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般模樣的玄英無論說了什麼,她想自己都不會責怪任何。如果,玄英說出拓跋雲希冀的那番話,便可以使自己好過一些。她甚至希望她能將自己說得更狠。
於是,緩緩點頭,她衝著殿下的玄英含淚微笑。
玄英愣住了,慘白的唇顫抖,一行淚縱落,聲音含糊不清,卻是用力在說:“皇后娘娘。。。。。。同宗大人。。。。。。互不相識。”
冷淚僵在眸中,一絲風來,馮善伊的袖擺浮起又落。
她如何說,他二人互不相識。
拓跋雲猛回過頭,發怔地盯著一臉平靜的玄英,他實在聽不懂她的話。
玄英越過他投來的目光,予殿上冷笑著道:“皇后娘娘,您會保住東宮的儲位嗎?”
馮善伊眸中一顫,呆呆地凝著她。
玄英立起身來,卻站不穩,終是又倒下,頭卻是揚著的:“我,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娘娘。任城王說只要我在殿上撒謊誣陷您與宗大人有舊情,便允我生生世世守護東宮。可我。。。。。。不信他。”
真正值得相信的人,是她。嫿妹的眼光從未有錯,她看得那樣名透。馮善伊是足以依靠的人,寧死亦信任無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玄英癲狂地笑起來,原來自心底升起那一絲信任,便再無所畏懼。
拓跋雲鐵青著臉,揚手怒斥羽林郎拖她下殿。玄音痴狂的笑音越來越遠,卻一聲駭過一聲。滿殿靜得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如此亂局之下,沒有人知道所謂的真相又是什麼。他們只當是一場博弈,這這衝鋒對峙間,任城王意欲置皇后於死地,卻被玄英反咬一口,正是難堪。
胡笳漢歌 046 言與不言
046 言與不言
拓跋雲慌了,他並非全是說謊,有一半,甚至大半都是真的。馮善伊不應被包庇。滿大殿地望去尋找著依稀熟悉的身影,自人群中拉出沮渠福君,他聲聲嘶啞又顫抖指去殿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