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夢蝶挑了起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來人,二小姐對主母不敬,拖下去杖責十大板!”
“不要!姐姐,求求您饒了蝶兒吧,蝶兒還小不懂事,姐姐有什麼不滿的就衝妾身來吧!”二夫人大驚,一下撲倒在李氏的腳下,苦苦哀求著。
然而李氏卻不為所動,只諷刺道:“衝你來?我可沒那膽子,你這身子骨兒可嬌貴著呢,連站一下都怕累著,我怎麼敢再罰你呢?若是一個不小心掉了肚子裡的那塊肉,我可擔待不起!”
“你”
被李氏的話一刺,二夫人只覺得眼前發黑,什麼叫“一不小心掉了肚子裡的那塊肉”?李氏分明是在詛咒她小產!作為一個母親,誰能受得了這般惡毒的話?
就在二夫人快要搖晃著暈倒之際,一道充滿了怒火的聲音驟然響起:“賤人!你給老子閉嘴!”
眾人一驚,看到那道疾步而來的身影立馬福下了身,“奴婢見過相爺!”
“妾身見過老爺!”
“蝶兒見過爹爹!”
“除了李氏,其他人都免禮!”左相恨恨地瞪了李氏一眼,趕忙跑到二夫人的身邊,一把將二夫人從地上拉起來抱在了懷裡,擔憂地問道:“晴兒你怎麼樣?”
看到左相擔憂的眼神,二夫人又是鼻子一酸,虛弱地喚了聲:“老爺”
“怎麼了?有什麼委屈你跟老爺說,老爺一定為你做主!”說著,左相還陰沉地瞪了李氏一眼,滿眼的狠厲令人不由的心驚膽寒,顯然,很不巧的,剛剛李氏的話應當是被左相給聽了去了。
李氏心中一驚,剛想開口卻聽二夫人嬌弱地哭道:“老爺,求您饒了蝶兒吧,蝶兒她不是有意頂撞姐姐的”
左相一聽,立刻將視線轉到了夢蝶的身上,卻見她也是一副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當即沉聲問道:“蝶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夢蝶卻只怯怯地看了眼李氏,並不敢言語。
左相見此眸光一沉,掃了眼屋子裡的奴才,冷聲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給本相從實道來,若有隱瞞,通通仗斃!”
左相話音剛落,一眾奴才就立刻顫顫巍巍地跪了下來,一句仗斃,就足以體現出了此事的嚴重性,當下誰敢隱瞞?於是大家便七嘴八舌地敘說了起來,每人一句,完全將剛剛的情景全部重演了出來。
最後,左相徹底怒了,剛剛他只聽到李氏詛咒二夫人小產就已經夠他憤怒的了,誰曾想先前她竟還敢罰著二夫人帶著身子行禮!明知道二夫人身子弱,需要好好休養,還那般懲罰是為了什麼?除了想讓她小產外,左相也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什麼原由了!
還有李氏羞辱夢蝶的那些話,明顯是含沙射影將二夫人也給罵了進去,這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呢!
看著二夫人和夢蝶蒼白的小臉上帶著委屈的淚水,左相心裡的怒火就騰騰地燃燒了起來,冷冷地看著李氏道:“賤人,你當真好狠毒的心思!晴兒懷著本相的骨肉,你竟還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迫害她,可有把本相放在眼裡!蝶兒是本相的女兒,你那般羞辱她,是不是也想說本相是那低賤之人?看來在你心裡,只有你李家的人是高貴的了,既然如此,本相也不強人所難,今日本相便一紙休書奉上,你便回你那高貴的李家去吧!”
本來他還念著李大將軍不敢將事情做得太絕,是以不管多麼惱恨李氏都不曾下定了決心要休了她,只是看到今日這種情景,他如何還敢將她留下?玉晚晴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可以說是他的心頭肉,李氏想對這個孩子動手,那便是犯了他的大忌了!
李氏一聽左相這話,當場便翻了白眼,猛地跪下來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道:“老爺您息怒啊,妾身真的不曾想過要害她的孩子!老爺您若是休了妾身,可叫妾身還怎麼活啊!”
“你是死是活關本相何事?若不是看在你為本相生了一兒一女的份上,你以為本相會容忍你至今日嗎?哼,你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你李家了!縱使本相不願輕易得罪了你李家,卻也還沒到懼怕的地步,只不過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忍則忍,而你倒好,這些年來是越來越變本加厲,當真以為本相是能任你搓圓捏扁的軟柿子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左相這話倒是說的一點也不假,忌憚李家,卻不代表他是真的害怕,就算是決裂了,最多也只是少一個擁護者而已,死不了人!再者他左相府如今已經有了慶王府做後盾,依著龍鈺清對夢蝶的寵愛,他就更加不用忌憚區區李大將軍了!
見左相是真的發怒了,說要休掉李氏的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