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顏修儀毅然決定為自己解毒,就得血爆而亡。
小德子與齊江也上得前去,對太后躬身說道:“稟太后娘娘,奴才(臣)沒有補充,事兒就是皇上說的這等經過。請太后娘娘明察。”
太后聽得前面,臉色尚未有何變化,聽到皇上說到最後一句,若是不及時解就會血爆而亡,立刻陰沉著臉幾欲發作。
強捺著聽得這二人說完,立刻怒喝道:“這王麗敏竟是如此賤婦,敢濫用禁藥欲害皇上性命!哀家絕不能饒她!”
“春草,扶顏修儀起來坐下,救了皇上是大功一件,哀家怎能好賴不分,還治她壞了宮規之罪?”
誰知太后發了話說不會給歡顏治罪後,歡顏又對著太后磕了個頭說道:“請太后娘娘恕罪,臣妾尚不敢起身。”
穆霄啟與齊江小德子均是心中驚訝,她這是怎麼了,太后本就說只論功不談過,為何還不起身?
太后也略為驚訝,問道:“這是為何?”
只聽得歡顏說道:“臣妾回太后娘娘的話,臣妾之所以請太后娘娘治罪,是因為臣妾本來可以不犯宮規,只需指了臣妾的哪個宮女為皇上解毒即可。”
“太后娘娘若是饒了臣妾後,哪日又想起這齣兒來,或者有人以這個為說法兒,對太后娘娘未曾處置臣妾質疑,臣妾豈不是萬死難辭?”
太后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那你為何未曾那般做?給哀家說說你的緣由。”
歡顏接著說道:“臣妾回太后娘娘的話。若是臣妾指了宮女給皇上,也能救了皇上倒是不假,至多落個臣妾未曾及笄不能侍~~寢又著急爭寵,迫不及待找了自己的心腹拉攏皇上的惡名。”
“可這宮裡人多嘴雜,說著說著就會走了樣兒,臣妾怕這等事會壞了皇上的英名。以後這後宮裡的宮妃宮女們,便都會有樣兒學樣兒極盡勾引皇上之能,這後宮豈不就亂了套。”
“何況宮女的出身與宮妃本是不同,臣妾也怕那事兒亂了皇家血脈。再者無論是皇上還是宮女都有自己的想法兒,臣妾若是違背了他們的意願強行撮合了這事兒,只怕最終會落得怨聲載道。”
“臣妾不是為了自己辯解,而是這眾口悠悠難以一一堵住,臣妾實在不敢做,只得以身犯了宮規。”
“臣妾已是宮妃,自恃出身還算高貴,皇上又在臣妾宮中毒發在即,即便皇上不喜歡臣妾,這等事也是臣妾才最應該做的,臣妾絕不後悔。”
“臣妾請太后娘娘處置臣妾自作主張以身試法之罪。”歡顏一口氣說罷,伏在地上等待太后發話。
太后起身走到歡顏身前,“哀家這老婆子謝過你為皇上為這後宮考慮得如此周到。起來吧,還等哀家親自扶你麼?”說罷自己先笑了起來。
歡顏連忙磕頭謝恩站起身來,香草早就一旁相扶上來帶她到皇上下手坐下。
穆霄啟在一旁早已心中樂開了花兒,歡兒啊歡兒,你那小小腦袋裡到底還有多少新奇是我不知道不了解的呢?
講這番說法說給太后知曉,無疑堵了別人找茬兒生事的嘴。
一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慈悲模樣,有誰知道她在床上就是個小妖精兒?人前已有鳳儀天下的風範,與我在那春賬中卻極盡撩人之事,唉,這麼個寶兒,怎麼就被我撿著了?
太后重新坐回椅子上:“香草,去慎刑司傳哀家旨意,讓他們派人先去永平宮搜宮,將那禁藥搜了出來。”
“哀家不是要證據,皇上的話就是證據,他是我大穆王朝的皇上,說話必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哀家只想知道那禁藥是哪裡來的,如何進了這宮中,這主意是誰出的,將那王麗敏卸掉釵環扒掉宮衣帶往慎刑司嚴加審問。”
“問得清楚了就將那有關人等帶到這裡來,哀家要親自訊問。至於那王麗敏,招了之後直接貶為庶民,扔到落芳宮去吧。”
“還有,無論她哭喊著要見哀家還是皇上,不得擅自做主帶她前來。這等欲害皇上性命之賤婦,哀家不想再看她一眼。”
香草躬身領旨下去。太后又開了口說道:“顏丫頭,本來哀家想待你侍了寢後封你個昭儀的,你這眼下不但侍了寢,又救了皇上的命,還周全考慮了皇家的臉面維護了後宮的秩序,容哀家想想封你個什麼妃位可好?”
未等歡顏答話,穆霄啟起身輕輕挪步走到太后身前,俯在太后耳旁說了幾句話,只見太后臉色凝重轉而欲怒又強行壓制下來。
歡顏在一旁暗自發笑,穆霄啟你裝得真像啊,還挪著過去,連自己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