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本是同根生。可,同根相連,竟用冰毒這樣的巨毒置他於死地。甚至,設計周全的一同嫁害蕭逸煒,來個一石二鳥,所有的罪責由他一人承擔。
蕭逸煒斃命,他的太子被廢,今後皇室,還有誰是他的絆腳石?
沈濛看著夜光杯說:“冰毒真的無藥可解?”
蕭昀澤才說:“這種毒來自烔國的紅蓮教。教主莫飛花是天下第一用毒高手。這冰毒便是從她飼養的冰蠍裡提煉出來的。若有解藥,也只有她有。”
沈濛思忖了一下說:“可是……蕭逸煒逼出了這種毒。你可想像,你的七弟,有多深的內功?他是不是深沉得像潭?”
蕭昀澤忽然漲紅了一下臉,很傲慢的說:“你很注意他嗎?信不信讓我喝下冰毒,我一樣可以將它逼出體外。”
沈濛怔住了,她並沒有讚美蕭逸煒呀,可眼前這個小氣的男人居然也吃醋了!!!
蕭昀澤非常不滿的“哼”了一身,撒氣似的轉身離開。
沈濛吃了一聲,撇撇嘴。
可她看不到蕭昀澤轉身之後,心痛與憤懣交織的神色。他籠在長袖裡的手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正泰宮。
蕭泓斜倚在金光閃閃的龍椅上,以手支額,顯得十分憂煩。身後有宮女輕輕的給他按摩。大殿一角,宮婢輕輕的給香爐換上寧神靜心的香。
張公公軟屐輕輕的踏過大殿光潔的地板,無聲無息的走到蕭泓的身旁,微微作了一揖之後俯下身子,輕聲喚:“皇上。”
息事寧人3
蕭泓沒有睜眼,只悶悶的“恩”了一聲,示意張公公說話。
張公公低聲說:“皇上,淑妃娘娘求見。”
蕭泓驀的睜開了眼睛,眼中驚訝萬分,他微微坐直了一點身子,遲疑的問:“淑妃?媚娘?”
“是的。”張公公點點頭,“正跪在殿門口呢。”
蕭泓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難以言狀的神色,他幽幽的說:“朕知道她為什麼而來。她害怕朕不見她,所以下跪為先嗎?”
“皇上召見嗎?”張公公問。
蕭泓目光平視,良久才悠悠的開了口,拉長聲調,似在感懷的說:“朕已經三年沒有見過她了,傳吧。”
“是。”張公公退身下去。
待張公公出殿之後,蕭泓對著其它的宮婢揮揮手說:“你們也下去吧。”
所有的宮婢都魚貫而出。緊接著,大殿門口的陽光將一個清瘦的身影拉長,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映襯著她滿身孤寂。
張淑妃著了正裝緩緩的走向蕭泓,步伐沉穩莊端,一點不失淑妃的風儀。只是沒插金飾的髮髻,表露著這位淑妃娘娘過得並不錦衣玉食。
蕭泓的心裡些微一沉,目光流露出一絲感傷,一絲懷念,他顫顫的喚了一聲:“淑妃?”
聲線不平穩,像在遲疑。
眼前的婦人再無少女時的花容月貎,就算三年前的最後一面,她的面色也比此時紅潤。他昔日的寵妃,正在快速的老去。
“皇上。”張淑妃聲音中有著一絲激動,盈盈拜倒。
蕭泓快速的起身將她扶了起來,四目相對,立刻含淚。多少往事浮上心頭,卻已不堪回首。
蕭泓扶穩張淑妃之後,恢復了平靜,鬆開手說:“媚娘你三年不出萬芳殿,今日,一定是為平清的事情而來吧。”
張淑妃目光閃過一絲淚意,她微微吸鼻的說:“多謝皇上,還記得臣妾的閨名。”
“怎麼,你覺得朕已經將你忘了嗎?”蕭泓問。可是問過之後,自己的心裡也湧起一股內疚。
息事寧人4
三年,不踏足萬芳殿,難道不等同於忘記。
那個在湖畔揮袖而舞的清純少女已經模糊了,淡遠了,連感懷也如水澹澹。
張淑妃微微一笑說:“臣妾怎敢奢望皇上還記得那些……臣妾只期望皇上如果還有一絲絲的懷念,便看在往日情份上,大赦清兒。臣妾,只有他一個兒子。”
蕭泓的臉上露出一絲怒色,說:“朕就知道你是來為平清說情的。你整日足不出殿,怎知平清的驕縱跋扈,所做所為。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毒害煒兒……媚娘,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說,朕如何大赦於他。”
“有人親眼看到是平清下的毒了嗎?”張淑妃倒不慌張,不緊不慢的問。
蕭泓有些憤怒的一甩袖,瞪了張淑妃一眼說:“難道煒兒自己下毒害自己?”
“皇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