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冽聽罷,一躍上馬背,急奔向皇宮而去。
白烙遲看著一行人急急離開,不由得揚起唇角,笑意綻生。
他站好,欲向鍾離伊的房中而去,紅衣男子等人連忙攔住他,“殿下,千萬不可!婦人產房中盡是腥血,會……”
“會什麼?都走開!本殿才不信邪!”
白烙遲朝眾人翻白眼,一撥開眾人,大步而入,眾人搖首對望輕嘆。
三太子品德善良,雖然有時也很邪惡,但是總的來說,還是善良得讓他們擔憂的。
白烙遲走入房中,望著榻上的鐘離伊,再看看一邊被女大夫哄得貼貼服服的兩個小嬰兒,不由得會心地笑了起來
侍女端來了湯,女大夫便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見無異樣,方才餵給嬰兒喝下去。
白烙遲立在床榻邊,靜靜地看著沉睡著的鐘離伊。
他對她的情愫,不是愛,也不是佔有,只不過是靜靜的守候。
縱然是淡淡的喜歡,白烙遲亦情願去守護著這種關係。
在宮中,接近他的女人,愛他的皮囊,愛他的權力,愛他的出身,真心愛他的女人,到底又有幾個?
而能懂他的,又有幾個?
當初他到昭國求親,就是喜歡了傳說中鍾離伊那冷漠的性子,在白烙遲的意識中,往往是冷清的女子,心底都是狂熱而執著,她們不會為人情世故而去活著。
可是如今的鐘離伊,卻活得那麼辛苦。
誰知道她,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快樂呢?
“讓本殿抱抱吧!”
看到女大夫懷中的孩子瞪著大大的眼睛,白烙遲滿心歡喜,雖然不是他的孩子,但是心善之人,見萬物,皆喜。
女大夫見白烙遲衣袍光鮮,亦認定是獨孤冽的朋友,小心翼翼地將小公主交給他。
白烙遲抱過小公主,不由得展開了笑意,“粉玉玲瓏,光眸有采,果然是伊兒的孩子啊。”
白烙遲眉間略有一縷惆悵,抬頭看著沉沉夜色,還要有多久,才能天亮呢?
*****
獨孤冽回到宮中,而那一批夜襲皇宮的人已被攝政王的人拿下,因為關尚在的兵符在他手上,那一批夜襲者自然不用半個時辰便被全部擄下。
於是,這也只能算是虛驚一場。
獨孤冽卻整夜未眠,興奮令他毫無倦意,一早下了朝之後,便於書房中冥想著兩個孩兒的名字。
不過如此一來,獨孤冽累極而病倒,染上了風寒,高燒不止,連走路都沒有力氣。
御醫們和太后等都急得團團轉,只亦沒法子。
一邊三天,鍾離伊都沒有盼到獨孤冽來探望她。
當天她醒來,一眼看到的是白烙遲,未免有些失望,但對於白烙遲的這一份心意,她的確感激不盡。
從李略的侍衛中得知獨孤冽染上風寒,不能出宮,鍾離伊只有沉靜而待。
是夜。
鍾離伊的傷口還沒有恢復,雖然能勉強下床,但有幾個侍女在一側侍候著,她倒不用操心什麼。
抱著小皇子,看著那滑嫩的小臉蛋,鍾離伊溫柔而笑,輕輕地觸碰著小皇子的臉,“皇兒,父皇這幾天累極病倒,相信不久他就可以來看我們了……”
鍾離伊輕聲道,笑意盈盈,一側的白烙遲滿意地頷首,“鍾姑娘,如今你們母子平安,看來得換個地方了。”
鍾離伊猛然抬首,白烙遲的意思是……是將她和孩子帶走?
“三太子,你勿做一些過分之事,否則,只怕瑖國和大齊的關係會變得更不如人意!”
鍾離伊冷聲道。
白烙遲眼中掠過一縷失落,“鍾姑娘大可放心,本殿絕對沒有對姑娘有什麼不軌之心。只是這個地方被洩露了,不搬的話只怕有麻煩。”
鍾離伊足不出戶,一聽白烙遲這樣說,她的心狂跳起來。
這個地方被人發現了?
若然不是敵人,白烙遲肯定不會這樣決定的。
“娘娘,賢妃娘娘求見。”
一個侍衛在外面通傳。
鍾離伊怔了怔,連忙讓侍女們將孩子抱到側房去,她不願意一個敵友未明的嬪妃看到他們。
白烙遲臉色一沉,“那可是娘娘的好友?”
“敵友未分,看來,賢妃雖然家族被流放,但是她還有靠山,竟然尋到這裡來了!”
鍾離伊冷冷地道,宣見賢妃,門推開,只見一個紫衣的樸素女子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