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女兒去給三姐姐送禮。”
“你去也好。”汪儀鳳掃了沈妍一眼,不想多說。項雲環嫁到徐家長房,可提起徐家長房,自會想到徐家二房,汪儀鳳怕沈妍尷尬,她自己也覺得很窩心。
沈妍不以為然,說:“環兒出嫁後,我只見過她兩次,早想她了。娘,後日我也同玫妹妹一起去看環兒,順便幫她診診脈,給她配幾副安胎的藥膳。”
“你……”汪儀鳳知道沈妍的性子,不想讓她去,卻也知道說不服她。
“娘放心,我沒事,只是去看環兒。”
徐家兩房雖說已經分家,卻還是走一座大門,外院也相通,只是在二門內壘起了一道牆。沈妍去徐家長房,難免會遇到徐家二房的人,少不得難堪。而沈妍根本不在乎,她到徐家長房走親戚,本是光明正大,幹徐家二房鳥事?
“那你就去吧!我讓人多備一份喜禮。”
沈妍點頭應聲,看了興陽縣主一眼,衝汪儀鳳眨了眨眼。興陽縣主和項雲環都未嫁時雖然算不上是至交閨密,卻也經常聚會往來,關係還不錯。因項雲環懷孕,怕有衝撞,項雲誠成親,她都沒來,沈妍趁這個機會讓興陽縣主也去看看她。
“縣主要是沒事,也同她們一起去吧!環兒一定念著你呢。”
興陽縣主心裡高興,嘴裡仍說:“後日有客人,我還是留在府中陪母親待客。”
“不用不用,後日來的人都是明王府的奴才,有你五嬸和七嬸照應著,府裡也不忙。”汪儀鳳知道興陽縣主也想出去走走,趕緊讓人備下了三份喜禮。
“多謝母親。”
吃過午飯,沈妍同汪儀鳳閒話了幾句,就回到桃溪閣午睡了。躺在床上,她輾轉反側,想起去年這時候在武烈侯府的情景,不禁唉聲長嘆。
“情思幽幽,昏睡遲遲。”一個怪異的聲音從窗外傳來,嚇了沈妍一跳。
“有毛病呀?怪下人的。”沈妍轉念間就猜到是誰了,微微一笑,輕聲嗔怪。
沐元澈從後窗跳進來,雙手叉腰,衝沈妍呲牙,“是不是你欺負詔哥兒了?”
沈妍從床上跳下來,同樣叉起小腰,反問:“是又怎麼樣?”
“他說讓我把你丟到湖溏裡喂八爪魚,他還說我不丟你下水就再也不信任我了。”沐元澈輕嘆一聲,說:“我不能失信於小孩子,所以……”
“你敢?”沈妍拿起一隻雞毛撣子就衝他比劃。
沐元澈乾笑幾聲,湊到沈妍面前,抓住她手裡的雞毛撣子,“妍兒最通情達理,怎麼能讓我失信於小孩子呢?要不咱們演場戲騙了騙他。”
“演你個頭呀?”沈妍毛掉雞毛撣子,坐到涼榻上,睃視沐元澈。
自從和徐慕軒退了親,又和沐元澈相互配合,製造了一場瘟疫,她自己也覺察到對沐元澈的感覺與先前有所不同。現在,只要有幾天沒見他,也沒聽到他的訊息,她就有點想念他,很想知道他在做什麼,有沒有遇到困難。
她兩世為人,有豐富的感情經歷,自然知道自己情緒的變化代表什麼。可她跟徐慕軒有八九年的感情,沒想到會走到今天,她每每想起,心中都會隱隱作痛。
至少是現在,她不想再涉足男女感情,先過一段安安靜靜的日子,好好享受親情友情。即使心中沒有多深的創傷,她也需要時間去平復,不可能在這時候接受另外一個人。也許是她用心太重,以至現在還沒有忘記,總之她的心需要休息。
沐元澈坐到涼榻上,胳膊碰了碰沈妍的手,俊美的臉龐泛起羞澀的紅暈,低聲說:“妍兒,我想來跟你提親,我是認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
“不行。”沈妍心裡顫了一下,仍果斷拒絕了。
“為什麼?”沐元澈有點委屈,問話聲有氣無力。
沈妍注視著他,一本正經說:“我姓沈,你也生沈,從宗法上來講,我們是兄妹。再說,你娘肯定不接受我,我才沒好脾氣去哄她,惹急了我,我都想給她一包毒藥吃。我沒身份、沒地位,跟那些名門貴女真的很不一樣。”
沐元澈微微一笑,手試探著劃過沈妍的肩膀,見她半推半就,就把她攬在懷裡,說:“你講了這麼多理由,唯獨沒說你不願意,這我就放心了。”
“誰說我願意了?”沈妍推開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誰也沒說。”沐元澈不想再跟沈妍繼續這個問題,怕沈妍一急就反悔,他想了想,說:“妍兒,給我一點時間,所有的問題都好解決,相信我。”
“你趕緊走,我要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