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與風光可在。
於是承了皇后的情兒暗記在心,連連叩頭謝恩:“臣妾謝過皇后娘娘,臣妾以後定當痛改前非,不辜負皇后娘娘教誨。”
蕭梅兒得了話兒起身後,不由得心中暗恨這上官錦玉著實毒辣。不但早就派人盯上了永禧宮,還鼓動著那陳月虹攛掇自己來告狀,這一石三鳥之計,害得自己差點兒丟了小命兒。
若不是那顏修儀暈了過去,皇上豈不是得好好跟自己算算帳。於是忿忿的在一旁盯著上官錦玉,恨不得皇后能立時喊人將她勒死。
皇后又指著陳婕妤說道:“陳婕妤,你聽謠信謠,傳謠拱火,鼓動高你一級的宮妃誣告她人,你可知罪?”
陳婕妤見皇后對蕭梅兒的懲罰遠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嚴重,心頭一塊大石早已落了地,如今聽到這話忙叩頭說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臣妾知罪,臣妾恭請皇后娘娘處罰。”
皇后點頭:“念你揭穿了幕後指使之人,本宮先饒你這次,今罰你禁足三月,罰俸祿半年,下去後自領手板二十。”
皇后停頓了下,側臉向馮昭媛說道:“馮昭媛,勞你以後替本宮看好了她倆。”
正顏後對著陳婕妤繼續斥責:”若本宮今後再聽說你傳謠信謠,定拔了你的舌頭打到辛者庫去!”
陳婕妤連忙叩頭謝恩:“臣妾謝皇后娘娘恩典,臣妾以後絕對不敢了。”
皇后擺手讓蕭梅兒與剛起身的陳月虹一起下去,囑道該遷宮立刻回去遷宮,不遷宮的領了手板回去立刻開始禁足。
打發走兩人,皇后喊來鶯鶯:“鶯鶯,去院子裡喊兩個粗使嬤嬤上來。”
待得鶯鶯帶著兩個粗壯的嬤嬤上來,皇后也未等兩人行禮,便開口說道:“罪婦上官錦玉,夜夜窺探宮妃寢宮,意欲行刺圖謀不軌;私下蠱惑高階宮妃,意欲誣人清白殤亂後宮,實屬罪大惡極。”
“本宮念在你這三年半中,之前還算恭謹;加之此事及早敗露,並未牽連無辜釀成大禍,便饒你不死,罪不及家人族人。今虢奪上官錦玉婕妤封位,永降為庶民,立刻押入落芳宮。”
“你等速速上前將這罪婦剝去宮裝摘下釵環,隨她去往永順宮偏院玉錦院,待她收拾隨身包裹後,即刻送往落芳宮去。記著,不得許她帶任何一個奴才隨行。”
上官錦玉早已癱軟得無力反抗,心中不存求生慾望了。
打歡顏說完第一番話還未撞柱時,上官錦玉便已知道計謀必敗。待到皇上進來,心裡想的便僅僅是自己死不足惜,千萬別連累家人族人之事了。
如今聽得皇后說到罪不及家人族人,自己也能剩得命在,強撐的一口氣一下兒洩了下去。
上官錦玉任憑兩個粗使嬤嬤上來,粗暴的剝了釵環和宮裝,只剩滿頭散發與白色絲綿袍,拖死狗般被帶出了坤寧宮。
皇后擺了擺手,讓坐在下手的馮昭媛李充儀楊充容各自回宮去。臨走又囑了今兒這事兒到此為止不得再提,讓三人以此為誡,莫要傳謠信謠偏聽偏信。
三人受了訓誡後施禮告退,鶯鶯忙扶著皇后進了暖閣,脫了鞋扶靠在榻上,又給她搭上條毯子蓋了腿。
端了熱茶遞上,鶯鶯伸手輕揉著皇后那尚有兩根筋亂蹦著的額頭。
皇后擺手,“我沒事兒,就是叫她們給氣的。靠一會兒就好。”
鶯鶯疑問道:“小姐,您對這個上官錦玉,是不是罰的重了點兒?”
皇后笑著說:“重不重的我自有分寸,你沒見皇上匆匆就來了?那臉兒陰的嚇人呢。顏修儀又不依不饒的,估計也是想趁機將這根刺拔了去。”
“這宮裡又不比外頭,整日裡偷偷盯著人家寢宮,那往大了說不就是個死罪麼。那我就拉著大旗作虎皮吧,這上官錦玉過去隱藏的深,不趁早除了也是個禍害。”
“何況今兒這事兒,看似全對準了顏修儀,可若是我稍有處置不慎,豈不是令皇上不快?”
“沒用的禍害,少一個是一個。有用的該捧則捧,該護則護。如此既維護了皇上,也便宜了咱們自己。”
鶯鶯恍然大悟般點頭,原來這事兒看似是顏修儀得了利,其實最最得利的,還是自家小姐啊。
歡顏被穆霄啟抱在懷中急匆匆向永禧宮走去,張德江與綠俏一路小跑在後面相跟。其實她早就醒了過來,只是還不願睜眼說話。
打張德江走時歡顏就料定,他腳步匆忙離開坤寧宮,回去必向皇上稟告這大殿里正在發生的事兒。
雖說自己之前的辯解話中有話,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