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河汐點頭,楚楚可憐的神色,讓蘇桓綸心中一悸,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終於長大了。
回宮的時候,祁楚軒先把蘇河汐抱上馬,蘇河汐依依不捨的看著蘇桓綸。
蘇桓綸撫摸她的臉頰,淡淡的道,“別怪你嫂子,她只是,逼不得已。”
下堂有罪(十九)
蘇河汐低下頭,說不怪,是不可能的。
蘇家有事,她立馬跟蘇家劃清界限回到孃家,她難道一點都不念及昔日哥哥對她的恩寵嗎?
祁楚軒上馬,對著蘇桓綸道,“我走了,你在這裡,也保重自己,有什麼需要,就說一聲。”
蘇桓綸點頭,抬起低垂的眼睫道,“你多照顧汐兒一點,畢竟,”
他頓了頓口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汐兒沒有壞心眼。”
祁楚軒冷哼一聲,唇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她沒有壞心眼嗎?她當然沒有,她只會對男人下春…藥,然後處心積慮的爬上別人的床。
蘇河汐抓著馬的鬃毛,抬起小臉,對蘇桓綸仰起一個璀璨的笑臉。
只是眸中的哀傷,怎樣刻意遮掩都掩蓋不掉,她搖頭,“哥哥,你不用擔心,軒哥哥他對我很好……”
蘇桓綸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蘇河汐。
汐兒,如果他對你很好,你眼中又怎麼會流露出這種神采,汐兒,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祁楚軒揚起馬鞭,離開了皇陵。
這一路,蘇河汐的眼淚幾乎沒有停過,她固執的不肯在靠在他的懷中。
馬顛簸的她渾身都痛,她緊咬下唇。
察覺到懷中人兒的無聲抵抗,祁楚軒故意讓馬顛簸的更加厲害。
回到皇宮,蘇河汐已經渾身僵硬,四肢動彈不得。
他下馬,眯眸看著她,然後對她伸出手。
她瀲灩的目光冰冷的看著他,然後鬆開馬的鬃毛,任憑自己硬生生的墜落在地上。
她支撐著爬起來,渾身都是塵埃的她,拖著僵硬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祁楚軒的手依舊保持著攙扶她的樣子,僵滯在半空中。
他銀牙緊咬,冷笑一記,鳳眸劃過殘佞的神色。
她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他狠狠的揪住衣領抵在牆壁上。
她別過頭去,不看他的神色,他就惡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顎。
“蘇河汐,你是在怨恨本王嗎?要不是看在小時候的份上,本王早將你滿門處斬!”
下堂有罪(二十)
蘇河汐面無表情,眸光陌生的看著他,她柔唇輕啟,“多謝王爺,不殺之恩!”
祁楚軒氣急反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能輕易的激起他的怒氣。
他鬆開她,後退幾步,“昨晚的事情,不準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本王不會放過整個蘇家!”
蘇河汐點頭,她相信他會這麼做。
兩年前只是為了休掉她,他就將那麼大的罪名扣在蘇家頭上,何況還是今天。
“奴婢遵命!”蘇河汐淚水盈盈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
他聽見她自稱奴婢,嘲諷一笑,轉身。
“本王會告訴明霞,以後不再安排你做事,你以後也聰明點,離本王遠點,明白嗎?”
蘇河汐再次點頭,眼淚已經滑落臉頰。
回到自己的房間,芳梅和月紅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目光奇怪至極。
而流蘇,眸光怨恨,她進門的時候她正在擰毛巾,看著她進門,流蘇的毛巾擰的更加用力。
蘇河汐看了看周圍三人的臉色,低著頭。
然後木訥的換掉沾滿塵埃的衣衫,打水沐浴,最後上床歇息。
小小的房間,氣氛似乎沉悶起來,大家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然後躺在通鋪上休息。
翌日,明霞姑姑過來通知蘇河汐,以後再也不用去王爺身邊侍候了,並且讓她換房。
她沉默的收拾東西,在流蘇怨恨的眸光下,離開四人一起住的屋子。
她知道為什麼他要讓她換房間,因為這個宮女的房間,離正殿太近,而他,不想看見她。
可是這在流蘇她們的眼裡,就成了一種特殊的待遇,她們對她,除了有些憐憫外,還有些,鄙夷。
她單獨的小房間是比較偏僻的,而且簡陋至極。
她甚至擔心,雨天這裡漏雨怎麼辦?她抬頭看見房頂的琉璃瓦片,中間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