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柔。今天早上她一覺睡醒就聽到了海棠的回話,卻原來蕭翎昨晚在去靜園的路上被個上官柔差去的人給截走了!這上官柔簡直是越來越不知道好歹了!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明明知道婆母發了話,她還敢差人去靜園門口堵著截人!這要是再不教訓一下,明個她還會把誰放在眼裡?!
“婆母,柔兒冤枉啊。昨個…。昨個…。。的確是柔兒身子不是,所以才差了柳兒去請相公來。後來…。後來柔兒也勸過爺回靜園姐姐那裡去,可是…。可是…。是爺自己不願意的。爺說姐姐她…。她…。”
上官柔現在雖然是已經有了護身符在身了,但面對蕭老夫人這樣凌厲的攻勢,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的。現在她的事情還需仰仗蕭翎的庇護,蕭翎不在她的身邊她自當儘量避免與蕭老夫人正面衝突。
“放肆!好你個上官柔,在我面前也敢耍起心眼來了!”
上官柔剛剛那話分明是在給岑惜顏上眼藥的,蕭老夫人如何會不知。曾經的蕭老夫人年輕時候也是受過雪姨娘不少這樣的氣的,雖說蕭老爺最終對蕭老夫人是疼愛有加,但雪姨娘的事情始終都是蕭老夫人心中難過的一個坎。今日的上官柔和岑惜顏與當年的雪姨娘和蕭老夫人是何其的想象啊!這也是為什麼在岑惜顏和上官柔之間蕭老夫人會對岑惜顏如此庇護了。是這岑惜顏讓她想到了當年的自己。
“上官柔,剛剛你說自個身子不適是嗎?”
蕭老夫人眼中精光一閃,突然捏著茶杯蓋緩緩撥弄了下杯子裡的浮茶,語調清揚地問了上官柔一句話。上官柔看著蕭老夫人這樣的眼神,這樣的口氣心中暗覺不妙。這蕭老夫人怕是又要收拾她了。但無奈她先前自己已經把話給撂下了,所以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承認。
“這…。是,兒媳昨個…。。昨個可能是偶感風寒所以…。”
“嗤!翎兒回來之前你在佛堂裡面過的可是好好的啊!什麼偶感風寒,我看你上官柔是肝火過盛吧!也許在北廂佛堂…。。”
“娘,不可以!”
蕭老夫人的確是有意再把上官柔關進佛堂裡去的。特別是在聽說了昨天她把惜顏氣昏厥了的事情後蕭老夫人對她是更加不滿了。可怎奈蕭老夫人話還沒說完一個清朗急迫的聲音就已經突然闖入打斷了她下面的話。
聽了此人的聲音蕭老夫人不滿地皺了一下眉頭,而上官柔剛剛還陰沉的小臉立刻就出現了多多桃花。蕭翎此時到來對她上官柔而言實在是太合適了。
“爺…。您…。。嗚嗚…。。柔兒…。。”
上官柔見蕭翎進來後先就看向了她,她便用一雙含露的桃花眼盈盈地盯著蕭翎,語帶哽咽地邊說邊哭了起來。蕭翎一看她這個樣子,心立刻就被她揪住了。
“娘,柔兒她現在身子要緊,娘怎麼還能讓她在這青石的地面上跪這麼久呢?這地氣溼寒的…。”
“蕭翎!怎麼,現在上官柔她連跪都跪不得了嗎?!”
蕭老夫人一聽蕭翎進門後的第一句話就火了。看來這上官柔的確是個狐狸精。此前翎兒明明已經對惜顏有了恩寵之意,結果被上官柔三兩句話就給勾的意興闌珊了。現在他竟然更是當著自己的面維護起了那個賤人來!
“娘,您別發火。您是誤會兒子了。娘讓柔兒跪,她自當是當跪得的。只是她現在身子不同往日了,萬事都需小心,所以兒子剛剛才特別一時失言。”
蕭翎本就無心要惹母親生氣,實在是剛剛看到上官柔那個樣子太過心急才會不管不顧地開口說了那麼一番話。現在一聽母親發怒了,他自然立刻耍起了轉了話頭來。
“她身子不同往日了?!呵!翎兒,你到是給娘說說她的身子哪裡不同往日了,嗯?!總不會是你想告訴娘一隻三年不會下蛋的母雞突然要下蛋了吧?!”
蕭老夫人語氣裡的嘲諷之意不言而喻,只是此時蕭翎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母親看不慣柔兒也不是一天半天了。只要能救下柔兒,蕭老夫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娘,看您說的,什麼雞不雞的啊。柔兒她是真的有喜了。娘,兒子等這一天可是都快等了三年了啊。您就算是生柔兒的氣,好歹也看在兒子的面子上莫要再罰她了。就算您不要賣兒子這個面子,您也想想柔兒肚子裡的孩子啊,那可是娘您嫡親的孫子呢。”
蕭翎湊到蕭老夫人面前舔著笑臉對蕭老夫人言明瞭昨天事情的真相,不過當然他
是隱瞞了關於惜顏的那部分。那些事情他定然會查個清楚,好還惜顏一個公道的。
“呵!嫡親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