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那裡出來的奴才。保主護駕這等事,沒得含糊。這等小伎倆太小瞧人了吧。”
“連你都說是小伎倆,在我眼底連伎倆都不算。”馮善伊默然片刻,緩道,“若我要出力,怎會用這生硬青澀的手腕。不是我小瞧了你,是你小瞧了我。”
“你那潤兒——”玄英一急,便把今日從小太監口中問出的實話道來,小太監親眼所見七八歲的女童悄悄溜進又躲了出去。
“這種把戲,也就是七歲小兒的程度。”馮善伊搖頭笑笑,“你自可以去向皇上告我居心叵測,估計他聽來都想笑。”
“你當真不在乎?!”玄英稍有些明白過來,只是嘴上仍不肯放過,轉過身去盯著那碗,“你這人真是如皇上所說放肆得也算可以了。”
“我在乎。教兒不善,畢竟是我的責任。”馮善伊靠著牆角坐下來,尋了個茶碗喝口水,笑著道,“對你就當是一回考驗。如今真看出了你乃精明能幹,李嫿妹母子交給你,我也放心。”
“你倒是會給自己圓藉口。”玄英冷冷笑著,同坐了另側。
“廢話!手腕不高深,連口舌都不伶俐,我還怎麼活。”馮善伊稍遞了個眼色過去,“我這是點撥你呢。你也給我學著點。別總看表面,腸子繞幾個彎,做事想事多過過腦子,別要我時時處處笑你。”
“怎麼聽著是我不對了?”玄英遠比她更脾氣烈,欲強言幾句,見得身側馮善伊突然靜下來。
“這宮裡什麼都有,也的確不能掉以輕心。”馮善伊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