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著說:“不來也好,省得被你再氣上一下,沒大沒小的。”
陳婕妤用帕子掩著嘴偷笑未敢說話,只聽得殿門外有人接聲,“誰裝病了?讓我猜猜。賢妃娘娘吧。”
說罷蕭充容帶著上官婕妤走了進來,環視了四周後笑著說,“怎麼樣,臣妾沒猜錯吧?”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了。咱們皇后娘娘身體是越來越好了,於是賢妃娘娘便開始身體不好了。我看她是心病太重,見不得別人好。”
皇后佯嗔道;“梅兒,你也進宮三年多了,怎麼就不說給幾位新來的妹妹做個樣子,偏生一天到晚怪話連篇的。起吧,也別等著鶯鶯扶來扶去的。錦玉也起,一起坐吧。”
幾人依次坐下,蕭充容扭頭看了看楊玉枕,“楊婕妤,你氣色不錯啊,看來心情也不錯。別是你把賢妃娘娘氣病了吧?她老人家可兩年多沒進得承澤宮了呢。”
皇后輕叱道:“蕭充容,你為何總是這麼不聽話讓人操心呢。哪兒有你說得那麼誇張,又是老人家又是兩年多的。”
蕭充容滿不在乎的說道:“臣妾說的哪樣不是真事兒?把她跟您放到一起,是不是看起來像是老人家?她雖說比您才大幾個月,看起來別說跟您比了,比太后娘娘還老成些。”
第2卷 宮門深似海 第二十章 紫玉殿裡
陳婕妤在一旁接了話,“充容娘娘說的一點沒錯,咱們都是穆弘四年七月進的宮,賢妃娘娘在穆弘五年春天末有了身孕,穆弘六年初生了公主。”
她一邊說著一邊掐指算著,“哎呀,蕭充容確實說錯了呢,哪裡只是兩年多啊,從打穆弘五年春末有孕到現在,這眼瞅著就滿三年了呢。”
皇后無奈的擺了擺手,“加上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本宮這腦袋又開始疼了。你怎麼不給本宮算算啊,本宮穆弘五年夏有了身孕,生了旭兒後又一直身體不好,也有快三年沒侍寢過了吧。”
“你們這些人啊,讓本宮說些什麼好。背後莫說人,賢妃那火爆脾氣,知道了豈能饒得了你們?到時莫來煩本宮給你們拉架評理啊!”
那兩人見皇后真的有些惱了,不敢再唧唧歪歪。喝了幾口茶,馮昭媛首先站了起來,“皇后娘娘,臣妾們也不打擾了,省得您勞心勞神。臣妾們告退了。”
見眾人跟著昭媛站起身來,皇后也慢慢立起,“你們都跟心雅學著些,莫一來便惹本宮生氣。看著本宮身體好些,你們也心裡不舒服著呢吧。巴不得再把我氣回去養病,你們也就不用每日來問安了。”
說罷又笑了,“本宮送你們出去,以後都給我老實些。惹急了本宮,打回西六宮做美人才人去,也就沒了來問安的資格,省得來氣我。”
幾人連忙施禮的施禮,躬身的躬身,半認真半玩笑著肯請娘娘消氣並恕罪。馮昭媛見歡顏一直如同無視這些,似乎與自己都屬同道中人。便對著她一笑,頗有些惺惺惜惺惺的感覺。
皇后送眾人出了殿門便轉身回去了,幾人也不再說笑,一起送走了馮昭媛後各自分手回宮。
楊玉枕回了永平宮裡自己的偏院,沒一柱香的工夫便迎來了旨意。跪在那兒聽到自己被晉為二品充媛,並賜住永平宮偏殿春芳殿,為沒能如願封得順字頭嬪有過瞬間失落,隨後便又高興起來。
以後那個陳月虹再見到自己,必是不敢再隨意擠兌了,畢竟自己如今已經高她一品。
此時的楊玉枕,似乎忘記了剛才在皇后殿裡那一幕。賢妃品級高不高啊,蕭充容陳婕妤不是照樣當面擠兌背後評說。
這楊玉枕起身接了旨後只顧得高興,好在杏兒提了醒,才想起拿了一錠十兩的銀子,塞給了前來宣旨的坤寧宮總管楊德順。
這楊德順見慣了各宮娘娘的賞,冊封了二品嬪才給十兩銀子,這位娘娘還是頭一份。
好在他見過的風浪多了,並未有任何不快,何況早就知道這位在孃家的時候便沒什麼地位,這點銀子雖少,想必也是狠了狠心了才拿出來的。
楊德順將那銀錠子隨便塞進袖筒,告辭出了永平宮回坤寧宮交差而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便進了二月初,天逐漸的暖和起來,至少可以只披著個短披風走在後宮裡,風已經不再寒冷如刀割。
歡顏每日裡早起給皇后問過安,其餘的時候兒,除了去朝霞的彩安殿坐坐,也偶爾在午睡醒來過後去看看太后。之所以選這個時辰去,是料定了不會遇上些自己不想遇上的人。
賢妃一直在裝病,太后又不喜歡她,所以自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