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館裡緊急調出了十多名男子,才稍稍穩住陣腳。
七八個女子從車上下來,透過車上裝置的掃描,我們發現其中兩個居然帶著武器,這並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戰亂時期,外出帶著武器防身並不鮮見。更何況,從這些女子的行狀來看,她們也並非一般家庭的孩子,說她們是豪門名媛也不為過。她們是來幹什麼的?
張心好像並不在意這些女子,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好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在這個國度,很正常。女人為男人而生,好的女人為好的男人而生,優秀的女人為優秀的男人而生,文采風流,乃成功男人的一大標誌。”
陳可茜欲言又止,只是疑惑地望著張心。
張心說:“在我們這裡,女人都因男人而生,女人因男人而使生命大放光彩,男人因女人而使生活豐富多彩。正是有這樣的花花世界,才讓男人更有創造能力,這不是我說的,是一個外國心理學家說的。再偉大的人,他首先也只是個人,更何況在我們這個民族,更崇尚的是文,把女人當成寵物來養著寵著,那就是高雅的趣。”
我說:“你說這麼遠,說這麼高深,我弄不明白。就說眼前,這些女子與二號有什麼關係?”
張心說:“有什麼關係,你等著瞧吧。好戲開場了。以前,我也不相信,現在信了。不管理由多麼崇高,最終還是為了資源的佔有。一個男人,資源佔有越多,就越成功。女人也不過是資源的一種,當然,這是一種優質的無可替代且不易再生的資源。”
人群裡有人喊:“先生要見女人,沒時間見我們,我們還是散了吧!革命,就是革女人的命,把女人革到自己的床上。”
有人大聲反駁:“他是反革命,惡意中傷我們的領袖,不能放過他。”
有人又喊:“是真是假,眼見為實。”
有人喊:“先生,我們都等你一天了,快出來見見我們吧。”
有人嚷:“省省吧,見你?先生正接見女人,見你?”
有人叫:“不準汙衊先生。”
說完,有人朝那人衝過去,人群立即變得混亂,好幾對都撕打起來。
突然,一聲刺耳的槍聲響起,人群齊刷刷地蹲到地上。一名站在門口的中山裝男子捂著胸口倒下了,所有守門的男子都拔出槍來,緊張地向人群望著。
有人反應過來,大聲喊:“殺人啦,殺人啦。”
人群的大多數抱著頭四處逃竄,現場已經極度混亂,叫聲、喊聲此起彼伏。正在中山裝男子不知所措時,院子裡又跑出一名女子來,手裡握著手槍,鑽進人群,幾個男人護住她,很快消失在小巷裡。
院子裡也已經亂成一團,中山裝男子提著槍在院子裡四處尋找目標,向所有的可疑之處開槍。
樓裡也傳來叫喊聲:“先生,先生。先生中槍啦,快叫醫生!”
我首先喊:“出事了,二號遭到槍擊。”
張心更是急切地喊:“快降下去,看怎麼救人!”
陳可茜很快將車降到地面,車底吹出的風把地面上的人嚇一大跳,紛紛朝這面望。當我們開啟車門,向外透光時,所有的槍都衝著我們射來。他們的槍打在我們的車身上,閃起星星點點的火光,我相信,如果我站在地上,看到這種空中無原無故出現的火花,一定會覺出其中的怪異。
我說:“怎麼辦?他們肯定不會相信我們。”
張心說:“車先升高一點。”
陳可茜將車抬升了五六米,地面上那些人射出的槍彈不再打到我們的車身上,而是直接飛向了對面的人,形成了面對面對射的形勢。到所有人停止射擊時,已經有半數的人中槍倒地。
我們無法將車停下去,我提議,是不是用廣播告訴下面的人,我們能幫助他們,讓他們不要開槍,但張心卻不同意。
張心說:“算了,這是天意,男人死在女人手裡,也算是死得其所,比死在病上強上好多。”
陳可茜說:“但我們的任務不是要失敗了嗎?要不我們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將二號劫持到車上來。”
我說:“這個方法不錯,我們還是從窗戶衝進去,只要能將二號送進車裡,也許就能成功救他。”
張心有些猶豫,我們只能眼巴巴地望著他。
陳可茜說:“張主任,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
張心還是沒有表態。
陳可茜突然說:“張主任,要不,你來駕駛,我和劇民下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