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場大病後他一直很注重鍛鍊身體,就是現在每日裡五禽戲也沒斷過,還帶動得她也日日練習。所以現在一想到陳復牙根就癢癢。
“當年我怎麼就讓他安安好好的離了京城,我當時就該打殘了他。”
魏楹看看一臉狠色的沈寄,嚥了口唾沫,再想了下聽聞的她拿劍逼著農夫用車送嵐王去藥鋪的情形。這個媳婦平日裡看著溫溫柔柔的,逼急了絕對是很悍的。
☆、卷四 V 102 復仇
晚一些十五叔過來,說他把陳復的牙都打掉了四顆,正威脅剩下的要一顆一顆的幫他拔出來,魏植跟魏楓就來了。
沈寄挑眉,“他們阻止還是陳復向他們求救?”
“那倒都沒有,那老小子倒挺硬氣,咬死了是他要找大侄子報復。他一直找機會下手,今兒大侄子從茅房出來落了單,他就出手了。我想著不能幫著二房殺人滅口,就沒再動手。可是陳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怕再問下去也是無濟於事。”
沈寄看魏楹喝了藥睡了,小聲道:“那就先跟著吧,等他醒了我再告訴他。”
十五叔點頭去了。
沈寄讓人搬了張塌就睡在魏楹床旁,睡一張床她怕會壓到他的傷處。魏楹讓她自己回去睡,說晚上要喝水要起夜叫守夜的小廝就是了,她不肯。不敢想萬一今天不是小廝機警,把刀撞偏了,直接捅到了魏楹肚子上是什麼後果。基於這一層害怕,沈寄便不肯獨自回去睡安穩覺了。
“小寄”床上傳來叫聲。
沈寄揉著眼眶做起來,“要什麼?”
魏楹下巴朝小房間一揚,示意他是要起夜。他今天喝了藥,還喝了湯,這會兒便有了需要。他身體因為失血過多還虛弱著,一隻手也甚為不便,沈寄便扶了他過去撐他站著。放水聲響起,沈寄把頭扭開。
“又不是沒看過,你轉頭做什麼?”魏楹低笑了一聲。
沈寄聽到沒聲音了,又察覺到自己扶著的沒受傷的手動作了一番,這才回頭嗔他一眼。就算是夫妻,就算某些特殊時候看到到,但是她也沒法坦然的看著著他‘噓噓’啊。他也不會覺得有人看著噓不出來啊。
沈寄重又扶了他上床,然後自己也躺下。
“你明兒還是自己回去睡吧,白日裡人來人往的都需要你出面招待,晚上就讓小廝守夜好了。”
沈寄想了想,“好吧。”她今天是太揪心了,所以才堅持要睡這裡的。不過魏楹受傷不是一兩天就好的,她的確沒法日夜兼顧。
“你痛不痛?”
“就是痛也能挨,難不成還要像小權兒一般找你呼呼麼。快睡吧!”魏楹輕道。
“嗯,有事你再叫我。”沈寄翻身朝著魏楹的方向合上眼睡了。魏楹看了她兩眼也閉上眼。
養傷的日子悠閒多了,外頭的事也不再拿來叨擾,到後來來看望的人也不像之前那麼多,這一進院子便逐漸清淨了下來。來得最多的依然還是十五叔,每天過來告訴魏楹一些外頭的事。當然,沈寄最關心的陳復事件還是沒有進展。
她在那裡想著看過的整人的招數,好像阿紫把馬伕人的臉畫花然後抹上蜂蜜引螞蟻去爬這招最狠。當然,陳復不像馬伕人那麼愛美,但是傷口被螞蟻爬這樣的痛癢難當陳復再是意志堅定也不能忍吧。她正想把這個辦法提供給十五叔就見魏楹衝她遞眼色,便暫時沒有說出來。
十五叔感嘆著陳復的骨頭硬走了,沈寄卻是在心頭過了幾遍察覺出些不對來。她盯著倚在大迎枕上的魏楹看,到最後魏楹被她盯得把臉轉向了床裡。
“真的是你乾的?”她怎麼就忘了,魏楹自己就是個審訊的高手,他那次把馬知縣的同黨全部拘押起來,也是遇到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主。後來讓邱老大的兄弟一個伺候一個,犯人通通不準睡覺。只要是想睡的,低頭瞌睡時露出來的脖子後頭那塊嫩肉就會挨細竹籤抽,而且是蘸過鹽水的細竹籤。到後來,連續幾天幾夜不能睡,那些自詡鐵齒銅牙的傢伙還不是都招了,只求死個痛快。這還是魏楹告訴過她的招,他沒告訴她的那些損招還不知道有多少。他自己說過他特地研究過中國的酷吏刑訊的手段的。
所以,怎麼可能這個時候給不出有力的建議。她居然傻乎乎的在這裡幫著十五叔想轍。
沈寄爬上床去,伸手定住魏楹的頭,“是不是?”
“嗯。”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嚇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魏楹低下頭,“所以才一直讓你好好歇著,你成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