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放下了窗簾,轎子晃晃悠悠的被抬走。
蕭昀澤氣得吹鬍子瞪眼,叉著腰站在府門口,劍眉倒豎:“那是我的大轎……”
鄭沫在一旁掩嘴,卻仍是笑出了聲。蕭昀澤氣呼呼的說:“你還笑,看著太子爺我受欺負你也不幫忙?”
“怎麼幫?”鄭沫故作迷糊,“難道將太子妃扁一頓?哦,屬下知道了,下次太子妃再與太子爺搶轎子,屬下就這麼幹。”
“你……”蕭昀澤洩了氣,蔫了腦袋坐進另一頂小轎子裡。
到了皇宮下了轎子。沈濛親熱的挽著浩兒的胳膊行走,將蕭昀澤冷落在身後。
蕭昀澤看著浩兒的身影很悲憤。
浩兒漫不經心的環顧一下華麗的皇宮,感嘆一句:“原來,頤和園在古代就像這個樣子。”
“這一不是頤和園,它們不是一個朝代的建築。”沈濛笑著說。
這是哪個破朝代,她也不知道。反正世界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不為人知的事情也太多了,穿越氾濫了,便習以為常了。
身後,鄭沫小聲說:“如果浩兒少爺不是太子妃的弟弟,屬下還真把他劃為太子爺的情敵一類了。”
“情敵?”蕭昀澤高傲的仰著頭說,“有情的人才有情敵。我和太子妃是無情的人。”
“哦,原來如此。”鄭沫很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太子爺那天晚上一定是太閒,太無聊了,所以會夜奔吉安客棧找人玩。”
“你的嘴巴閉上不會臭的。”蕭昀澤亦正色的說。語氣略帶警告。
並非有情8
鄭沫緊緊閉上嘴巴。他不想被扣軍餉。
步過正泰宮前寬闊的廣場,廣場兩旁的紫薇開得正盛。其間點綴幾株火紅如荼的美人蕉。陽光灑落一地,地面閃亮如鋪金磚。
正泰宮大殿幽幽清涼,如置山澗小溪旁。
蕭泓今日氣色不錯,端坐在大殿的龍椅上,笑吟吟的看著蕭昀澤與沈濛並肩走進來。
雖然這個兒媳高傲不甚知禮數,但將來總是對蕭昀澤有幫助的人,所以面上也得賞了幾分薄面。
只是今日陪在蕭泓身邊的不是蕭昀澤的生母劉皇后,而是另一位明眸皓齒,顧盼生情的美人。
明明是年過三十的女人,偏偏肌膚彈指可破,猶如二八少女般鮮嫩,像是盛著露珠的鮮花。眉目間少了幾分皇后的端莊,多的是溫婉。目光盈盈,暗藏風情。
比劉皇后要妖冶幾分。
蕭昀澤幾乎不動唇的低語:“七皇弟的生母,杜貴妃。”
沈濛輕不可見的笑了一下。什麼貴妃不貴妃的,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只是隨急聯想到蕭逸煒的英俊相貌,必是遺傳自他的母親。
今日不是什麼大典,蕭昀澤並沒有給蕭泓跪下,只略略行了請安禮。
沈濛也只是向怔性的欠了欠身子。她不需要給任何人下跪。
都聽說這位太子妃拽得很,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杜貴妃對沈濛不周全的禮數,心上介懷,但蕭泓都沒有說什麼,她也不好當面訴斥。
不動聲色的笑,顯得很寬容大度。
但這種一路上爭寵爭過來的女人,能大度到哪去呢。沈濛心裡暗笑。
蕭泓說:“澤兒,你與妙妙去萬漪殿接你母后去赴宴吧,她這兩日身子不太舒暢。朕與貴妃一起過去。”
“好的,父皇。”蕭昀澤告退,與沈濛離去。
兩人走後,杜貴妃忍不住嬌嗔:“看來梁國的禮儀,比咱們嶸國差許多啊。”
蕭泓輕笑了一下,牽起杜貴妃的手說:“妙妙是小孩子,愛妃不與晚輩一般見識吧。”
並非有情9
杜貴妃輕笑一下說:“臣妾倒不是要與小孩子計較。只是想著妙妙今後是母儀天下的皇后,有貌有德才能服眾後宮,讚譽天下。”
蕭泓呵呵的笑了一下,不願再談下去,攬過杜貴妃的楊柳腰枝朝殿外走去:“愛妃,咱們過去了吧。”
杜貴妃見討不到什麼好,便察顏觀色的住了口。親熱的依偎著蕭泓,面上輕蕩著甜蜜的微笑。
殿門口,蕭逸煒正過來請安。
“正好。煒兒,咱們一起過去碧涴。”蕭泓高興的說。
“父皇今日的氣色很不錯。”蕭逸煒微笑著說。
“總是這樣時好時壞的。”蕭泓說。
杜貴妃便說:“煒兒,沒事多陪陪你的父皇。”
“是,母妃。”蕭逸煒溫潤的微笑著。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