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舒服。那天溝通之後,不就就遇上了國喪,他還以為她消停了呢。結果是陽奉陰違,暗地裡什麼準備工作都快做到位了,就等著國喪之後開業呢。
沈寄把攀在她身上已經睡著了的小饅頭抱到旁邊他自己的房間睡下。
回到正房,魏楹拿了本書斜倚在榻上看著,對沈寄進屋的聲音充耳不聞。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今天居然按時下班了,真難得。說起來沈寄真的很喜歡之前在鴻臚寺搞搞外交接待安排一下宴會祭祀時的魏楹。每天一副好男人樣早早就回來了。只是當時他自己覺得憋屈鬱悶不得志。
“我回來早了不合你意啊?”魏楹惡聲惡氣的說道。
真是衝啊!這位真是人稱溫文如玉喜怒從不形於色的官場新秀魏大人 ?'…3uww'十多年了,魏楹在她面前保留了最原生態的一面。
這件事情冷處理是沒有辦法的,於是沈寄坐了過去,和魏楹隔了一張小几對視,“你怎麼這麼不喜歡我做生意啊?”
魏楹看她一眼,“你怎麼就這麼喜歡做生意呢?明知道我這麼不喜歡還一定要做。”
沈寄倒了兩盞茶,一杯推到魏楹面前,一杯自己捧著,“我已經說了,你要去追求你的理想我支援,我做什麼,你怎麼就不能支援一下呢?你喜歡治國平天下,我就喜歡做生意啊。”
“這能相提並論麼?”魏楹不悅道。
還是那根深蒂固士農工商的觀念。從前,家裡窮得揭不開鍋,他能接受自己上街叫賣小食;剛入官場時,只靠婆母的嫁妝和俸祿不夠上下打點,他支援自己開寶月齋。這些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家資富庶,他覺得沒有必要了,就不許她再開店。讓她一心在家安富尊榮,長袖善舞的和一眾夫人往來,看好三個孩子就好。
“我又沒有拋頭露面,家裡的事也都井井有條。你幹嘛這麼反感啊?”
“你到底是圖個什麼啊?”
“你每天四更不到就起來上朝,往往天黑了才能歸家,那你圖什麼啊?”
“我說了,你不要把這兩件事相提並論。你就是做成富商巨賈又能如何?女人的本分是相夫教子。好好在家裡享福有什麼不好?”
這種口氣讓沈寄一下子不舒服起來,“你做的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我要做生意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魏楹,我今天才知道你如此自私。你需要銀子的時候,就會讓我放手讓我去做生意。如今你手握二三十萬資產,就嫌我做生意丟你的人了?你要讀書要趕考的時候,你怎麼沒說我辛苦,讓我在家享福啊?”
這樣的談話自然是不歡而散,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各自睡在自己的被窩裡,中間空著還能睡得下一個人的位置。
魏楹覺得她好心當作驢肝肺,他不想她再過辛苦的日子,卻被她說成是自私。捫心自問,他的確覺得做生意有些上不了檯面,手裡握著一兩家鋪子是可以的。可是,她是要將做生意當做生活中佔極大分量的一件事,要把做生意和治國平天下相提並論,荒謬!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一腦門子都是做生意,那放在其他事情上的心思肯定會打折扣。主次都分不清了!真是這些年把她給寵得,什麼都要依著一己的心意辦。她什麼時候真把他當過夫主啊!三從四德,做到了哪點?
沈寄更是火大,什麼都得以你為中心,你要當官我就得放棄想過的日子夫唱婦隨。大流如此,她也就認了。可如今,她不過是想做生意,不過是不想一味的做菟絲花,他就這麼大的反彈。還說她明知道他不喜歡,非要一意孤行。那我還不喜歡你當官呢,你怎麼不說到做到辭官啊?一直是她在讓步,這一次她不打算再讓了,她也是有底線的。
早上四更不到,魏楹習慣性的睜眼,是該起身準備去上早朝了。他坐了起來,正要掀被下床,看到裡側那個背對他的身影,便改了主意。都是讓她成天太清閒了,該做的不做才有了閒心思去做不該做的。
魏楹伸手去推沈寄的肩膀,“起來,伺候我起床。”
推了兩把,被原本睡得正好的沈寄反手甩一巴掌在胳膊上,“別吵!”
“起來,你還說家裡的事情都井井有條呢,很多事情不過是我睜隻眼閉隻眼罷了。”魏楹聲音加大,推人的力氣也加大。
沈寄被推醒,迷迷瞪瞪的擁被坐起來,魏楹看到她這副樣子有些想笑卻忍住了,一臉嚴謹的道:“服侍我早起!”
沈寄有點遲鈍的問道:“什麼?”她多少年沒有這麼早起來過了,一時實在沒反應過來。
“我說,讓你服侍我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