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晚上把事情說給魏楹聽了,“你說宮裡的女人,尤其是太后和皇后,那麼的恨我,我去幫人走路子,怕是會害了人家啊。”
“那裡有什麼想法?”
“我想幫倒忙。”落選的失落是一時的,進宮的苦是一世的。進了宮說不得就要做個白髮宮女,即便好聽些,女官,可是二十五歲放出宮在這個時代也算是青春已逝了。就算當了妃子吧,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只是個五品官之女,多久才輪到一次侍寢啊。宮裡可是步步驚心的地方,而且還有太后和皇后的給外‘關照’。搞不好進宮沒多久,就收到訊息說人沒了。宮女那可是不興收屍的。直接送到化人場,有主子關照的,也許能有個骨灰罈。沒有的話搞不好就是當風揚之。真正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魏楹點點頭,“也只好如此了,好生想個法子把人安頓好為上。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
“還記得和你一起跳過舞的東昌小公主麼?”
沈寄臉色一變了,“忘不了。”
“她已啟程來吃,東昌的使節今兒特地告訴我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時候來,該是來選秀的吧。”
“難道是為你而來?”
☆、卷六 V 218 故人(2)
異族公主沒有必要趕選秀的趟子,要和親的話什麼時候來宮裡都會給她一個高位。那這個時候那個可惡的公主來做什麼。沈寄一想到那個小丫頭叫自己‘老女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高昌使節還特地告訴魏楹一聲做什麼?唯一的指向就是,那個丫頭是衝魏楹來的。
“看你惹的爛桃花!”沈寄憤然道。
“哪比得上你!”魏楹盯著她道。
沈寄這才想起自己那朵九重宮門內的爛桃花,這叫什麼事兒。
“我懷疑,人是皇上叫來的。不然,東昌王和王后,不會這麼爽快放人。沒準兒,他們以為是皇帝把人看上了。”然後皇帝的用意,已經是昭然若揭了。這算什麼啊,賠一個媳婦兒給他麼?看來是要一條道走到黑,硬是要搶他的媳婦了。想到這裡,魏楹憤恨的起身往書房去了。
沈寄也是一陣氣悶,這關我什麼事兒嘛,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她賭氣睡下,也不去書房找他回來。
魏楹在書房坐了半個時辰,沒人來找他回去,他就索性不回去了,一個人在書房睡下。
第二天,魏楹去上朝的時候在二門處碰到十五叔。他一身勁裝,像是正在打拳的樣子。
“大侄子,我昨晚見你的書房挺晚了還亮著燭火,後來也沒聽到你回房的腳步聲,你怎麼一個人睡書房去了啊?是不是你嬸子孃家堂妹的事讓你們小兩口為難了?沒事兒,你嬸子也就是說說而已。”
魏楹蹙眉,心頭想著小寄幹嘛把十五叔一家安排在正房隔壁的院子,這棟宅子院子多著呢。不過,這也是表示親近的意思。小寄昨天跟小權兒說了,那個院子就是屬於他們家的。他們來了就住那裡,不來那裡就空著。
“不是為這事兒。”
十五叔挑眉,“那難道是你在外頭拈花惹草,被趕去書房睡的?我瞅著不像啊,你這麼怕媳婦的人。”
“我走了,還要趕上朝的時辰呢。”魏楹說完,大步離去。
十五叔笑道:“難道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他當然不會那麼清閒的關心大侄子和大侄媳婦房裡的事,只是昨天起夜看到書房的燭火。便犯上了嘀咕,難道是自家媳婦說的事挺難辦的?他本來不知道,是高高興興的接了信上京城來玩的。上了路都快到了,媳婦才告訴他小姨妹也在上京應選的人力,還說她叔叔嬸嬸千萬拜託讓她找大侄子和大侄媳婦找找門路。所以他才會留心的,然後習武之人嘛,一留心就注意到了大侄子是睡的書房。難道小兩口為此事生了口角?多的事他也不清楚,可如果這事讓他們為難,那自然就算了。大侄子和堂小姨子,孰遠孰近他是很清楚的。
不過看大侄子這樣子,應該不是為了這件事發愁。那難道,他真的有外心了?不敢吧,大侄媳婦看著溫溫和和的,骨子裡厲害著呢。
他打完拳回去,十五嬸已經起身了,至於小權兒,現在已經命苦的在院子裡扎馬步了。
十五嬸讓丫頭給自己找了好幾身衣裳出來,在身前比劃著卻總是不滿意。
“你要幹啥去?”
“大侄媳婦說今天帶我去公主府拜訪,我挑件合適的衣裳。”
“這,你可別為難大侄媳婦。”
“為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