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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閉門謝客,兄弟們,我們怎麼辦?”
“沒的商量,闖進去——”整齊而洪亮的聲音響起,驚飛了鳥雀。
聽到他們的聲音,引鳳居內也有了響動,幾排燈籠在大門兩側冉冉升起。射燈是第一個環節,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把燈籠射下來,才能進門。
人家娶親要射的燈籠最多不超過十個,因為箭鞘裡最多裝十二隻箭。引鳳居門口的燈籠大概有幾十只,數量多不說,排列得也參差不齊,而且升降的速度極快。這是金財神的創意,他就不信沐元澈的手能快過他特製的機器。
沐元澈挑嘴一笑,衝左右揮了揮手。八個身穿黑色披風的暗衛飛奔而來,踩到別人的馬上,張開特製的弓弩,嗖嗖幾聲,剛升起的燈籠還沒來得及下降,就被射滅了。門風響起氣急敗壞的聲音,好半天,大門才慢騰騰開啟。
水蕭藤見第一關這麼快被破,衝眾人無奈揮手,“趕緊設關卡。”
金財神曾誇下海口,說他的燈籠數量多、升降快,肯定會讓沐元澈吃癟。不成想在轉眼間就被沐元澈破了,他很沒面子,一把揪住項雲謙,“你這個奸細。”
“我再說一遍,我真的不是奸細,奸細另有其人。”項雲謙這段時間一直被當成奸細防備,雖說是“人民”內部矛盾,也讓他無奈惱恨。
人家長得那麼英武帥氣,額頭上又沒貼著標籤,怎麼就都把人家當奸細呢?
金財神見項雲謙語氣示弱,更確定是他,“我前天才把這樣燈籠設計好,就我們幾個知道,連下人都不清楚,除了你,誰的嘴、誰的腿能這麼快?”
其實項雲謙示弱是出於對有錢人的尊敬,根本不是架不住拷問,要招,見金財神咄咄逼人,他也很氣憤,“真不是我,要讓我知道是誰,我把他……”
項雲誠趕緊拉開他們,“他們都進來了,你們還不各就各位,再鬧下去不是更給人可乘之機?我這第一關多頂一會兒,你們快去準備,別耽誤。”
金財神瞪了項雲謙一眼,趕緊大步往回走,他守最後一關,早已準備好,就不信沐元澈能破。項雲謙無奈搖了搖頭,也快步向第二個關口走去。
“二哥哥、二哥哥,我要看上面。”
項雲誠低頭,看到詔哥兒正仰著一張白嫩嫩的小臉望著他,臉上佈滿討好的笑容,正扯著他的衣襟撒嬌,忙問:“你怎麼起這麼早?你要看什麼?”
“我要看二哥哥寫的詩,漂亮的姐姐們都說二哥哥的詩寫得最好。”
“謬讚了,謬讚了,拙作而已。”聽詔哥兒說是漂亮姐姐誇讚,象項雲誠這麼謙遜儒雅的人也忍不住得意,趕緊把詔哥兒抱起來,舉過肩頭。
項雲誠和他的堂弟守第一關,兩人都是讀書人,第一關也是文鬥,讓來迎親的人做詩填詞對對聯。他們把寫好的詩詞上聯掛到樹枝上,誰應戰誰抽選。
“二哥哥,我要撒尿。”
“好,我讓人帶你去。”項雲誠剛要把詔哥兒放下來,就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他的後背往下淌,他打了個激凌,“詔哥兒,你這麼快尿了?”
“二哥哥,我、我也不想……”詔哥兒很委屈,都快急哭了。
“唉!你趕緊下去吧!你的奶孃呢?”項雲誠趕緊讓小廝帶詔哥兒回去。
詔哥兒這泡尿很量不小,項雲誠的後背全部浸溼了,汙濁的尿液順著他淺色的袍子往下流。擋親要緊,自己的形象更重要,他不用猶豫就做出了選擇。
“八弟,汪公子,你們看一下,我回房換衣服。”
“好,你快去快回,他們到生產間門口了,很快就過來了。”
引鳳居外面兩進是生產間,許多做工的人也早早起來擋親。但他們擋親與項雲誠等人不同,他們只是要些喜錢,吃些點心瓜果,很好打發。
看到項雲誠急匆匆回去換衣服,詔哥兒白淨的小臉上露出奸奸的笑容。他塞給小廝一個金錁子,就把小廝打發了,反正他騙奶孃給他穿了開襠褲,褲子又沒溼。他躲在角落,看到沐元澈等人輕而易舉破了第一關,拍手大笑。
“澈哥哥,你帶我去騎馬。”
沐元澈摸了摸詔哥兒的頭,“乖,以後我有時間就帶你去騎馬”
“太好了,太好了,五哥哥守第二關,在後面那個門口,有稻草人八卦陣。”
看到一群僕人過來行禮討賞,沐元澈拍了拍詔哥兒的手,示意先去做內應。
項雲謙一直被當成與沐元澈暗通訊息的奸細,心中氣惱,卻又無可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