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可以任你們欺瞞了嗎?!”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其實桃兒在這榴園裡的確也是個脾氣好的,因著她素日裡對很多事情都不大上心,所以也沒見她的臉陰過幾次。但是這回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之間她就對著紫兒發起了脾氣來。她這一變天也嚇得那兩個丫頭趕忙跪在地上不敢再動了。
“紫兒,小荷,你家主子也不是那等蠻不講理的人,只不過這欺上瞞下的事情,我是斷斷容不得的。主縱則奴驕,你們也都是跟著我從蕭家過來的人了,有些事情不必我給你們點透吧?”
看著跪在跟前的兩個丫頭,桃兒淡淡地說了一句話,而這一句話是驚的紫兒心又顫了一下。小荷那邊聽沒聽動桃兒的問話她不知道,反正她這裡是聽懂了。桃兒這是在拿著紅衣的事情訓誡她呢。想當初紅衣之所以能在蕭家掀起那麼大的風浪,還不都是仗著蕭老夫人和蕭少爺素日裡對她的信任而做下的欺上瞞下的事情嗎?
“小王妃,我…我…”
“好了,規矩剛剛也立過了,你們兩個都站起來吧。小荷,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到那邊去給我守著吧,不許外人過來打擾。”
“是,遵命,小王妃。”
被桃兒支開了的小荷起身後疑惑地看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的紫兒,心裡有些納悶,不過她還是按照桃兒的吩咐去做了。
“紫兒,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了吧?你是不是認識這個叫子瑾的?”
“……回小王妃的話,奴婢…奴婢認識。這個子瑾其實就是蕭少爺。少爺名翎字子瑾。”
見自己終究躲不過去了,紫兒才為難地吐出了一句話來。而她這一句話似是讓桃兒心一下糾了起來,又似是讓桃兒一下子如釋重負了。
“果然是他!這畫果然出自他的手!紫兒,這事情…。可是你和蕭府聯合做的?”
其實看到畫的那一瞬桃兒就已經再猜想這幅畫是不是蕭翎的手筆了,只不過是她嫁給蕭家那麼久從來沒有見蕭翎做過畫,所以她有些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想。現在經紫兒這麼一說,也算是證實了。
“小王妃,奴婢冤枉啊!奴婢雖然是蕭家家生的奴才,但是自奴婢跟主子您離開蕭家之後就再沒私下裡跟蕭家有過任何的聯絡了。奴婢…。奴婢也只是因為知道蕭少爺他字子瑾,又聽到小王妃您剛剛念那畫上的字所以才…小王妃,奴婢真的冤枉啊,奴婢根本就沒有念過書,也不識字,奴婢…”
“好了,你起來吧。我也是問一句而已。你跟我這麼久,你的性子我多少還是知道的,只不過是這幅畫蕭家送來的實在太過詭異,所以我才一時拿不準蕭家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到跪在地上遲遲不肯起身的紫兒,桃兒最後也有些心疼了。要說來紫兒這丫頭她是信得過的,只不過是這幅畫確實讓她費解的很。
若是說這是蕭老夫人送給她的新婚賀禮,可是這畫上的她卻是簪著蕭翎送的首飾,戴著蕭家兒媳的信物,而且這畫還是出自蕭翎之手。
可若蕭家他們是有意在留自己,蕭老夫人卻又把這東西當作賀禮給自己送來了,賀禮——這不是預設蕭老夫人已經接受了自己和慕白的事情了嗎?桃兒看著這幅畫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怎麼會有人送寓意如此矛盾的禮物過來呢?
“小王妃,您…。沒事吧?”
看著桃兒臉色不佳地盯著這幅畫不停地看,紫兒有些疑懼了。小王妃這好不容才嫁給了小王爺,可別再這個時候出什麼叉子啊!
“我沒事,只是有些頭疼。紫兒,你扶著我回去躺會兒吧。蕭家的人若是還在外面等著,就讓小荷過去道個謝便是了,什麼都不用多說。”
“是,遵命,小王妃。”
看著桃兒臉色卻不再好了,紫兒趕忙依了桃兒的吩咐讓小荷去二門外回話,而自己則扶著桃兒去內室休息了。
……
……
“紫兒姑娘,小王妃還沒有起身嗎?”
不知道桃兒到底是身子不舒服了,還是情緒下來了,總之桃兒這一回房便在屋子裡悶了整整的一個下午,待到外面天開始擦黑的時候,桃兒仍舊躺在被子裡不曾起身。桃兒這個樣子,自然就嚇壞了來送安胎藥的福嬸兒,她還當時桃兒的胎象有什麼不穩呢。
“福嬸兒您是來送安胎藥的嗎?小王妃想是上午的時候玩累了,所以現在還不曾起身呢。不然這藥先…”“那可不行!紫兒姑娘啊,咱們小王妃身子骨不是那麼硬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