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硬,誰就能佔到上風,眼看著今天自己的拳頭沒有他的硬,陳潛心中暗暗打了退堂鼓,卻略有些不甘心。
明言卻一擺手,幾個騎手衝了過去,揭開馬車車簾看了起來,道:“公子爺,在這裡呢。”
正在這時,鄉間小路上又傳來的急急的馬蹄之聲,如急風快雨,向這邊駛了過來,陳潛正莫明其妙,望向明言,卻見他神色緊張,便鬆了一口氣,看來來的人既不是他的人,也不是自己的人。
只見遠方塵土飛揚,驚起無數的飛鳥,當前是幾十匹健馬,湊擁著一輛極大的馬車,向這邊滾滾而來,又近了百來米,陳潛才發現,這些人全不是富國人的打扮,全是捲髮披頭的壽國人,而中間那輛馬車則極大,由八匹馬拉著,馬車遮得嚴嚴實實的。
直至那些馬車旋風般的衝到面前,陳潛才發現帶頭的居然是一位蒙面的女子,看來為了防風紗,用布嚴嚴實實的蒙了臉,只露出一雙流光溢彩的眼睛。
這群人馬術極高,轉眼之間趕著馬車來到了近前,見有人擋在路上,便停了下來,其中一名壯漢上前道:“諸位,煩請讓開路。”
這個時候,明言帶的人已經把那老人從馬車上提了下來,半扶著站在馬車邊。
那名女子目光一掃,忽噢了一聲,道:“這個老傢伙,也有人買?”聲音婉轉悅耳,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譏誚。
陳潛聽到此言,心中暗自盤算,這些壽國人是來幹什麼的?林嬤嬤很識眼色,湊了過來,附耳道:“公子爺,這些是壽國的人販子,送貨過來的呢。”
陳潛一驚,朝這群人望過去,只見這群人個個驃悍無比,有些臉上還帶了疤痕,凶神惡煞,馬車之內隱隱傳來呻吟之聲,忙揮了揮手,叫人讓路,讓兩輛馬車避到草叢之中,他可不想虎狼齊來。
明言也一揮手,叫扶著那老人的人退到邊上,讓那群人過。
那帶頭女子卻沒有動身,望著他們的馬車,忽然道:“你們是陳府的嗎?”
陳潛聽她的語氣之中沒有惡意,點了點頭:“在下是陳府的陳潛,請問您是?”
那女子眼神露出一絲複雜:“你父親還好吧?”
陳潛心念急轉,這人與自家父親有舊?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好的有故,而不是有仇。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幫助
他知道壽國人不比富國人,女子較為直率,當街問其它的男子並沒有什麼顧及。
陳潛忙答道:“父親大人身體安康。”
那女子這才周圍一望,看清楚架勢,奇道:“陳公子,這是怎麼一回事?”
陳潛確認了這女子是友非敵,馬上愁眉苦臉的起來,道:“您也看到了,小侄被人劫持了,原想買個人回去的,卻想不到半路上被這些匪徒攔住,小侄勢單力薄,不得不……”
那女子冷哼一聲:“陳府的人哪能這麼窩囊!”一揮手,那群人列陣展開,把明言率領的人和陳潛的人隔開,那兩名扶著那老人的手下,一鬆手,把那老人摔在了地上,慌慌張張的跑回了明言的佇列之中。
明言臉色鐵青,他知道這個大漠之中的民族民風彪悍,特別是這群柺子,則更為兇殘,動輒出手殺人,也許他們沒有自己帶來的兩位高手的武功,可真正打了起來,則是不管不顧,不死不休,搶這麼個不知來歷的老人,傷了手下人,他有點兒不捨得。
想到此,他掏出一把摺扇,扇了兩扇,道:“陳公子何必講得那麼難聽?把我們說成劫匪,在下只不過給你開個玩笑,說到底,我們的父親可是同朝為官的,你不願意借名奴僕給我也就算了,好好兒的說嘛,何必弄得刀劍相向呢?”
那女子用詢問的眼光望著陳潛,陳潛道:“明三少做事總是不依常理,在下很害怕呢,怕明三少一個不小心,像劫匪一樣的將我們滅了口,既然明三少沒有這個意思,那麼,明三少可得讓手下收好的刀劍,千萬別發生什麼誤會才好。”
那女子聽陳潛這麼說,一揮手,讓出一條路來,明言的手下騎著馬從這條通道往外走,明言扯了扯韁繩,也跟著。
卻聽到矮銼子在身後道:“明三少,咱們見了好幾次面了,也該送件禮物給你了!”
明言一回頭,一隻短箭倏地一聲飛了過來,直插到他的頭上,恰恰好割斷了他的頭巾,頭髮如飛瀑一般的瀉了下來,蓋住了他的頭臉,等他撥開頭髮,那匹馬卻發瘋一般的向前飛馳,只聽得身後傳來陣陣的笑聲。
好不容易弄停了馬。明言怒訴國公爺派到身邊地那兩名高手:“你們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