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就見到三母女笑盈盈的迎接他,小芝麻墩身一福,“爹爹回來了。”
魏楹伸手把她拉起來,“嗯,回來了。”然後湊過去看小豆沙。小豆沙馬上五個月了,比他進貢院前看到的又大了不少,變樣了。
當然,小豆沙不認得老子,她笑只是因為母親和姐姐都在笑,而且看到兩個哥哥回來了。魏楹在她眼底,如今就是個陌生人。所以魏楹湊過去看她,她把頭轉開了,盯著兩個哥哥樂呵。
魏楹有些嘔,沈寄笑道:“累了吧,去洗洗再出來陪她玩兒,一會兒就熟悉了。”
小芝麻笑著去廚房督促,小包子和小饅頭也各自回去。
小豆沙聽到裡頭傳來水聲,便歪著頭去聽,沈寄索性抱了她進去,小豆沙一看到水就手舞足蹈起來,要求走過去摸水。魏楹彈了一指,一滴水珠落到小豆沙的額頭上,她想伸手去摸又碰不到,於是懊惱的看著魏楹,嘴裡不知在嘟囔些什麼。
沈寄替小豆沙把水珠抹去,“咱們出去玩兒,不理他。”
未幾,魏楹穿好衣服出來,頭髮還有些微溼,沈寄拿了乾毛巾給他擦著。他上塌把小豆沙圈在懷裡,小豆沙手足亂動不讓他抱,想向沈寄求救又轉不到她的方向,只能嘴裡咿咿呀呀的。
魏楹抱著小豆沙,親在她臉頰上,用鬍渣子去扎她的小嫩臉。
小豆沙氣得哇哇大叫。
沈寄在魏楹身後說:“你這個當爹的怎麼欺負起女兒來了。”
“我跟她親熱親熱,哪欺負她了。”魏楹放輕了力道,漸漸的小豆沙不掙扎了,好像覺得癢癢的還挺有意思,又咯咯的笑了起來。
說不想了,其實沈寄還是擔著心,一直等到放榜、殿試什麼都完了,三甲入了翰林院,一眾新進士來拜見座師,她的心才安安穩穩的放回肚子裡。
到了八月,海船造好,從林子欽打東昌運回大批銀子就開始造了。試航那日,魏家幾口人還有小親王,十五嬸一家,芙葉一家都去了。芙葉和徐方上個月很低調的成親了。阿隆給妹妹尋的夫婿,留守京郊大營,雙方也行過了小定禮。
小芝麻剛剛過完十三歲的生辰,小包子五月間滿的十一歲。而小饅頭其實也九歲了。他對小包子說道:“哥哥,你放心去見世面,家裡有我。”
他說得鄭重,小包子低頭看他一眼,然後把手放在他肩頭,“嗯,爹爹忙於國事,以後還會越來越忙。母親、姐姐、妹妹就都交給你了。”
小饅頭點頭,“我知道。”
小親王搭上小饅頭的肩膀,“你放心遠遊,家裡本王也會幫著照看的。”
到了正式告別的日子,沈寄眼淚汪汪的抱著小豆沙,小豆沙只笑嘻嘻的看著眼前的熱鬧。小饅頭和小親王要說的那日已經都說了,倒是沒話了,只是豔羨的看著大海船。
小包子拜別魏楹和沈寄,“爹,娘,兒子去了。這幾年不能在膝下盡孝了。”
魏楹把他拉起來,“去吧,好好看看外頭的天地回來告訴我們。”
沈寄道:“小包子,汪先生那裡,你好生照看著。出海肯定不只這一次,海外他呆不慣,儘可以不驚動人回來的。”汪先生能擺脫一切束縛,自然是沈寄去找了皇帝的緣故。善始善終,這是沈寄當初許諾過的。
“兒子記住了。”
小包子走到小芝麻面前,從出生到如今,他們幾乎還是朝夕相處的,感情自然深厚。小包子道:“姐姐,我會回來給你送嫁的。”
“一路順風,千萬當心。”
小權兒和阿隆同家人道別後也過來,“大哥大嫂|姨丈小姨,放心吧,有我們呢。誰都不能欺負得了小包子。”
直到海船的身影再看不見,沈寄才上了馬車,小豆沙穩穩坐在小圈椅裡,玩著自己的手指或是拿起圈椅上的小撥浪鼓搖搖。小芝麻在旁邊勸著沈寄。
下了馬車,小豆沙腦袋轉來轉去的,沒見到最疼她的二哥,這才著急起來,咿咿呀呀的叫個不停。
小饅頭抱起她道:“二哥出遠門了,以後跟著三哥。”
沈寄讓小芝麻小饅頭還有小親王畫了很多小包子的畫像掛在小豆沙的房間,省得她把這個最疼她的二哥哥忘在腦後了。
在魏楹三十九歲生辰過後,凌相因身上的積年舊傷發作上摺子乞骸骨。皇帝召太醫看過後,無奈放人,讓他回氣候宜人的蜀中蓉城老家休養。魏楹終於登上文臣的巔峰,位極人臣,入閣拜相。
魏楹沈寄,芙葉徐方送到城外十里,凌相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