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咧嘴一笑,“你是安嶽一個大學的老師,那邊是黃辰辰?她還活著?還有那個,楊攀月,張竹生,啊教授也活著?”他如數家珍般指著藏在墳後的幾人,“那個人是誰?那個滿臉疤的?”“韓進!”“啊?韓進怎麼成這模樣啊?”那人挖著鼻孔,“不該呀,你失憶了他們也該認得我啊?不會你們集體失憶了吧?”
石珀冷冷看著他,“我沒失憶,他們也不認識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好吧,”那個自稱叫王金海的人撓撓草窩一樣的頭髮,“集體失憶……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是王金海,這些是我的生死弟兄,也曾經是你的朋友。我們跟你一樣,都是從實驗室逃出來的。”
楊攀月從墳後走了出來,“石珀,他們看來沒惡意。”“嗯,”石珀還是端著槍。“哈,美麗的楊攀月小姐,好久不見了,我就知道你們是假死的,還害得我難過一場。”王金海得意地吹了聲口哨,“你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嗎?”
“教授、張竹生,大家都出來吧!”楊攀月轉身喊道,大家都猶猶豫豫圍了過來。“老師,他們認識我們?”黃辰辰奇怪地看著這些人。“可能認識,”石珀猶豫著,“可能跟時空有關。”“王先生,”楊攀月對王金海說,“我們可能不是你認識的那些人……或者說不是一個時空裡的人,他們,”她指指身後的墳,“已經死了。”
“楊小姐真會開玩笑,”王金海不信,“是找到出去的方法,嫌我們累贅嗎?”“這事鬧的……”教授苦笑著搖搖頭,“現在是哪一年?”
“1953年啊,教授,你老糊塗了?”王金海奇怪地看著教授。“唉,”儘管大家都有心理準備,還是掩不住內心的失望。“回去回去,走了半天,竟然回到以前了。”韓進一臉惆悵。
“王先生,”教授整理了一下思路,“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你們以前認識的我們可能已經死了,我們是從2010年過來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請你們相信,我們說的都是事實。”
王金海笑著搖搖頭,看著柳教授:“以前你們就說你們從2010年過來的,當時我信了,可你不能一再說這種理由啊。”石珀掏出手機,按下按鍵:“看看吧。”王金海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又拿這個手機來蒙我?這東西以前你就有的,你還教我怎麼玩來著。”伸手按了幾個鍵,傳出一陣鈴聲,王金海陶醉地跟著鈴聲哼唱著,曲調絲毫不差。
“真是說不清了,”楊攀月苦笑著搖搖頭。“你說你是我們的朋友,”張竹生說,“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據?”王金海想了想,“我知道你們的名字,知道你們是哪裡人。”“這不算。”張竹生搖頭。“哦,王小虎,你過來!給你乾爹他們看看你脖子上的東西!”
從人群裡走出一個乾瘦的孩子,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樣子,脖子上掛著個亮晶晶的東西。“指甲剪?!”眾人大吃一驚。那孩子摘下脖子上掛的東西遞給石珀,又甜甜地叫了一聲:“乾爹!”
石珀覺得自己都要暈倒了,“它怎麼在你這裡?”他翻開挎包,從最底層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指甲剪,黃辰辰搶過來看,兩個指甲剪毫無差別,在塑膠面上都印著一個“夏”字。
“連這裡的磕痕都一樣……”黃辰辰捏著兩個指甲剪,突然打了個冷戰,“老師,這裡會不會還有一個你……你把我們埋了,可你也許沒有死……”
石珀表情豐富,看著大家,一時無言。
“好了好了,”王金海不耐煩地一擺手,“不管你們還是集體失憶,還是又從2010年來了一趟,總之,”他指著石珀,“你是石珀,你是楊攀月,這就足夠了。”他拉住石珀的手,“可想死我了,有啥事,咱們回去再說。”石珀摸摸鼻子,回頭看了一下大家,楊攀月點點頭:“正好叫他們講講這裡的情況。”石珀點點頭,叫大家收拾東西,那群人卻興高采烈地跑來幫忙,韓進護著自己的挎包:“別搶,別搶!吃的東西都在石珀的包裡!”
跟著眾人朝著東邊走了一陣,卻有一片很大的凹地,凹地裡用樹枝草葉胡亂搭著幾個窩棚。那群人急匆匆從窩棚裡拿出一隻鐵皮桶,點上火燒水。
“感覺他們跟原始人似的,”張竹生搖搖頭,對教授說,“你覺得他們的可信度有多大?”教授慢慢搖搖頭,“一半一半,這事太糊塗,我連自己都沒說服呢。”教授笑了一下,“走一步看一步吧,起碼現在他們沒敵意。”
水燒開了,王金海端著個搪瓷缸子,接了水,讓給石珀喝,自己卻撤了鐵皮桶,不知從哪裡拿出四五隻風乾的兔子和大鳥,叫手下架在