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好久沒有聽過戲了啊。”小權兒看著低頭給他整理衣服的沈寄喜滋滋的說道。
“嗯,今天不但有戲聽,還有百戲雜耍,小權兒是主人家,要幫大哥大嫂好好的招待客人哦。”徐贇還有其他一些官員的孩子,今天也會來。沈寄安排了小廝和丫頭專門照看,還給他們準備了小船可以在宅子裡的大池子裡劃。至於吃的,給小娃娃們準備的是燒烤,府裡有擅長做這個的大師傅,沈寄吃了都嘖嘖讚歎。小權兒那日更是吃得肚子渾圓。還做了不少小網兜讓他們可以在池邊撈魚。
至於宴席,菜式更是精心準備,魏傢俬房菜這些年又添了不少新菜式可供品嚐。還有當下最緊俏的那些菜色,都是胡胖子的胡記商行的人幫著置辦的。這幾年胡記商行也越來越成氣候了。東南西北幾乎就沒有他們弄不來的東西。知道沈寄要辦宴席,需要那些稀罕的原料,立馬就全弄了來。以至於有些東西一時間斷了貨,讓其他權貴有銀子都沒處弄。這次是魏楹自數年前遭貶後第一次請客,當然不能有半點馬虎,府裡各處都是嚴陣以待。
魏柏就跟著魏楹周旋在一幫年輕的中下層官員裡,這裡頭也請了他不少同年以及可以幫得上忙的人。沈寄招呼女眷,小權兒帶著統領的小屁孩兒在後院裡肆意玩樂。雖然中途也出了些小岔子,但總算是圓滿的辦完了,賓主盡歡。
銀子花的自然也跟水一樣,就光是百戲雜耍藝人的打賞就用出去了五百兩銀子之多。不過效果也不錯,魏柏的官職接下來很快就落實了。就在京城的清貴衙門裡做閒差。這也是魏楹苦心謀求的,他這個六弟不適合主政一方,也不適合幹實務。其實以他的想法,弄去國子監或者其他地方做個學官安心做學問最好。但是,四叔四嬸的期望可不只如此。所以,便花心思為他謀了個講出去十分有面子的差使,但是又沒有什麼得罪人的機會。接下來只要他肯安心做事,讓學問更上層樓,剩下的便是憑年資晉升了。當然不是這一次宴請之功,後來沈寄和某些夫人又多次接觸,寶月齋也送出去了不少好東西。
能在正式談婚論嫁前把官位落實下來,自然是錦上添花的一件好事。不然,你再是考中了進士,但官職沒輪上也是枉然。京城候缺的人還多著呢。
只是魏柏還是覺得有些彆扭,十載寒窗竟需如此才能正式入仕。
魏楹看了出來便拉上他一起喝酒,“我知道你對官場看不慣,但你要想做什麼首先得立住腳吧。我也對許多現象看不慣,但首先得生存下來。”
兩兄弟徹談了半宿,魏柏一吐心中塊壘,才發現他看出的那些問題,魏楹都看出來了。
“我也想改變,六弟好好努力吧,將來大哥還需要你幫襯呢。你可別到時候已經無能為力了。”人在京城交託十一叔照看,但是十一叔也是耿介性子只不過這些年吃多了虧收斂了。這兩人可別湊一塊惹出什麼禍事來。所以,必須先給魏柏提個醒,讓他儲存實力等著將來有大作為。
魏柏喝高了,“好,大哥,我一定等著你一遇風雨便化龍那日,好好的在旁邊給你敲邊鼓。”
魏楹苦笑,他現在還在焦頭爛額呢,京城的水比他想得更深。而且魏柏的事定下來了,他自己到底如何還不知曉。不過,既然連當年被貶做縣丞又遇到歹毒上官都熬過來了,沒道理此時長吁短嘆。仕途本就是充滿兇險,自己可沒魏柏這麼好命還有個兄長引領打點。不過,魏柏沒有野心,他有!所以,他的事肯定比魏柏的難辦多了。吩咐下人好好照看喝醉了的六爺,魏楹腳步有些不穩的回房去,直接就躺到了床上。
沈寄把他拉起來,讓下人端水來讓他洗漱。等到人出去,她也被重新躺下的魏楹拉了下去,仆倒在他身上。
“不行!”
“為什麼?”
“你喝酒了,還喝得不少。”
“喝酒怎麼了?你聞聞,我特地漱、漱口了。不臭!”魏楹力氣很大,翻身把沈寄壓在身下就吻了下去,卻被她用枕頭擋住了嘴。
“李太白酒後行房生出來的孩子痴痴傻傻你忘了?你想生個傻兒子還是傻閨女?”
魏楹長嘆口氣,可是又不捨就此下去,挨著沈寄磨磨蹭蹭。沈寄只覺他喝醉了沉重無比,伸手使勁推他,“你別壓著我,我這個月月事還沒來呢。這都晚了兩日了。”她可不想跟小說裡那些女的一樣,懷孕了還不知道,所以孝期結束便格外留意蛛絲馬跡。只是,除了這個,旁的也還沒發現什麼。
這話見效,魏楹立馬就翻身躺平了,然後兩眼放光的湊上來,舌頭有點大的問:“小寄,你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