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你的魂魄脫殼而出趁勢前來,頂飛即將出生的那個齊歡顏的魂魄,不是你做的麼?”
“我所為何來,若說簡單也很簡單,若說複雜也很複雜。若是你從此後能照著我所說的去做,不要再用你的意識影響當今皇上,搞些此時不該出現的事物出來,我還能允許你的存在。那個齊歡顏的魂魄,我會給她重新安排。”
“否則,你讓路。將這個身體還給她。你若是想重回你的來處,也好商量。”
歡顏聞言後瞬間竊喜。若是不答應這人,自己就能回現代去?轉眼卻又暗驚,這人不過是說“也好商量”,而不是應承說完全可以。不行,哪能隨便被人這麼騙了,到時活也活不成,回也回不去,豈不慘了?
聽這人所說,自己穿越而來還真是那玉佩搞的鬼?自己雖然也曾懷疑過,卻也無法確定。如今這懷疑被驗證了,不由得對那玉佩憎恨起來。
“你說說,什麼事物是不該出現的?哪個朝代不都是在摸索中不停前進的?哪個想法兒都是人提出來的,我提提建議又有何錯?單憑這個就讓我讓路,不可能!”歡顏顧左右而言他。
“還有,你一直沒說你是誰。就憑你的鬼魅伎倆,隨便侵入她人夢境,就有能力讓我讓路麼?”
那聲音爽朗大笑不復陰沉,“我到底沒看錯你。意志夠堅強,想法兒也夠周全。否則我早將你打回去了。”
“想法兒是人提議的沒錯兒。卻不能拿來主義。你將本該歷經幾百上千年實踐而出的真知,隨手拈來放到穆朝,你就不怕改變這歷史的軌跡麼?”
“你也知道,這個時代與你那個時代的古代是不大相同的,因為那是一次嬗變後形成的兩個不同空間。”
“哪個空間發展的快,哪個空間才會有機會進入你那個時代的歷史記載,形成正空間與次空間的區別,這個說法兒很簡單易懂吧。”
“即便穆朝沒有‘你’的存在,它還是穆朝。哪怕進不了你那個時代的歷史,它作為次空間依然存在。可是你若一意孤行,一切都將改寫。牽一髮而動全身,這個道理你該明白。”
“穆朝作為次空間,本是不該有科舉的,如今卻有了,是你的主意吧。你的一個小提議甚至是一句話,都有可能調換正空間與次空間,影響之後所有的歷史程序。”
歡顏在夢裡點頭,“我懂了。如果你所來是為了讓我不再改變歷史,不混亂空間,我做得到。”
“可是我在穆朝也見過一些詩詞和書籍,本該是屬於另一個空間的,那些又是誰傳播來的?那些不影響歷史和空間麼?”
那人又笑,“你見過的那些並不稀奇,那些或者是嬗變之前便已存在的,或者是往來於兩個空間之間的修真者傳播的。這種傳播是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條件下進行的,與你不同。”
“你說你能不再改變歷史不混亂空間,真的做得到麼?不改變歷史可不是單純的不用拿來主義那麼簡單。”
“你難道沒有想過等大皇子再大些,能當得起皇帝的重任,你便與當今皇上隱姓埋名攜手江湖?事實本不該這樣的。當今皇上本該在位三十九年。”
“何況下一任皇帝並不是大皇子,而該是你肚子裡那個男胎。”
歡顏目露恐慌,“不,我不想失信於人,我答應了敬淑皇后!我也不想老死在這宮中!雲天他答應我了,等旭兒長大了,他會帶我走!我更不想我的孩兒做皇帝,那差事太累了!”
那人冷笑,“瞧瞧,這就是你佔了她人身體的後果。你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穆朝,影響著歷史,並妄圖改變空間。雖然你為皇上杜絕了外戚隱患,又獻計獻策協助平了西南,也不能功過相抵。”
“何況你偶犯婦人之仁,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有些該死的並沒有死,不該死的倒死了。那本毒理手記,交到你手裡簡直就是浪費。若是真正的齊歡顏在這裡,一切早就按著歷史程序一絲不苟的行進了。”
歡顏大駭,“你到底是誰?”
火石電光間,她的思緒卻是百轉千回,不由得大喊:“你是我師父!是不是?穆朝開國太祖時你就存在,你已經活了一百多年,一切似乎都在你的掌握中,還能隨意入我夢中,你根本就不是人,對不對?”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齊歡顏,為何還要贈我手札?還有你說的什麼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死了,她們都是誰?”
歡顏夢中那人被她一語道破身份,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丫頭,敢說我不是人!不過你說的似乎也沒錯兒。我本來是人來著,修真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