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塵歡的不信任只是因為不夠成熟不夠了解她的莫殤然,還津津自喜著,覺得自己完全找到了問題所在,那就是“塵歡還是個不成熟的需要學習如何自信的男人”,又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最好的解決方案,那就是“努力成為一個比白梅和蘇彥都溫柔的體貼的有耐心的好老師”。
她總是不知道,其實最該學習如何生活如何和人相處的,不僅是塵歡,還有她莫殤然本人這個總也不能發芽開竅的大木疙瘩。
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是明白繞著祈樂跑是想趕緊醫治好了祈樂的身子和性子然後把祈樂打包送出去,可是別人完完全全都不明白。
蘇彥甚至於已經在打算,如果莫殤然有一天又忽然要娶祈樂,喜事該怎麼辦,而紫清也已經在盤算,如果莫殤然不識好歹,他要不要帶了塵歡也去相幾個女人回來撐面子……
一切一切,這個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地大徹大悟了的莫殤然,都全然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我很抱歉,關於我8月9月乃至10月的缺席。
申請解V,編輯表示並不贊同,於是摺合之下,這文的大綱我在重新整理,爭取在三四萬內儘快寫完。
會盡快恢復更新。感謝諸位的包容,和一直以來對我的諸多支援。
PS:讀者群已解散,在此再次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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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轉意(上) 。。。
這日一早,塵歡辭了紫清等人要求的陪伴,一個人,換了件略樸素的衣服,說想一個人上街,四處逛逛,散散心。
紫清知道莫殤然鬧得他心裡苦,自然也就不阻攔,只暗地裡指著兩個小婢,悄悄跟了,防著出了意外。原本這法子不錯,但兩個侍女怕被塵歡瞅見,不敢跟緊了,街市上人又多,東拐西拐,竟只跟了半個多時辰,便把人在岔路跟丟了。
這路,往前依舊是熙熙攘攘的街市,左邊一條小路冷冷清清,右邊一條小路也行人稀疏,人來人往,倆人追到這裡時,已然瞅不見了塵歡,於是前後左右一張望,一商量,一個向前一個向左,就這麼漏掉了塵歡拐進的右邊那條掛著紅燈籠的衚衕。
這原是怨不得那兩個小婢的。
右邊那街掛著紅燈籠,本是那窮人家的漂亮男孩賣皮肉的地方,傍晚最是熱鬧,白日裡,路邊卻染著酒漬血跡,還泛著一股不知道哪個醉鬼吐過的惡味,讓人聞著都也作嘔,全然沒了夜間的酒醉金迷的揮霍豪華。塵歡是個男人,兩個小婢又不知他的來歷,自然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塵歡竟然會自己走到那種地方去。
其實莫說她們,便是連塵歡自己,今日之前,也沒有想過要再踏上這裡的土地。
當年他把自己悄悄攢下的所有錢,都給了管院子的阿爹,自己找上了莫殤然時,就是打定主意要脫了這個火坑,再也不回來的。之後的日子裡,他和莫殤然好也罷,壞也罷,也總是自卑於自己的出身根本上不了檯面,就愈發厭惡不想提起這個髒了他的身子也冷了他心的地方。
但是和蘇彥一通暢談之後,塵歡發現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有點想念這個地方,竟然不能自控地就是又自己走了回來。
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在這似乎與深深印在記憶中毫無二致的小巷裡,塵歡覺得自己的心慢慢有些平靜下來了。
他常常會回想起自己和莫殤然初遇的那段日子。互不相愛,卻依靠在一起,也不知怎麼就溫暖了對方,也溫暖了自己。還有後來的婚娶,他焦慮、不安,她卻漫不經心地覺得一切都很自然。那個時候,他甚至不敢求一個名分,可是她給了他一切。那段日子,雖然難免過得心下忐忑,可是塵歡一直都覺得還是很幸福的。
是什麼,讓那樣的生活變了味兒呢?
塵歡輕輕皺起眉。
曾經蘇昱那個孩子,像是炸了毛一樣地百般難為,反反覆覆用各種話,刺得他心中生疼生疼,同時卻也發現正如對方所說的,他和莫殤然互不理解。那個時候,他確實是覺得,有沒有他,大約對莫殤然是毫無影響的。他不能忍受這種一心想要獨佔一個人的不滿足,以及一心撲在一個人身上,幾乎喪失了自我的不自控感,所以塵歡對自己說,該離開了。可是看莫殤然重逢後的欲言又止,又似乎不全是自己那麼想的無望。
蘇彥告訴他說,莫殤然其實很在乎塵歡,只是因為缺乏溝通。蘇彥和塵歡講了一些白梅和安平炎軒之間的故事,蘇彥說那兩個啊,明明相愛,可以前就是不肯互相說句真心話,導致一個覺得對方只是無聊要個玩物,另一個覺得對方只是迫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