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和肌膚,都好像匯聚了上天造人的精華,俊美宛如天人。
此時見莫淮笑終於醒來,簡直比撿到金子還興奮三分,高興地扒開莫淮笑拽住自己的手,跳到地上,幾乎手舞足蹈的往屋外跑。
“你跑什麼?”
莫淮笑非常不爽,以為衛思辰不想待在自己身邊,身子一閃,已經攔在衛思辰前面,將她禁錮進自己的懷裡。
“哎呀,你快放開!”衛思辰急促地捶打著莫淮笑,俏臉瞬間憋得通紅,輕斥道,“以前我沒餓死,現在難道要被尿憋死?”
莫淮笑一怔,手上一鬆,衛思辰魚一般滑出老遠。
衛思辰再進來時神色自若,反而莫淮笑一看到衛思辰進來,訕訕地別過頭,臉上的表情仿若吞了蒼蠅一般。
莫淮笑婚禮當場拋下衛思辰,有心彌補,言語中不免溫柔了幾分,“你有什麼心願,說出來我們一起去實現!”
衛思辰盯著莫淮笑看了半晌,見不似玩笑,方開口,“那就饒了紫紅吧!”
莫淮笑臉色變了變,皺著眉頭,眼裡流光閃爍,“我的諾言很珍貴,你確定要拿來救她?”
衛思辰輕輕點頭,“防人之口甚於防川,何必呢?這麼多人,難道你還想個個都處死不成?”
哪知莫淮笑狂肆大笑,“只要辰辰喜歡,又有何不可?”
衛思辰凝視著他,看他面上神情,認真執著,狂傲不羈,竟不似作假,心裡一突,有些害怕他的殘暴。莫淮笑伸手親暱地敲她的腦袋,有幾分責怪之意。
“辰辰被嚇著了?”
衛思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莫淮笑耍了,氣的直跺腳,瞪了莫淮笑一眼,旋風一般跑出房門。
“哼,我去找汀姐姐!”
莫淮笑正準備去追,房中珠簾無風自動,他的腳步頓時停下,遙望了一眼衛思辰的背影,想著她反正跑不出雲翳山莊,索性隨他去了。
衛思辰跑出蓬萊院一段距離,才發現萬籟俱寂,銀月當空,雲翳山莊霧影婆娑,猶如閨中少女般含羞帶俏,大紅燈籠一溜地掛在長廊之中,映得山莊的房屋隱隱綽綽,美不勝收。
衛思辰信步走過,微風拂面,花香襲人,想著阿汀應該早就歇下,一時反而沒了去處。反正了無睡意,與其回去讓莫淮笑取笑,還不如深夜漫步,怡然自得。不一會,燈火通明的山莊成了身後的背景,衛思辰不知不覺間,竟然往當初關押凌天的茅屋走去。
衛思辰此時無法妄動內力,但天七絕技浮雲步依舊使得出來,走在路上,輕靈飄逸,了無聲息。快走到茅屋前面時,竟然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嘆息聲,衛思辰無意打擾別人,正準備往回走,熟悉的聲音卻飄進了耳朵裡。
“散雪閣主的身份,難道就一點都查不出來?”阿汀的聲音裡,夾雜著怒氣。
“姑娘息怒!也不是毫無線索……”那人說著,聲音低了下去,衛思辰只隱隱約約聽見了什麼北湖,滄海,天衣……
北湖衛思辰倒是知道一點,在北國京城北都南三十里處,傳說是一對情侶殉情之後,眼淚化出的湖水,終年煙波嫋嫋,冰寒徹骨,鮮有人跡。而滄海,卻與北湖南轅北轍,相隔甚遠,是天下河流的奔騰入海口。
站在原地,衛思辰反而有些尷尬,她並不是有意要偷聽他們的談話,阿汀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和下屬私談。衛思辰蹙眉思量,最終還是選擇輕飄飄地上了離得最近的一顆大樹。
此樹枝繁葉茂,衛思辰隱在其中,透過樹葉的縫隙,剛好可以將茅屋的一切盡收眼中,下面的人除非走到樹下,卻很難發現她。
阿汀和那男子又說了許多關於散雪閣的事情,依舊聲音很低,衛思辰豎起耳朵,也只能聽見隻言片語,不免失了興趣。
衛思辰本想等阿汀走之後,再偷溜回去,假裝今晚從沒來過此處。哪知不一會,遠處又飄來一個黑影,走得近了,衛思辰才發現竟是自己剛剛才為之求情的紫紅,雖然她全身上下蒙的密實,可那雙眼睛,浮華而散漫,又如何能認錯。
“姑娘!”紫紅埋頭跪倒在地,聲音婉轉悽然,“多謝姑娘不殺之恩,奴婢以後願聽姑娘調遣!”
衛思辰在樹上委屈地癟嘴,明明是自己向莫淮笑求情,怎麼一轉眼,功勞就成了阿汀的?
“起來吧!”阿汀卻不欲再提此事,擺手示意紫紅站起來,“主子可休息了?”
“哪能,主子剛醒,現在進了書房!”
“那你不侍候著,跑這裡來做什麼?”阿汀輕斥,紫紅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