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遲,你真傻!天下蒼生與你何干?如今我已經替你報了仇了,再不會有人藉著什麼大義逼你去做那些送命的事情了……”
喃喃低語在空蕩蕩的地洞裡迴盪開來,聲音被分割成了許多份,破碎不堪地撞入堅石壁中消失不見。
次日清晨,秦赫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下達命令:“唐長老,昨日你說獸界所有人在一夕之間全部消失可有此事?”
“不錯!自從那晚熾翼獸出現,便再沒他們的訊息。”唐魯拱手答道。
“熾翼獸麼?”秦赫眼中精光一閃,沉吟道:“可知此獸現在何處?”
“今晨察知,似乎跟一男一女而去。”殷山駱善追蹤之術,每日裡必做一次周圍的查探。
“如此甚好!宋長老就與殷長老一道,前往追拿那二人。唐長老和明長老先好好部署部署,準備隨我進攻凝赤淞巖。”
“凝赤淞巖?”唐魯疑道。
“沒錯,就是那兒。如果不出狀況,應該可以儘快拿下。”他也不解釋,只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一連幾天,兄弟倆像約好了一般,一個坐在臺階上,一個站在欄柱後。不同的是兩人一句話都沒有了,也許是感覺到了吧,齊肓總會時不時朝這邊微笑。
這日依舊是太陽落山。齊肓撩起衣襬回寢宮,依舊目不斜視地經過齊因身邊。齊因忍不住出了聲:“哥哥!”
“穆臨啊,今晚要下雨,拿件斗篷放門口吧!”說著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穆臨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
恢復平靜的殿門口果然開始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齊因動了動手指,拾起那件特製的遮雨斗篷愣視了良久,終於放下,獨自穿梭在雨中,將自己淋個透溼。
到得城外,他依然脫下隱身袍,動作突然僵住。大雨中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悄無聲息的。那人衣發未溼,雨水濺在氣牆上,繽紛而散。這人正是守株待兔的唐魯,只見他拍手笑道:“前獸王齊因真真是膽識過人,義勇非凡哪!居然敢孤身一人多次闖入重兵把守的王宮!嘖嘖……不簡單!”
齊因不顧髮絲沾水貼在臉上,冷哼一聲:“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只是欲借你項上人頭觀摩幾日,不知你會不會小氣或者害怕呢?”唐魯微笑著煞有其事。
齊因雙目一瞪,怒道:“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說著雙手一抖,全身的水被甩出去,陰沉的鳳眸配上零亂的頭髮,看起來格外猙獰。他深知此時不能有一絲松洩,也不能顯露任何弱態。是以一出手便用了十成力,尖突的指甲在雨水的沖刷下泛起慘淡的綠光,顯得分外詭異。
毒爪尖銳,帶著輕嘯直指唐魯咽喉。唐魯微微一凜,沒想到廢了他的法力居然還有那麼大威力!收起輕視之心雙手速速揮舞出防護氣盾。那日他勒令宋筱妮拍出最後一掌,打得他狂吐鮮血。的的確確讓他奄奄一息了,若非有碧龍牙相助,絕無生還餘地,此時卻依然威猛狠厲一如平常,這卻是唐魯沒想到的。
齊因看似沒有章法的亂抓實是暗含了天地隨心變化的大規律,當日師父的教誨言猶在耳:天地四時週期即變,如雨雪風霜雖可隨意變化,卻也要得令於天時。天時掌四方冷暖,和時可養萬物,厲時亦可毀萬物。
遵循此理,日日練其凌厲,毒爪自是威力無窮,毫不遜色於那對獠牙。不出片刻,唐魯的氣盾已然抵擋不住,竟在對方狂暴的攻勢下土崩瓦解。雨水沖淡了硝煙的味道,卻衝不淡齊因胸腹間濃濃的恨意。眼前這個人,毀了他的一切,他恨不能食其肉寢其血,拿他的骨渣去餵狗。被愈發深刻的仇恨燒紅了眼,齊因豪氣沖天地嘶鳴一聲,下手更不容情。
唐魯被逼得猛退幾步,卻露出了老謀深算的微笑。齊因一愣,暗忖難道又有陷阱?想著攻勢稍滯。唐魯笑意漸濃,抓住對方愣神的一剎,左掌朝他胸口拍去。眼見掌到,齊因毫不忙亂,大雨中雙手格擋住了。沒料到唐魯將至命一擊藏在左掌後的右手中,那是一隻淬有毒汁的匕首,直直的毫不猶豫地捅進齊因的腹中。然後快速的拔出,狂笑著踏風而去。
他當然知道這一下捅不死齊因,他不需要齊因死,匕首上的毒是宋筱妮親手配製的,又集結了三大長老的靈力,任何法力高深者碰到它,便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一個毫無內力的普通人。他要的便是讓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變成誰都能凌 辱的普通人,從此再無超越他的可能。
祭司等了許久沒見到人影,按常理這時就應該回了的!他終於不放心,急忙跑到城下,卻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