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澡的不想再洗。”
魏楹知道她這是有些心氣不順,只得躺平了道:“要不,我去求外放?”
“你不是要給皇長子當先生麼,說什麼外放。”
“又不少我一個。”
“外放還不是一樣的忙於公事,我一樣需要到處應酬。算了,早知道你捨不得辭官的。就是真辭了,你成天家鬱鬱寡歡的,我難道還能一個人在旁邊樂呵啊。對了,要是外任,有沒有八府巡按這麼一個官兒啊?聽說是巡視各省,考核吏治的。”
魏楹想了想,“沒聽說過,不過聽你這麼說也不是朝廷常職,倒像是欽差,代天巡視嘛。你哪聽來的?”
“不知道從哪的戲文裡聽到過。”
“這欽差可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得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凌大人是吏部侍郎,如今有這樣的差事肯定是他的。”
沈寄失落的‘哦’了一聲,“我就是戲文看多了,突發奇想。你不用理會。”果然,皇帝大臣遍天下游走,到處打抱不平,就只是電視劇裡才有的事兒啊。
“以後,要是有這樣的機會,我想辦法爭取吧。”魏楹也沒和沈寄多說,道理她都懂,和她講大道理就沒有必要了。她也就是心頭不舒服,過一陣子也就沒事了。女人嘛,難免有點小性子。當然,她肯對你使小性子那才是真親密呢。
本來沈寄最近精神不大好,近身的人也都以為是她巴盼許久的辭官回鄉最後還是沒成,再加上今年秋老虎過度肆虐,敗了她的好胃口才導致的。直到三法司會審結束,芙葉從公主降成郡主後,沈寄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小日子好像沒來。
“苜蓿,快到二門讓人把徐大夫找來。”
苜蓿應了一聲,就趕緊讓小丫頭去了,回來問道:“夫人哪裡不舒服?”
“我這月沒換洗。”
苜蓿是半道來接班的,一時沒留意到這個。聞言趕緊去把當值的凝碧叫了進來。
凝碧聞說拍了一下自己腦門,“是奴婢疏忽了。”近來一場一場的喜事,她和挽翠代表沈寄打理,也忙得忘了這茬。
沈寄小聲道:“我自己都疏忽了。”算日子,應該是她回來的第一次吧。那個時候肯定沒想到避孕這類事了。她是不是還應該謝謝剛回來那段時日魏楹彆扭了將近一個月啊。不然,這孩子的日子怕還有些說不清楚。
對於魏楹不相信她說的,卻相信皇帝說的。沈寄不是不嘔的。可是想一想,理智的分析,在這事兒上,她的確是有說謊的動機。而皇帝沒有,他巴不得他們家因此鬧內亂呢。而且,他也是犯不著跟魏楹解釋的。
等到徐方診完脈,報出的日子正是那一日。魏楹大笑著親自送到了二門處,又讓小廝送出府,順便抓一副安胎藥回來。
“哈哈,我們家老三來了。”魏楹在屋裡走來走去的。
小包子聽到訊息像箭一樣的衝了進去,魏楹趕緊一把將他攔住,“不許到你娘身上去,撞到不得了。”
歐陽先生聽說了,便提早放了小芝麻回來。小芝麻揹著沈寄給她坐到斜挎的書包回來,書包都顧不得放就來了。
屋裡立時展開了對魏老三名字的討論。
小芝麻伸手由著苜蓿把她的書包取下來,然後站在沈寄跟前,“娘,要是妹妹就叫小豆沙吧。”
小芝麻,小豆沙,沈寄點頭,“行!”
小包子不甘落後,“弟弟的話,就是小饅頭。”
沈寄繼續點頭,“沒問題。”
魏楹的眉頭皺了皺,瞧著娘三起名字的水平,他開口道:“兒子叫華年,女兒叫錦年。”
沈寄第三次點頭,“我同意。”
兩年後
一大清早,沈寄把新做的的書包掛到小包子身上,“好了,今天開始,你也要上學啟蒙了!好好學,別辜負爹孃為你起的名字。”
小包子用力點頭,“嗯,娘,我知道了。”小芝麻已經上了兩年學了,小包子難免覺得好奇,今天可以去上學了,特別的高興。
沈寄心頭軟乎乎,充滿不捨,這才不滿五週歲的小豆丁呢,就要開始接受魏楹制定的精英教育了。再看看大女兒,一轉眼,小芝麻都七歲了。
“娘”羅漢床上扶著床邊站起來另一個更粉嫩的小豆丁,十五個月的魏華年,小饅頭童鞋。
沈寄抱起小饅頭,“哥哥姐姐去讀書了,小饅頭跟哥哥姐姐道別。”
這小饅頭聽得懂,每天早晨的例行公事了,只是今天又添了哥哥而已。他抬起小手笑眯眯揮了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