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與他糾結於人權和人身自由的問題,在這個世界,錢是最好說話的了,也不囉嗦,直接問道:“那麼,嶽樓主想要多少錢才打算放人呢?”
“姑娘果然爽快,不過……”
“一錠金子,你買他絕對不是這個價,不要給我裝為難,見好就收罷。”
嶽託身型一震,繼而又迅速恢復平靜,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小三,無意識微笑起來。
“既然姑娘這麼說了,那麼,嶽某便恭敬不如從命。”
翻白眼,瞪了瞪縮在身後的那個狼崽子般的小孩,小三認命地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錠金子,扔給了嶽託。又對站在嶽託身後的跑堂小二道:“給我打一桶熱水,再用最快的速度準備一套像樣的衣服送到我房間來,衣服錢算在房籤裡,到時候一併結了。”
那人看一眼主子的眼色,快速地諾了下來,放手張羅去了。
將嶽託拋在腦後,小三揉揉那小狼亂糟糟的頭髮,果然看見他眯起眼來對她笑,露出那虎牙:“我就知道,姐姐是好人。”
賞給他一個爆慄,小三一手牽著他,朝廂房走去。
身後的人看著小三離去的背影,輕笑一聲,轉身也離去了。
送小三幻想圖一張……
天止山
那小孩梳洗完畢穿著略微有些寬大的袍子屈腿蹲坐在小三的床上衝她露齒微笑。兩雙手臂在空中來回擺盪著,配上那森森虎牙,說不出的野,卻又有著淡淡的尊貴。
小三繼續白他,取了毛巾替他擦去頭髮上的水珠,道:“怎麼,從來都沒自己動手過,連這個都要別人伺候?”
“姐姐你真是神人!”他眯眼,拍馬屁。
不理他,問道:“又是那家少爺,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
他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道:“姐姐,我叫墨非攻喲。”
靜下心來想想,這個世界似乎沒有特別出名的墨家,看樣子,應該就是小家人的少爺了,只是,這身上的這股子野性卻也不像是那些養尊處優的公子爺們,難道,是誰家的私生子,在外流浪久了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
一個個的猜測被推翻,唉,反正自己一頭熱也猜不出個所以然,既然現在已經把他買了下來,也只得認命把他留著了。
也不是沒有想過給他錢教他自己去謀生計或者尋著回家,只是這人著實太野,誰也不能保證放手之後他還是否會再次被捉了,那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索性自己勞碌些,把他留在身邊,好生看管著,到時候若是他肯鬆口說了自己家所在,再送回去也不遲。
再替他收了收微開的衣襟,小三敲敲他光潔的腦門柔聲道:“我們下去吃飯,給我消停點兒。”
“是,姐姐!”他快速應了,估計也是餓得慌,從床上跳下,胡亂將鞋一套,便牽著小三的手,下樓去了。
滿滿點了一桌子的菜,非攻小狼依舊是蹲坐的姿勢,站在椅子上右手拿著筷子挑挑撿撿,找到自己喜歡的菜色卻也並不狼吞虎嚥,看那架勢,也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真是個矛盾的集合體,既有一身難以消磨得野性,又有非凡的優雅氣度,像是經過訓練般,才如此恰當地將這兩種氣勢融為一體。
他咬著筷子對她笑,虎牙森森:“姐姐怎麼不吃?”
聽罷,小三也不得不執了筷子,道:“吃。”
領著非攻同嵐嵐她們打了個招呼,那邊也沒什麼微詞,這樣看來,非攻小狼是暫時被接受了,只要不做出傷害小三朋友的事情,想要平平安安度過在小三身邊的歲月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夏崖起得有些晚,看那樣子昨晚似乎是也遭到了偷襲,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他,得到一個瞭然的笑。
大家坐下,又重新上了些菜,嵐嵐問夏崖:“前幾日你所說的聚會是什麼時候開始?”
夏崖拍了拍腦袋:“就在這些日子了,在那天止山頂的碧遊堡內,只有身手了得的人才能進入那堡內,其餘的人,便在那山上和堡外聚聚。”
暗暗記下,嵐嵐接著問:“那堡內有何稀奇不成,還要驗證了身手才能進去?”
夏崖尷尬笑笑:“不瞞你說,至今我也只是接下那堡內人六招,所以還沒能進去一窺究竟。”想了想,又接著道:“想要進堡就必須接下那堡內神秘人的十二招,聽說,目前能靠自己的力量進去的人,恐怕不超過5個。”
“如此,那堡內不是冷清得很,不進去也罷。”
“姑娘此言差矣。那堡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