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卻見那裡赫然放著當時那個車伕的人頭。我怕的忙扭過頭,閉上眼睛,就聽谷無沒有聲調的話語響起“將軍知道公主被此人所傷,故命在下取此人人頭,來給公主賠罪。至於賣糖葫蘆的小販,那個六歲小童,還請公主示下,要如何處置。”說到六歲兒童時,谷無聲音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繼續直直平訴下來。
我轉過頭,兩眼噴火,厲聲呵斥“武祗!你個變態,那些人怎麼你了,你要如此對待!還有那個,那麼小的孩子,你都不放過,全部放掉,放掉,你聽明白了沒有!放掉!”武祗呵呵冷笑“既然公主說要放掉,那就放掉吧,不過要給他們留點記號,省得以後不長記性。”“你!”我衝到他面前,伸手就要掌摑武祗,他微微一閃,便將我推倒在地。我左手撐地,同時暗罵,該死,又是這隻手,要是我這隻手廢了該怎麼辦啊。
武祗冷冷看著倒在地上的我,示意谷無將那個人頭盒子放在桌上“公主好自為之。”說完便帶著谷無揚長而去,谷無臨去前猶豫的看了我一眼,還是跟著武祗走了出去。
我恨意滿滿的瞪著武祗的背影,直到不見蹤影后,才痛哭出聲。這一哭倒感覺是將到這裡後,所受的委屈,所有的怨恨都哭了出來。秦嬤嬤春曉她們跪在我身邊,一起抹淚。我也不曉得她們真情假意的,也不想去管。只自顧自的痛哭。
淚眼婆娑的看著桌子上得盒子,心裡委實覺得對不起他。顫抖著站起,咬咬牙,拿起盒子,也不看腳下眾人,走到院中大樹下。將盒子放在一邊,跪在地上,用十指挖地。秦嬤嬤驚呼“公主,公主,萬萬不可啊。”我推開想拉我的秦嬤嬤,又喝止她們幫忙,自己宣洩般的用力挖土。
等到挖了一定深度,小心翼翼將盒子放進去,灑土埋好,忍不住又哭了一場。才搓土為香,默默禱告“這位老兄,實在是對你不住。我會打聽到你家住哪裡,有無妻兒,盡力彌補我的過失。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禱告完後,又找了跟樹枝插上,暗自告誡自己,不能再衝動了,自己不怕死,可是連累無辜的人,真是太過罪孽。
做完這一系列,撐著地就要站起,突然一陣頭暈目眩,苦笑,這個毒大約又要提前發作了。
第23章 心事難測 下
當我撐地站起時,一陣頭暈目眩。我捧著心口,疼痛一陣陣襲來,我心知必是情緒激動,導致毒,再次發作。我狠命緊咬牙關,不願吐出一絲呼痛聲。秦嬤嬤看我神色不對,忙衝過來扶著我。我使勁推開她,卻一下子跌坐在地“嬤嬤,你記得,我屋子裡有些財物,你去問問王喜,蘇三,今日撞到我的車伕家中是否有親人,多拿些給他。”秦嬤嬤看我臉色不對,忙點頭應了,我催促她快去問,她只得招呼了春曉來扶我,自己跑去院口找王喜他們。
我見秦嬤嬤離開,撐著春曉站了起來,卻趁她不備,使出全力推開她,跌跌撞撞跑回屋子,將門反鎖。秦嬤嬤見狀,還來不及和王喜說話,便又飛跑回來拼命打門呼叫,我也不理。這日子我過夠了!我不奉陪了還不行嘛。我幾乎是滾落到床上,平躺下來,用力閉上眼睛,滿腦子想得就是現代和家人朋友相處的場景,笑了笑,又哭出聲來。
接著黑血從口中湧出,嗆得我猛烈的咳嗽,想想自己實在可笑,裝模作樣那麼久,還不是被人整個兒看穿。好不容易逃出去,還只是人家故意放得,偏偏還害得無辜的人被自己連累。這種日子不過也罷!
我大口大口喘氣,疼得手足無措,想到藏在繡囊裡的藥,忍住不去吃它。又拼命讓自己回憶在現代的開心日子。意識漸漸昏迷,總算打門聲停了,我舒了口氣,覺得清淨多了。突然一顆丹藥就這麼滑入口中,我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等到藥性發作,我才看到皇帝坐在床沿邊看著我,而武祗則安靜的站在皇帝的身後,模糊中,可以看見武祗冷冰冰的眼神,看著我和皇帝。
我扭過頭不去看他們倆,這兩人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就聽到秦嬤嬤她們恭送皇帝的聲音,我知道他們是走了,便轉過身“嬤嬤,嬤嬤!”秦嬤嬤快速跑進來,一看到我就抹淚“公主,奴婢知道您心裡難受,奴婢知道您委屈。可是,可是,您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好了,”我對秦嬤嬤招招手,制止她再哭訴下去“給我準備些清淡的食物,還有,我要沐浴更衣。”秦嬤嬤答應下來,對著旁邊的春曉吩咐下去。
我又讓秦嬤嬤靠攏一些,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打聽到那個車伕的家人,對了,還有那個小販和小孩子,他們怎麼樣了?”“秦嬤嬤怎會知道這些,本王可以告訴你。”全桓插嘴,我看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