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塌抬進他的房間裡一同修養。
這樣一來,就連每天上門的十五叔都不好再日日過來了。大侄媳婦也在屋裡躺著呢,他個做叔叔的怎麼好總來。沈寄又不好和不明實情的下人說她是在裝病。一時流朱凝碧採藍季白還有外頭一眾小廝都慚愧不已。奶奶都被累倒了,要他們來有什麼用。於是,每每有什麼事,一個個跑得比什麼都快。唯一知情的挽翠差點沒把腸子笑斷,只不敢在人前笑罷了。
“奶奶,喝藥吧,奴婢親手熬的。”
沈寄看一眼挽翠,親手熬的,好吧,她喝。嚐了一口,果然是紅糖水。沈寄這些日子的確是很操勞的,而且又擔心,所以人都瘦了好幾斤,氣色也不是太好。這麼綁著嫩色抹額靠躺在大迎枕上,不用裝就有了幾分病像。
魏楹陪著笑臉道:“小寄,這幾日累壞你了,正好歇歇。”
沈寄側過身不理他,繼而又轉過來,“挽翠,這次的事情你事先知不知道?”
挽翠忙舉起手掌:“奶奶,奴婢以小朵朵的名義起誓,絕對沒有。”
一個母親用心愛的女兒起誓,好吧,相信你。
魏楹示意挽翠趕緊告辭,又說也不用安排人進來守著,有事他們會叫人,讓外頭的人都站遠點。
沈寄這回是真的氣得狠了,一是魏楹竟然瞞著自己買通陳復來刺他一刀;二是這個事情被揭露之後,他竟然還敢把稱病的自己困在他的房間。她兩手捂著耳朵,“我什麼都不想聽,你也什麼都不要說。”
魏楹的口才,如果不提前杜絕,他能一直給你軟磨硬泡到你耳朵長繭。
魏楹摸摸鼻子,眼見她現在對自己如此牴觸,也只好打消用三寸不爛之舌打動她的打算。
“小寄,你別背對著我嘛。”
“小寄,這麼躺著怪無聊的,咱們來聊會兒天吧。”
……
魏楹唱了半天獨角戲,眼見她不說不動,就那麼側躺著看著牆就是不理自己也只有閉嘴了。這幾日養傷,他的待遇優厚得很,沈寄簡直是柔情似水,差點把他溺斃了。雖然是心虛著享受這份待遇,可也讓魏楹心頭美得冒泡。沈寄多緊張他啊。當然,也知道揭穿之後他就沒什麼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