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竟然精神不錯。
“你未出發時便託人打通了獄裡的獄卒。”聞煊成在林青的幫助下靠著一堆被子在床上坐穩開始自己的陳述。
“這個我想到了,因為確實沒有怎麼為難於我。”林青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自己曾懷疑過蕭遠,但事實證明不是蕭遠,因為他當時根本沒有作案條件。
“我預計是用錢打通關節將你救出來的。”聞煊成接著說,這是他的初衷,雖然聞煊景手眼通天,但路途遙遠,若買通了押送獄卒,路上報一個犯人暴病身亡也不無可能。
“但我沒有料到,第一次打點完獄卒以後,我就接到了一道奇怪的命令,是皇命。”聞煊成說,既然她問他就如實回答,若她不問他今生也不會主動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讓我迅速釀造一批酒用於郡主成婚之用。”聞煊成輕咳了兩聲又道:“這其實不是理由,最重要的是我從那天起忽然發現酒場內外站滿了官差,是來監工的。”
“你在哪段時間裡失去了自由?”林青反問。
“確實如此,但是這樣的話講出來你肯信麼?我不願意講,因為這是一個蹩腳的理由。”聞煊成終於將這番話講了出來,累出滿頭的大汗。
“有些時候,最直接最笨的法子反而最有效。”林青相信了聞煊成所講事情的真實性,聞煊景是有這個能力在最緊要的時候替聞煊成安排一件差事,關於酒的差事。
“事已至此,確實沒有再解釋的理由,反正我是原諒你了。”林青一笑接著扔出一個炸彈:“你已與白約成婚了。”
“……”聞煊成欲言未言,臉上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表情,不是喜不是悲,不是怒或者悅,林青心虛了片刻忽然又理直氣壯地說:“白約對你不錯,這一個月以來若不是白約捨得花大把的銀子為你續命,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何日?”聞煊成沉默了良久才問。
“哦……”林青被聞煊成問得一怔,忽然意識到他問的是大婚的日期連忙答道:“到今日已一月有餘。”
“她現在在何處?”聞煊成的語氣非常之平靜。
“忘記告訴你了,白約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林青聽到聞煊成問到白約,不忘補充一句。
“孩子……”聞煊成這回徹底懵了,白約與自己同處了幾日,他已然瞭解白約的性格,但是嫁給自己,並且有孕……這簡直太出乎聞煊成所有的想像力了。
“她說是那日晚上與你在屋內飲酒,酒後便……”林青知道古代人都比較含蓄,說到到這個地步沒必要再說了。
“確實喝酒了,但卻未……”聞煊成也說了半句就停住。
“白姐姐其實是個不錯的人,你有什麼話直接問她吧,畢竟你們現在是夫妻。”林青連忙一推乾淨,準備出去叫白約進來。
“錦盒萬勿於其他人。”聞煊成鄭重道:“:若你拿到錦盒,儘快毀掉方能保你一生無事。”
“這是為何?”林青停下腳步問。
“錦盒裡內容一旦公佈於市,必定會成全一些人,毀掉一些人。被成全的未必記得你的好,被毀掉的卻一定能記得你的壞。”聞煊成一口氣說完,臉色蒼白靠著被子大口喘氣。
“謝謝!”林青又一次認真看了聞煊成一眼,悄然退出。這個時候是需要白約來的時候,她的性子必定能擺平在林青眼裡很難擺平的事,比如說聞煊成對於自己婚姻的看法。
“白姐姐,聞大哥醒了。”林青來到正廳說的第一句話還未落地,白約已然如一陣煙兒一般衝了出去,轉眼間消失在甬道的拐角處。
苑俟看著林青笑了。
“我不相信自己能有叫醒一個人的能力。”林青看著白約消失的背影,忽然沒來由地說了一句。
“我也知道。”苑俟笑了。
“究竟是什麼東西讓他醒來了?”林青歪著頭認真地問。
“是藥。”苑俟毫不隱瞞。
“是你做的?”林青問。
“不是我。”
“那是誰?”
“苑鷂。”苑俟一直都在笑,面對林青的懷疑與質問,他竟然笑得出來。
“與你有何區別,必定也是你在後面指使。”林青一語中的。
“不錯,但是這藥卻並非輕易得到的,接下來還會有人來替他療腿上的病,若不出意外,在三個月後奇酒樓開張之時,聞大公子便可以全愈了。”苑俟還在笑。
“你不必懷疑,其翳性子詭怪,若知道的人多了他會不會出手我便不敢肯定,不過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