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士匯合,再去接主公的。中途因這個意外的事兒已耽誤了他們不少時辰。作為一個謀臣,事情哪個輕哪個重他一清二楚。
吸口氣,他眉色嚴肅地向一個武士交代幾句,飛躍上馬。他是不敢再回頭看了,一甩馬鞭,讓馬兒飛快地離開,但他的心一時是被這裡的人牽住了。
季愉知道信申走了,是在幫阿採換完衣物後。突然見屋裡空蕩,忽然憶起少了他,她心頭莫名其妙有種缺失。
信申留下的武士轉告於她:“貴女,大人有事,先走一步。大人交代了,務必由我護送貴女回去。”
於是,季愉心裡又被一股溫暖填滿了:今夜,她想她是記住了信申這個特別的男子。
拾伍。除根
季愉與阿慧回到樂宅的時候,已經接近住時。
一進大門口,看見叔碧站在迴廊處眺望。
季愉微低下頭,快步走過去。
叔碧見到她,面色一鬆一緊,一隻手拽住她衣袖,摸到袖子裡的骨頭,才鬆出口大氣:“嚇死我了。”
季愉想給她一個笑,但是危機未過,很難笑得真實。
推開一扇門,叔碧把姊妹拉進屋子裡。阿慧跟隨進來,要點火,被主人攔住。
“師況向我言明。我等不見你,卻見阿光跑了回來。”叔碧道,把聲音壓得像蚊子一樣細小,“我便生疑,為何她進了仲蘭屋子。”
季愉接她的話:“既然她動了阿採,遲早得寸進尺。”
叔碧跟著點頭:“我以為,不能就此事放過她。”
“她是不會因此事放過我。”季愉道。
叔碧冷笑一聲:“她可動得了你?”
巡查的寺人走過屋外的迴廊。三人皆貓下腰。分手前,叔碧緊緊握了握季愉的手:“有我。”
季愉拍拍她肩頭:“我命大著呢。”
繼而兩人對眼一笑,出了門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