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3 / 4)

小說:千歲 作者:冷如冰

,“也很想見見梅精的妖顏。”

一個無所畏懼的女人,是魏宮前所未有過的先例。

馮善伊終於垂首,並非屈服於她的威嚴,僅僅是因那獨特的一份自信而驚訝。

李申轉過身去,依舊保持美妙姿態地行走,沉重的髮髻壓得額頭髮緊發痛,她所能做的僅僅是維繫微笑,沒有人告訴過自己,穿越的生活如此艱難,更沒有人會在穿越文中提到,愛上一個古人其實一點也不幸福。

“娘娘,剛剛宣政殿傳出的訊息,說皇上要收納先帝的宮妃。”

李申頓了一步,動也不動。

原來他所給予她的一人極寵,僅僅三日。

“我不要去宣政殿了。”她提了一口氣,下定決心般轉過裙襬。

“娘娘。”

“回去。”李申唸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已由宮人困步,於是怒喝,“我說回去。”

馮善伊聞聲但轉過身,幽幽望著那高挑的人影。這就是拓跋濬喜歡的女人嗎?果真是火爆的個性,難怪拓跋餘在世時也會調侃說他這個侄媳是亙古未有過的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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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納先帝的宮妃?”

端坐太和殿的女人手中持著一杯冷茶,她輕步下殿,將杯遞了他手中。

拓跋濬應了一聲,接過杯盞,只見墨綠沉底,水是冷的,再好的茶也泡不開。

“就這麼做吧。”她轉過身來,靜靜頷首,絲毫辨不出情緒。

拓跋濬略驚,忙又道:“太后。”

“承蒙皇上恩寵,我這才享盡萬世尊崇。縱是太后之位,也不會忘了自己的出身。皇上放心,新帝的後花園再不會妄談政事,更不能存一分逆上之意。”常太后句句言得坦然而溫和,言的是她與他再親,她也不敢肆意。他對她再孝再敬,世人也只會說她不過是靠著東宮乳孃出位的女人。拓跋濬的父王在世時,從未給她半點名分。她這一生,只不過盡心盡力養育了拓跋濬,與他同患難共福祿。先祖庇佑,而今他平步青雲,她亦由低賤的乳母晉升為太后,她當滿足才是。

“太后。兒臣絕非此意。”拓跋濬愣愣平視著她的目光,“兒臣自記事起,所敬所愛的母親,便只有姆娘一人。血濃於水,而情恩更甚。如今兒臣孝您敬你,皆以真心。”

“皇上的心意,我從來不懷疑。”太后淡淡微笑著,牽來拓跋濬的手握緊,目光靜下,“全憑皇上主意。”

拓跋濬恰有三分釋然,平靜道:“多謝太后。”

太后苦笑了笑,又言:“皇上的擔心我明白。申兒那裡,我會去好好說叨。”

拓跋濬倉促而笑,定定點頭:“勞您費心。”

拓跋濬從太和殿而出,只覺腳下步履竟比來時輕下不少,他越走越快,引得身後中散大夫李敷險追不及。行至盡處,拓跋濬猛地轉過身來,他一手握拳落了柱前,沉默不言。李敷退了半步躬身只等吩咐。

“景文。”拓跋濬頓了半晌,似決心已定,“三日之內,宮嬪大小事宜畢。”

“臣領旨。”李敷應著,稍做忖度,又道,“所有的女官美人盡於其列?”

拓跋濬一點頭:“是,所有。”

李敷稱是,卻見拓跋濬目中難有的閃爍不定,略言:“皇上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那日在惠文殿,赫連莘身側的女官,朕不歡喜。只她除外。”

李敷一挑眉,接道:“可是那個女中侍?”

“便是她。”拓跋濬漸轉過身去,望不斷霧靄沉沉,只覺這魏宮的陰霾一日甚過一日,他緩緩道,“這樣的女人若留著,必敗了風氣。”

“皇上嫌礙眼,臣自可指名要她殉葬。”

“死倒不必。”拓跋濬微搖首,斟酌道,“逐了宮外去。”言罷迅速旋過身去,抬了袍角轉入中宮首門。

李敷立了空廊之上,垂首相送,直等那步子漸輕去,才稍做釋然,將袖口束了束,迴向西宮行了去。隨侍東宮多年,出入詔命,算也左右不離,只是這位主子的性子,他至今看不懂。宮中人盡皆知新皇帝是個淡性子,論禪向佛,不擅言辭,

若說溫清如玉,也有靜潭之深,甚難揣測。拓跋濬素來偏愛禪說不愛女人,借說這一出收納宮嬪,便實難摸懂帝王心事。

李敷持著皇帝旨意在當日午後親臨馮太妃的西側殿,他面無表情地宣召了逐馮女善伊出宮的文書後,靜等領旨謝恩。

馮善伊跪了庭中,似在消化著旨意。半刻之後,她開始嚎啕大哭,哭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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