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端華公主咬牙切齒,衝蕭水葳張開手,很想抓向她的臉。
“妍兒,皇上和貴妃娘娘的鑾駕到了,我們到絨毯上去接駕吧!”沐元澈衝沈妍使了眼色,又轉向端華公主,說:“公主與臣同一天成親,不等在寢殿閨閣待嫁,卻來觀看臣的婚禮,臣榮幸之至,請公主受臣一禮。”
“端華公主是來施粥舍物、救濟百姓的。”一個太監趕緊替端華公主說話。
“原來如此,端華公主真是仁心仁德之人,令臣女仰慕。”沈妍笑了笑,又說:“白芷黃芪,告訴觀禮的百姓,喝完端華公主的粥,可別忘了來揀我的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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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較量(二)
聽說沈妍讓觀禮的百姓喝完粥再來揀金子,別說圍觀的百姓,就連儀仗隊的侍衛表情都很精彩喧囂的人群沉默了,眾人都低頭耷腦,眼底卻隱含頭低嘲輕蔑。迎親送嫁的人不屑端華公主,互相重複沈妍的話,調侃嘻鬧,譏笑出聲。
在官道上設粥棚施粥,又以皇上和龐貴妃巡查為名,讓儀仗隊封路戒嚴。端華公主此舉就是想堵住沐元澈娶親的路,看沈妍的笑話。如今,沈妍輕輕鬆鬆化解了她的陰招,還將計就計,藉此舉行別開聲面的婚禮,贏得了諸多的讚譽。
端華公主正在第二個粥棚施粥,聽說這邊的訊息,就讓宮人駕車跑過來。奢華的場景映入眼簾,又見沈妍和沐元澈都一身白衣,宛如謫仙般唯美冰潔,她又妒又恨,怒火中燒。被蕭水葳和沈妍奚落嘲諷,又被諸多譏誚的目光包圍,她感覺自己如臥針氈,恨不得馬上跳起來、以毀滅的力度攻擊在場的每一個人。
“公主,時候不早,皇上和貴妃娘娘也快過來了,請您施粥吧!”一箇中年太監滿臉諂笑,小心翼翼遞上一把鐵勺,卻不知道危險已臨近。
端華公主滿心怒氣正無處發洩,看到這個沒眼色的太監走近,她面露兇狠惡笑,一把搶過鐵勺,衝太監的腦袋重重砸去,“施粥、施粥,本宮讓你施粥。”
她一勺砸下去,太監的腦袋就鼓起一個大大的血包,身體搖晃幾下,呻吟著倒在地上。端華公主見太監吃痛,臉上流露出報復的快意,好像被她砸傷的人是沈妍一樣。她咬牙冷哼一聲,舉起鐵勺,一勺接一勺砸在太監身上。看到太監滿頭流血,在她的砸擊下濺得到處都是,她眼底充斥著嗜血的興奮。
“公主,停手,快停手,皇上和貴妃娘娘來了。”
幾十名侍衛擁簇著七八輛馬車過來,幾輛宮人的馬車走在前面,最後才是皇上與龐貴妃同乘的車輦。走在最前面的馬車上跳下兩個太監,看到端華公主正在打人,趕緊跑過來勸阻,又搶過端華公主手中的鐵勺,斥呵一旁幾個小太監。
“公主,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消消氣,快去見皇上和娘娘吧!”
“賤人,都是賤人。”端華公主狠狠踹了挨她打的太監一腳,跺著腳離開了。
一直以來,都是端華公主挑釁欺侮沈妍,當然,沈妍也會變換方式反擊,她也點不到便宜。積恨越來越深,再加上徐家毀婚高聘之事,端華公主總覺得低沈妍一頭,很不服氣。現在,她已把沈妍當成畢生的敵人,時時想著除而後快。
可能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對沈妍的恨中摻雜了更多的嫉妒,還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她總想先下手為強,其實就是一種示弱者孤注一擲的反擊方式。
沈妍和沐元澈走在金色絨毯上,看到端華公主把太監打得頭破血流,沐元澈伸手遮住沈妍的眼。沈妍輕輕推開他的手,一聲長嘆,感慨命如草芥者的卑微。
聽到人群中有人說成親見血,也是很不吉的事,沈妍和沐元澈互看一眼,兩張臉上不約而同浮現出釋然的微笑。成親見血不吉,那麼端華公主肯定會比他們更不吉,是她打人見血,而且她在人們心中留下了惡劣的印象,已輸了一大局。
兩小太監把被打的太監抬走,估計捱打的太監就是死不了,也會留下後遺症。
管事太監讓儀仗隊侍衛灑掃血跡,又囑咐了侍衛頭目幾句,就去向皇上和龐貴妃回旨了。儀仗隊侍衛和圍觀的百姓都鬆了一口氣,看到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太監被抬走,都發出物傷其類的感慨,對金尊玉貴的公主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皇上和龐貴妃手挽手從車輦上下來,司禮太監指揮眾人行禮。除了迎親送嫁的幾位異國人士,其他人都跪倒在地,行三叩九拜大禮,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