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哈哈大笑,咬破拇指在布帛上摁了一個怵目驚心的血手印,意味著協議達成,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盟友之間應該毫無隱諱,不知寧長老到底隱瞞了什麼,為何要不惜以此身份與我結盟?”齊因問的誠懇,寧普也不好再推脫,於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其實你應該是知道的,此番秦赫、唐魯等人敢肆無忌憚地打擊獸界,若非司神在背後支援,也不可能發展到如此地步。”
“本來我是奉命前往獸界增援,大部的兵力不能經過地形複雜的月坤城,必須從金湖乘水路而下。可是途中不知何故被杜神將截住一直滯留到現在,揚言要我們立即在沿途廣招兵力,以圖一舉拿下獸界。”說到這裡,寧普看了齊因一眼,接著道:
“早在冰陵島時我便接到訊息,卓司神有意一統天下。雖不知真假,但以目前的形勢看來多半屬實,以他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容忍我們這樣的人分割他的兵政大權的,如若他成功,那麼作為墊腳石的十三大長老絕對是第一個被開刀的物件。不得已之下,我才選擇鋌而走險,雖然你功力盡失,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裡還在!那日聽到你喪失一切的訊息,在心裡計劃周全的我幾乎崩潰,也差一點就隨了他們去,不過後來你再次站起來的確讓我很驚訝,直到現在才決定與你結盟也是因為想要深知一下你的本性。”
“還有,我探到了一個也許對你有用的訊息……”
“公子!公子??等等,哎呀!”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天憾地的呼叫,整個院子都似乎喧嚷起來。三人的心突地一跳,奇異地對視一眼,均往外望去。
適時有一個侍從喘著粗氣慌慌張張地撞開門:“不好了不好了,將軍!公子他……他跑了!屬下……攔不,攔不住……”
“到底怎麼回事?起來說話!”寧普一張嚴肅的臉在侍從的眼裡更增了幾分威信,將差點哽在喉中一句話理順了才敢吐出來:“公子他本來在房裡撫琴,突然就衝了出來,屬下們也不敢多問,卻又覺得公子今天太過反常,於是連忙過來通知將軍,希望將軍裁決,還是去將公子找回來?”
“找!當然要去找……”寧普沉吟一瞬,抬起精光四射的眼笑道:“這次便由獸王去找找犬子吧!”
齊因蹙眉狐疑轉回目光,卻見陸維凡也是一臉不解。
“本是要跟你說這個的,不過現在犬子顯然已經等不及了,還請獸王隨著他的足跡馬上上路,耽擱了恐怕會後悔呀!”寧普一臉的高深莫測,意味深遠的笑令齊因心裡彷彿纏繞了一團迷糊,越來越亂。
陸維凡低頭想了想,搖搖頭:“你這老狐狸就不能說明白嗎?”
寧普雙眉一挑,哈哈大笑:“遊戲還得自己去玩才行,反正這次絕對不會令你們失望!快去吧!晚了就被犬子搶了先,我可不願為了這種事情與盟友發生爭執!”
齊因眯起雙目,思緒一個飛轉,已大致猜到了寧普所指為何,眉梢一喜拉過陸維凡就腳不點地地飛奔出去,寧普在後面捋著鬍子笑得燦爛。
“哎??看你急的,到底什麼……啊!是,是是?雅……吧?”陸維凡急急運送真氣維持兩人的飛奔,一邊恍然大悟地揚起唇角,滿臉的曖昧。
“胡說八道!”齊因頭也不回,聲音裡卻洋溢著難抑的喜悅。陸維凡無奈地笑著陰陽怪氣道:“是呀??我胡說八道!這世上啊,恐怕除了你心裡那兩個人,其他人都毫無地位!可憐我勞心勞力陪你東奔西走就為了一個女人,悲啊??”
陸維凡又開始了閨中怨婦般的抱怨,齊因微微一笑,也不以為意。
“我覺得我們應該騎馬!要這般跑下去,不到一半恐怕我就得癱在路上了……”陸維凡氣息紊亂,滿臉垂涎地盯著路邊酒館門口的兩匹雪白駿馬提議。
齊因猛然住腳,粗略掃了一眼,閉目默唸了句什麼,那兩匹馬突然兩聲長嘶,撒蹄往系韁繩的樹上重重一蹬,韁繩竟自承受不了這一蹬的力量,悶繃之聲響起,再一看已然斷裂。
轉過脖頸奔到二人身邊,親暱地擦著二人的身子,發出陣陣卑微的嗚鳴,彷彿在乞求主人的愛憐。
陸維凡爬上馬背,瞪大了眼睛豎起大拇指:“想不到你還有這招!厲害厲害,我居然一直沒發現!”
“喂!光天化日之下怎地偷馬?真是賊大的膽子,給本姑娘站住!喂!站住??”
酒店裡怒氣衝衝地奔出來一個帶劍的女子,身後跟著一個面色不善的男人。
陸維凡和齊因本就是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