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必定會安排好。請皇帝和公主放心。只是,”武祗吞吞吐吐的說道“明日草原的壽春,東平,判竹的頭人們會來覲見。。。”我忙打斷武祗“皇兄,國家大事為重,反正我還一時半會死不了呢,別擔心。我這裡有郭太醫守著,還有那麼多奴婢侍衛,沒有大事的。”
皇帝又沉默一會“也好,郭千懷,你好好守著公主,如果有什麼變化,立即來報。”郭千懷應了。皇帝摸了摸我的臉頰“德馨,你好好休息,皇兄處理好政務便來看你。”我嘶的倒吸口涼氣,疼的好像沙紙磨臉一樣,忙道“好好,皇兄也多多休息。”皇帝才慢慢收回手。轉身“睿親王,隨朕來。”一幫人這才浩浩蕩蕩的離開。
我估摸著大概他們都已走遠,叫了幾聲“郭太醫,郭太醫?”不見郭千懷,卻聽秦嬤嬤應道“公主,郭太醫去煎藥了。您有什麼吩咐?”“哦,沒什麼。本想問問我的病。”我淡淡的回應。秦嬤嬤沉默一會“公主,您別多想。郭太醫診錯也未不可知,現在皇帝許你出去走動,多看看外面,說不定心情好了,病也就好了。”“恩,我倒是因禍得福了。”
等郭千懷進來,感覺像過了大半個世紀。由於一直沒有動彈,整個身體都已經僵硬了。好在也由於僵硬,除了背部好像千針齊扎,其他倒還算好。疼痛不是那麼難忍。
“公主,您服了這劑藥,疼痛會好一些。”秦嬤嬤扶我起身,我咬牙切齒,強忍住沒有推開她,將自己身體力量集中在下肢,春曉端著藥碗,想用調羹一勺勺餵我,我深吸口氣,伸手拿過她手上的碗,直接倒入口裡,吞了下去。忙又擺平自己的身體,減少碰觸面。“都出去,我要仔細問問郭太醫。”我嘶啞著喉嚨命令。秦嬤嬤和春曉忙退了出去。
“公主,有什麼事情要問微臣。”郭千懷的聲音透著一絲調侃。“這藥什麼時候起藥性,我還是疼的很。”我僵著脖子說道,“哦,這藥並不能緩和痛楚。”咦,那幹嘛給我喝,害得我還期待了一把,見郭千懷並不解釋,我急忙問道“那這藥是做什麼用的?”郭千懷訕笑“呵呵,只是加了點人參之類,用於強健體魄。”庸醫啊,我都這樣了,強健體魄有什麼用啊。郭千懷見我喘粗氣不說話,便自顧自說了下去“解這毒是要受很多痛楚,那些個減輕痛楚的藥根本沒有用處。所以微臣自作主張,用了強體固氣的藥方,以防公主身體太虛,受不了此番解毒。”
原來如此,我又想起一個關鍵的地方,忙問道“這痛楚每次要持續多久?還有,為何昨日我吃下藥丸後,沒有發作,反而今日發作了?”郭千懷慢慢回答“第一次時間不久,大概也就一個小時前後,從公主發作起到現在,應該再沒有多久,公主便會慢慢恢復。只是此後疼痛,一次比一次劇烈,最後一次白色藥丸服下後,即刻發作,和真正毒發並無區別。持續一日後,便會停止呼吸,狀如毒發而死。”我聽後心裡忐忑不安,郭千懷見我不語,強調“如果中途先服了白色藥丸,可以止痛,不過此後再無法解毒。”
我閉上眼睛,絕對不會半途而廢,我還想要活著回去呢“我知道了。”郭千懷告退出去,秦嬤嬤進來剛想叫我,見我閉著眼睛,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就這麼過了不知多久,漸漸的針扎感覺褪去,我緩了口氣,這次還算好,估計以後幾次更厲害。既然皇帝同意讓我出去逛,那我正好趁這個機會出去踩個點。不過現在還是先睡一會吧,我又閉上眼睛,這次才真正睡了過去。
等到睜開眼,日頭已經近黃昏。我慢慢坐起,動了動手腳,一切如常,便放下心來“嬤嬤!”秦嬤嬤走了進來,見我坐在那裡,忙過來替我穿衣“老天保佑,公主好一些了嗎?”“恩,”我點點頭“嬤嬤,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秦嬤嬤答道“四點多了。”“恩,你去問問趙管事,我現在要出府,可有車轎給我使用?”我扶著秦嬤嬤站起。
“公主,今日你剛好,還是不要出去了吧。”秦嬤嬤有些為難,我心想,不行啊,明日又要服藥,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今日我先出去看看,明日如果沒什麼問題再出去看看,多看看保險一點總沒錯。“還是讓我去吧,你都聽見了,我也沒幾日了,就成全我了吧。”我這麼一說,秦嬤嬤眼眶立馬紅了,吸了口氣,忙點頭“奴婢,奴婢著人安排。”對著站在屋子外的春曉關照兩句,又走進來給我梳妝“奴婢當初就覺得來這裡,公主必不得好的。沒想到,沒過多久,就,就。。。皇帝實在太過狠毒,當初奴婢和郭太醫如此求他,他都不理。現在見公主這樣,也全不提帶公主回宮救治的話。”
我也懶得勸她,因覺得她是成璇的人,心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