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弟子一愣,監刑官只有監刑的職責,卻沒有減刑的權利,她這麼說,明顯不合規矩。
“師叔,還差二十杖。”行刑弟子躬身行禮,回答的不卑不亢。
旁邊的張天宗也忍不住開口:“師姐,這是掌門師尊用掌門令吩咐的,不能違背,不然你我都擔待不起。”
阿紫面無表情,沒有說話,她緩緩起身,走到行刑的木凳前,看了看樓千月,又探手試了試他的鼻息。
他的鼻息極微弱,如風中殘燭,似乎再吹上一把小火,便能將他的生命之火完全熄滅。
她自袖中拿出一粒藥丸,撬開他緊咬的齒關,把藥丸餵了進去……
全場一千多人看著她的動作,知道她此時喂他的是一種保命的藥丸,可以讓他多支撐一會。
看來(原地址被盜了,親愛的忠實書友們到新的地址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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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掌門的令諭沒有人能夠違背。
“抬春凳來!”阿紫忽然吩咐了一聲。
一般受過刑的弟子都暫時無法再行走,所以行刑完畢後都會被抬到春凳上,再抬到自己的院中調養。
為樓千月準備的春凳自然也早已預備好,有兩名弟子聽到吩咐,便抬著春凳上來,停在一邊。
兩名弟子躬身道:“師叔祖放心,等行刑完畢後,我們既可將他抬回去,傷藥也已經預備妥當。”
“現在把他抬下去!”阿紫冷聲吩咐。
張天宗一愣,站起身來,急叫:“師姐!你不要衝動!”
阿紫面上少有的冷靜,她抬眸看了一眼張天宗,淡淡地道:“他已經挨不了二十杖,我就他一個徒弟,總不能真把他打死了罷?”
第237章 行刑3
“可那二十杖……”
“放心,那二十杖總要著落在一個人身上,不會少了。他犯下這樣的錯誤,我也有一半責任,是我教導不嚴,那二十杖我替他受了罷。”阿紫又看了看那兩名抬春凳的弟子:“還不動手?!”
她聲音少有的冷厲,像含了無數冰碴子,凍得臺上的人一哆嗦。
她畢竟是鬥仙,一旦發怒,那強大的無形威壓讓人不寒而慄。再說在九華門也確實有替刑這一說。
只不過一般是師父犯了錯,徒弟可以代為受罰,卻還沒有聽說徒弟犯錯,師父代為受罰的。
“師姐!”張天宗還想再說,阿紫已經不耐地打斷他:“怎麼?難道我這麼做也不合規矩了?門規上可沒說徒弟犯錯,師父不能替罪的!”
門規上確實沒有這一條,張天宗也無話可答了。他也看了看樓千月,見他確實已經氣息奄奄,再打二十杖說不定真送了他一條小命。
這樓千月畢竟是九華門中一個逆天的存在,是整個九華門以後振興的希望,曾經所有的長老祭司們都對他寄予厚望,這樣的人才自然不能真的打死。
張天宗嘆了口氣:“好吧,師姐,就聽你的。”
兩名監刑官都發了話,那行刑弟子自然也不會再堅持下去。便任由人將樓千月從行刑臺上抬下,自有九華門專治刑傷的大夫跟了去。
阿紫慢慢趴到那張浸著樓千月鮮血的釘木凳上,剛剛俯身上去,身下那加了符咒的尖釘刺破她的白衣,釘入血肉之中——
疼!徹骨的疼!
阿紫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嚐到過這種滋味,這一剎那,像是有萬千鋼針入體,讓她俏臉煞白。
她微微閉了眼睛,忽然覺得此刻身上的疼似乎能讓心上的疼減輕一些。身上的疼轉移了心尖上那種窒痛……
張天宗面上滑過一抹不忍:“師姐……”
“開始吧!不必客氣。”阿紫開口,鼻中是濃郁的血腥氣,也不知道是她的,亦或他的……
張天宗嘆了口氣:“師姐,對不住了。”沒有人敢對掌門之令放水,他也沒有辦法,揮了揮手。
自有行刑弟子將阿紫的四肢用鐵箍固定住,這是固定程式,一為防備受刑之人用術法抵抗,二也是怕受刑之人痛極的時候亂掙亂動,讓仙杖打錯了位置。
仙杖一下又一下落下來,每一下都如同活生生撕下一條血肉,冷汗很快順著她額角滴落下來。
她亦咬緊了唇,不吭一聲,她身為師父,不能比徒弟孬種……
她雖然是鬥仙,但在這上面因為不能用術(原地址被盜了,親愛的忠實書友們到新的地址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