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過去也沒人下人伺候,都是二夫人和二爺在身邊。”
魏楹撥了撥茶盞,“看來這裡頭果然是有貓膩啊。那大夫那裡是怎麼說的?”
“大夫那裡說的倒是和二爺說的一致,說是突然中風,好不了了,只能用好藥養著。”
沈寄想了想問道:“那些跳大神的走了沒有?”
“奶奶說那幾個高價道士啊,還沒有。”洪總管笑道。二房每日花費百兩請道士坐鎮,這是十五老爺和爺搞出來的,活該他們被嚇,活該他們折財。‘胡姨娘’去嚇宋氏,這是奶奶給大丫頭出氣,他感念在心。二老爺二夫人當家的時候,他被壓制了十多年,好在老太爺把他撥給了大爺使喚這才有瞭如今的揚眉吐氣。這次對付二房,他十分的賣力。畢竟半輩子都在老宅,別的不敢說,打聽訊息什麼的還是有門路的。十五老爺問出二老爺和胡姨娘的醜事就是他從中牽線搭橋。
沈寄聽洪總管說‘高價道士’倒也不由得失笑,任憑二房怎麼狡辯怎麼掩飾,其實她家有私產也是人盡皆知了。
“魏大哥,我瞅著二夫人對二老爺很上心啊,如今他都那樣了,還擔心他被‘胡姨娘’嚇到,依然請著那麼多道士。”
魏楹想了一下,“你提醒得的確有理,那六個道士到底是護著二老爺還是護著二夫人,很值得玩味啊。”
洪總管道,“嗯,據小的所知,胡姨娘應該是死在二夫人手裡的。”
魏楹一哂,“倒是個不一般的女人。就不知我孃的事,她扮演什麼角色了。”今天二老爺不能說話,所有事都被推到了他頭上。然後又用二老爺的慘象,引起族人的同情,讓自己無法下手逼著用族規取其性命。這個女人,不簡單!左右孝期還有大半年,就好好陪她玩玩。如果當年的事她有份,那就一定得讓她付出代價。胡姨娘是死在誰手裡他不管,那個女人是咎由自取。可是如果二夫人參與了害死他娘,這筆血債就一定得討回來。
正說話間,下人進來稟報說是管孟帶著阿玲從京城來了。
沈寄忙道:“快叫他們進來。”那日阿玲成親,她沒能去。而且當然就傳來了老太爺的喪訊,匆匆就離京了。這倒是三個月不見了。
梳了婦人髮髻的阿玲看著像是長大了一些,透著一股小女人的味道。和管孟一起給魏楹沈寄磕了頭,就從帶來的包裡取出許多炒貨零嘴擺在沈寄面前的小桌上,“奴婢自己做的,奶奶嚐嚐。”
沈寄剝了顆葵花籽丟進嘴裡,“嗯,味道不錯。如果你要開雜貨鋪,這些小東西價格低,薄利多銷也是不錯的。還可以去進一些日用雜品一起賣。”
魏楹正聽管孟說話,“爺正是用人之際,要不是奶奶臨走吩咐不到三個月不准我們離京,小的早就到了。”管孟是最早跟著魏楹的人,知道他心中多看重這件事。可是沈寄臨走再三交代不准他過來,他也不敢違抗。
“你內裡也受了傷,是該多養養。放心,有用得著你的時候。”當時是為了不改婚期,所以照原定日子成婚。只是他當初只是外傷好了,內裡臟腑的傷還需要再養幾個月。魏楹聽到旁邊說開雜貨鋪的事,側身道:“阿玲你要在淮陽開雜貨鋪?”
阿玲老實說道:“回爺的話,奴婢是要跟在奶奶身邊的,奶奶則是要跟著您的。您在淮陽呆不了多少時日,所以暫時奴婢還不打算開店。”她覺得魏楹會過問這事有些奇怪,馬上又說道:“如果爺跟奶奶認為奴婢開一家比較好的話,那奴婢就開吧。”
沈寄說道:“你已經不是我家的丫頭了,別一口一個奴婢的。”
“是。”阿玲應了一聲,可是後頭說話,又不知不覺的以奴婢自稱起來。沈寄也就懶得再說了。看來自己當年年紀小小堅持要贖身還真是有些另類,也難怪魏楹一直懷疑她的身世了。
魏楹告訴管孟,“有個現成的地方,你去西街回春堂附近找個鋪子盤下來給你媳婦。”
管孟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了一聲。回春堂,回頭好好留意一下。要做什麼接下來爺自然是會交代的。爺只在這裡呆大半年,不過回頭把鋪子打出去也就是了。
“好了,你們一路風塵的,下去歇著吧。”聽魏楹說完,沈寄揮揮手讓他們出去了。她湊過去問魏楹,“你要監視回春堂啊?”
魏楹摸摸下巴,“我是覺得有點奇怪。”這個時候,嵐王的心思應該說十之八九都放在奪嫡上頭在。他之前認為他派人來是覬覦沈寄,可是想了想,這種事情不像是嵐王所為。如果是那個林世子倒還有些可能。上次小寄遇到事情被林世子所救,他欠下對方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