被削爵奪產,等同平民,靠武烈侯府貼補過日子。徐秉熙動不動就打罵松陽郡主,估計他心裡也有疑問,早已形成了死結。徐慕軒的父親過世之後,松陽郡主的孃家才被削爵,再追查這件事,也沒意義了。
真相被歷史的塵埃掩蓋,一旦揭開,會有麻煩無限,也就沒人再去觸動了。
“怎麼會是這樣?”沈妍心中有八成相信,臉上的表情仍不可置信。
武氏嘴角挑起報復的快慰,冷哼一聲,說:“你沒見過軒哥兒的父親,那人溫爾儒雅、風度翩翩,跟徐瑞月和徐瑞雲截然不同,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軒哥兒很象二爺,老七、老九和繡姐兒也是他所出,只是在府養歪了。”
沈妍琢磨片刻,剛要細細詢問,武氏就差開了話題,好象成心要吊她的胃口一樣。沈妍心裡好象貓抓一樣,對這件隱秘事興趣盎然,拐彎抹腳詢問。
“你知道這些事對你也沒好處,就別再多問了。”武氏就咬定鋼牙,一個字也不多說了,沈妍總不能撬開她的嘴,只好暫時壓下自己好奇害死貓的心。
武氏給徐慕緗寫了一封信,託沈妍派人送過去。她怕有人截獲信件,在信中不敢多說,只報了平安。收到徐慕緗的回信,武氏才放下心,開始安排自己全新的生活。沈妍經常過來陪她閒話,卻再也沒提起徐二爺的身世問題。
花朝國的使臣就在京城,正跟皇上和慧寧公主等人談兩國建交事宜。蕭水威要陪花朝國的使臣,就搬回驛館去住了,有七八天沒露面、也沒訊息了。
引鳳居的生產間已步入正軌,同濟真堂一樣,一些日常小事管事們就能打理得很妥當,根本無須沈妍費心。沒有新的業務拓展,沈妍無事可做,天天閒得無聊,除了跟武氏閒話,就是帶丫頭們到莊子裡遊玩,日子過得悠閒自在。
丹參拿來一封信,說:“姑娘,大東家給你的信,他可能過幾天就要回來了。”
聽說金財神要回京城了,沈妍點點頭,嘴角挑起欲漸欲濃的笑意。今年二月中旬,金財神就打著巡查生意的旗號,外出遊玩踏青了。到現在,不知他踐踏了多少地方,終於要回來了。他回來,沈妍多了好友往來,也多了笑料。
金財神的信很簡單,確切地說就是一份證明,讓她過幾天代表濟真堂和蕭家談一筆藥材生意,價格由她掌控,簽下契約,就先預付蕭家十萬兩銀子。
沈妍開啟暗閣,把信放進她特製的保險櫃裡。關閉保險櫃時,她看到那隻錦盒,心裡微微一顫,這是平芙送給平海媳婦的首飾。
先前,沈妍試過幾次,都沒開啟錦盒的夾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