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的丫頭太惡毒,端華公主只是責問了她幾句,她就把公主推進了湖溏。”
“把人帶上來,本宮要親自審理之後,再去回稟皇后娘娘。”白賢妃臉色沉鬱,她想了想,低聲吩咐張公公,“把那個宮女關起來,必要時……”
“奴才明白。”張公公點了點頭,向四下看了看,才發現領沈妍主僕過來的宮女早已不見了人影,他低聲報給白賢妃,白賢妃緊緊皺起眉頭。
太監把幾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女孩帶上來,呵令她們跪下請安,又威呵她們認罪。白賢妃一看跪在地上的幾個女孩,暗暗咬牙,眉頭皺得更緊了。
“賢妃娘娘,姓沈的丫頭敢謀害端華公主,您可不能輕饒她。”
白賢妃冷掃了張公公一眼,溫和一笑,說:“依本宮看,此事必有誤會,把事情問清楚再綁人也不遲,來人,快給她們鬆綁,別把一件小事弄得不可收拾。”
“賢妃娘娘,這……”張公公一臉迷茫,白賢妃無女,對端華公主的疼愛不亞於龐貴妃,端華公主和他們設此毒計,提前也知會過白賢妃,想請她來周旋此事。白賢妃當時沒反對,怎麼到了節骨眼上突然扯起了後腿?
“還等什麼?快給她們鬆綁。”白賢妃沉下臉呵令。
“是,賢妃娘娘。”張公公以為白賢妃另有妙計,趕緊讓人給幾個女孩鬆綁。
白賢妃衝幾個女孩擺了擺手,很溫和地說:“你們先下去吧!”
張公公聽說白賢妃讓幾個女孩走,很著急,想阻攔,白賢妃給他使了眼色。
看到幾個女孩走出了十幾步,張公公才問:“賢妃娘娘,為什麼讓她們走?”
端華公主為了嫁禍沈妍,計劃了很久,決定使用苦肉計。為達到目的,她不惜真正落水,真兇就這樣被白賢妃輕輕鬆鬆放走,豈不白費了端華公主的苦心?
白賢妃冷哼一聲,問:“張公公認識姓沈的丫頭嗎?”
張公公一怔,心中怪異的感覺擴大,忙說:“回娘娘,奴才沒見過此人,她……”
“蠢材。”白賢妃一聲急呵,打斷張公公的話,又低聲斥呵道:“你以為你讓人買通端寧的丫頭,就能把端寧捲入其中嗎?你中了別人的將計就計。你讓人綁起來的這幾個女孩中,根本沒有姓沈的丫頭,只是她的幾個下人。”
“奴才……”張公公終於明白自己心中為什麼有怪異的感覺了,他早就聽說過沈妍的脾氣性情,若今天綁住的是沈妍主僕,她能不為自己辯白嗎?
“來了。”白賢妃輕哼一聲,衝曲廊一角抬了抬下巴,低聲說:“皇后身邊那個穿青白色襖兒,水綠色長裙的女孩才是沈丫頭,你還不怪去迎接皇后。”
“來給端華公主繡嫁,她穿喪氣的白衣,就是詛咒,就應該受罰。”張公公嘴裡嘮叨,身體的動作不敢慢,趕緊同白賢妃一起去迎接徐皇后了。
沈妍朝端華公主休息的花亭瞟了一眼,又看到山橙等人朝這邊走來,嘴角挑起冷笑。當時,來傳話的宮女言辭閃爍,沈妍就覺得不對勁,就使了一招金蟬脫殼,讓山橙等幾個丫頭同宮女過去,她在拐彎的時候就溜掉了。她剛溜出來,端寧公主就親自來找她,賣了一份人情給她,又同她一起去見徐皇后。
端寧公主居然想利用端寧公主的丫頭,把端寧公主拉進是非之中,不成想卻被端寧公主擺了一道,落了水、受了罪還要啞巴吃黃連――有苦無處訴。幸好白賢妃機謹,及時放了幾個丫頭,否則又被徐皇后揪住小辮子了。
說來說去,這端華公主真是不夠聰明,龐貴妃被禁足,她就成了無頭的蒼蠅,到處亂撞,陰謀設計很拙劣,估計用藏紅花水打掉秦靜的孩子也是她一意而為。
徐皇后見山橙等人過來,臉色沉了沉,暗自遺憾失去打壓龐貴妃、白賢妃和端華公主的機會。見沈妍看她,她的眼神立刻溫和到如同一位慈受的長者。
“沈姑娘,你同本宮去看看端華,她若無事,這件事你就別再追究了。”
“是,皇后娘娘。”沈妍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她只是臣子的女兒,還名不正、言不順,而端華公主則是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她想追究也無計可施呀!
“參見皇后娘娘。”白賢妃帶眾多僕人迎上來施禮請安。
“免禮。”徐皇后挽住白賢妃的手,問:“聽說端華落水了,現在情況怎麼樣?”
白賢妃屈膝行禮,表情和潤,語氣溫柔,“回皇后娘娘,端華一時貪玩,失足落水,伺候她的宮人胡亂喊叫,妾身也是聽到喊叫才過來的。妾身剛才去看過她,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