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2 / 4)

小說:血沃黃龍石 作者:打倒一切

死亡,因而從沒有顯出一絲反抗的意思。同伴的死也許給了他們太多的刺激,能夠活到現在,他們已經滿足,牲口尚且有被殺的時候,更何況人,更何況戰士,殺掉別人,能保證自己的生存,被別人殺,就能保證別人的生存,既然這樣,註定了殺別人或被別人殺,所以願賭服輸,沒必要怨憤別人,更沒必要責怪命運。他們的靈魂呢?他們的靈魂在哪裡?人總不能沒有靈魂地生活吧?其實,在我們這個國度裡,誰也沒有靈魂,如果說每個人都有靈魂的話,那都是某些人像做微控制器一樣,將一個程式編寫好,然後輸入到每一個硬體裡執行起來就算了事。一旦程式與現實不合,靈魂也就不再有任何的指導意義,只剩下硬體任人擺佈,或拆除另行拼裝或回爐恢復基礎物質,悉聽尊便。

這三十幾個人當中,好些我都認識,甚至能叫出他們的名字,其中一名就是我們到魏國逼回陳平的那名隨從,他手臂中箭,箭頭冒出兩三厘米,因為血肉的粘接已經與身體融為一體,還好,他也算得上一條漢子,並沒有因此而影響行動,否則,他也許早就化為了歷史的塵埃。這些人沒有一個抬頭的,所以雖然我們離他們很近,一個個與我們擦身而過,他們都沒有認出我們來。

我本想看看張心會有什麼反應,但當我的視線轉向他時,卻發現他並沒有太過注意這些人,而正踮著腳,伸長了脖頸朝遠處望,那裡才有受人擁戴的人。

項玉本來身材高大,再加人乘著一匹絕對少有的高頭大馬,就顯得更加的突出,不過,他今天的狀態並不很好,沒精打采地隨著馬步晃盪著,並不理會緊緊圍繞著他的那些人。這一定是一場惡仗,雖然取勝,卻也消耗了他過多的精力,讓他身心疲憊。我因我們沒有跟從韓信而慶幸,倒不是怕死,而是不願見到太多的血腥,太多的殺戮,因為這僅是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不光彩的一頁,見了徒增感慨。人類要戰勝的不僅是自然,更多的是與自己戰鬥,與自己的慾望戰鬥,人性、同情心應該源自於我們的內心,而不是那些所謂的精英們的說教。就拿我們的時代來說,文明已經發展到何等程度,沒有不能用發達來界定的,但是,爭端不斷,殺戮依舊,人權、人性與同情心被擺到了多麼高的地位,但是,也正是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居然也成了展開殺戮的理由。一個強大的,最為文明,最為發達的國家或者民族可以以人權、人性的理由對另一個被冠以邪惡的民族或者國家實施毀滅的打擊。當年,十字軍東征,普通大眾為了信仰而殺伐,但那些居於領導地位的人單純到只是為此而戰鬥嗎?什麼是人權?什麼是人性?什麼是發達?什麼是文明?什麼是邪惡?什麼人邪惡?由誰說了算,上帝乎?上帝好像從來沒有這個興致,更沒有發過號,施過令,那是誰呢?統治者嗎?他們是這樣說過,但是他們只是說出了這樣的觀點,卻從沒有作過過多的解釋,如果僅是將這些內容抽出來,誰也說服不了,所以,絕不能將結論下到他們的身上。那還有誰?老百姓不言,老百姓不能言,我們國度裡的老百姓更不願言,能言的是哪些人?請站出來,你們在我們民族已經無比強大時,一定能更好地施展才華。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項玉已經來到了我們面前,張心勇敢地站到馬前,作了一揖,馬嚇了一跳,屁股朝後聳了聳,幸好速度慢,前蹄只是弓了弓,並沒有跳起來。項玉從失神中被驚醒,有些生氣,但一眼就認出張心,也就平靜下來,點點頭,然後一帶韁繩,馬稍稍變動了一下方向,擦著張心的身體過去了。

項玉走出五六米遠,突然回頭招了招手,我們就插進隊伍,一起回到城中心項玉的府上。

部下只來到府前的廣場,然後就各自散去,俘虜被押到了廣場旁邊的一個小屋子裡,但只有幾個士兵守衛。

我們是僅有的跟著項玉進到後院的人,我知道,在古代,除了舅爺,一般男子是不能進到別人後院的。

陳可茜已經帶著孩子守在後院的門後,看項玉進來,她立即將抱著的孩子換了一個方向,放到地上,讓他雙腳落地,然後扶著雙臂,那孩子果然急切地亂蹬著雙腳,“噫噫啊啊”地叫著向項玉而去。這時的項玉彷彿變了一個人,臉上立即堆滿笑容,他迅速蹲下身子,張開懷抱,又拍拍蒲扇般的手掌,看看孩子還不能更好地前進,他就又朝前移動了兩步,身上的鎧甲在地上拖得“嘩嘩”作響。孩子見此情景,更加興奮,“噫噫啊啊”地叫得更歡,一雙小腳在媽媽的護佑下狂亂地亂踢亂踏,口水大團大團地從嘴裡滑出,滴在石板鋪成的地上,然後踩在自己的腳下。

看看孩子已經到了面前,他一把抱過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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