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比起他段染塵,她更是幸福。
伸手撫上傾昀的臉,感受到她眼中的安慰,段染塵心生暗惑,他越湊越近,他眼中越是濃情,並非平常的攻佔,也不是情慾。
他們就好像一對互相吸引的男女,有著愛的苗頭,他微微側頭,不想自己的鼻子碰到她,他的動作很慢,吻的氣息越來越濃,兩人的呼吸好似交織到了一起,可就在段染塵要覆上傾昀的唇的時候,傾昀突然一個扭頭,她閉上眼,暗罵自己,她怎麼了,應該一巴掌把這個登徒子打下絕壁才對。
望著側頭一邊的女子,段染塵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有再次一聲嘆息,站了起來,“走吧,淺淺,我帶你下去!你還得為這架子上面紙,記得畫地漂亮些!“
無聲地站起,傾昀決定什麼都不想,她要先辦完父母的事。
大殮開始了,傾昀是現任家主,在洛家臨時搭起的禮堂裡,許多人都來敬香磕頭,死者為大,再怎麼大家都很有禮貌。
傾昀跪在父母面前時,她還是沒有眼淚,淚水早就在一個人的時候流乾了,她只有在失控的時候才會在人前哭,現在她只有任憑那些個女眷們一個勁地嚎啕,自己則安靜地讓人看不懂。
寧久信就跪在她的身側,“岳父岳母大人,你們走好!請喝小婿的這一杯茶!”
說完,寧久信帶著傾昀撒了茶水在地上,然後三叩首,“岳父岳母大人,小婿深知你們擔心淺淺受屈,你們放心,今日我寧久信在你們的靈位前立誓,今生今世,我寧久信會好好愛護淺淺,對她不相負,如若違背誓言,就叫我好死!”
“祈驀!”傾昀轉頭向丈夫,她的眼裡有著熬不住的悲涼,為什麼要發這樣的誓,我背不起你們的誓言,你為什麼要用生命起誓?
寧久信一個人又是三叩首,在座的人無不動容,傾城絕代的九王子當著這多人對著妻子立誓,這是怎麼樣的一份深情,洛家傾昀何其有幸,她確擁有了一個堪比她父母所擁有的愛情。
“淺淺,今生,我絕不負你!”那種宣誓是堅定無比的,寧久信絕不是玩笑。
可那種包袱是沉痛無比的,
傾昀低下頭,她人又丈夫扶起,退到了一邊,一側的林御玦深深地閉眼,淺淺,我也可以做到的,我以為可以愛護你一生一世,可是你終究沒有機會了,要是我介入你們之間,你太難了,我怎麼會讓你難,何況你還不愛我,淺淺,你一定要幸福,如果寧久信真的可以做到,你和他鸞鳳和鳴,也是幸福事了,我也放心了。
殮禮的最後,素白的女子捧出她的琴,這是她彈給父母的最後一曲,哭聲開始低下,所有人開始靜下,唯有那燃燒的火在燃著,發出嗤嗤聲。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 ,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我是一隻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 ,千年孤獨, 滾滾紅塵裡, 誰又種下了愛的蠱 ,茫茫人海中, 誰又喝下了愛的毒 ,我愛你時 ,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 離開你時 ,你正金榜題名洞花燭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飄飄, 衣袂飄飄 ,海誓山盟都化做虛無, 能不能為你再跳一支舞,只為你臨別時的那一次回顧,你看衣袂飄飄, 衣袂飄飄,天長地久都化做虛無,能不能再為你跳一支舞。”
這首歌帶著無盡地悲和淒涼,唱出女子的痴情,她沈宸霜痴情一生,可是她終究有了回報,她的心上人,一樣愛他。
“爹,娘,一路走好,從今往後,淺淺和阿哥會為了自己而活!我們會很好,很幸福!”
一場大殮結束,賓客群臣們開始散去,除了相熟的繼續留下敘話,傾昀走了出去,裡面的空氣太過汙濁,她呼吸不了,那對紙人還有她為父親做的鞋全部化作了灰燼,帶走了她的柔情,一起票做了煙塵。
“墨雪!”
“屬下在!”
“我們洛族的貼身侍衛在主人死後,都會殉主嗎?”為何我從不知道。
“如果我們願意!”墨雪看了看傾昀,“但是現在跟在家住身邊的侍衛,都會殉主的!”
“哦,這樣呢!”傾昀彷彿呢喃,“墨雪,我死了你會嗎?你會殉主嗎?”
望著小姐,他墨雪不能說謊,“會,墨雪會永遠追隨小姐!”
“那算了,墨雪,如果你會殉主,那現在就離開吧,我不會要一個殉主的侍衛,你現在就走吧!”傾昀一個擺手,她不願看到人再死。
“小姐,你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